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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大过年的怎么人人都往医院跑。”李家辉假装若无其事地捡起单子。
张桂芬刚刚苏醒有些虚弱。
李中天在病床旁陪着自己的老妻。
苏晓替婆婆掖了掖被子：“妈，我去买些洗漱用品。”
张桂芬点点头，低声说道：“还是苏晓好啊，看看秀梅，有好事第一个站出来，家里出点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妈，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李家辉正为张萌来医院的事烦闷，听老妈说家里的这些琐碎的事，越发烦躁起来。
李中天也说道：“他们两口子能做还不让我们说。”
苏晓没搭话出去了。
苏晓并没有走远，她在旁边过道停留了一小会儿。
很快，李家辉急匆匆地出来，翻看手机、拨打电话，但是久久没人接电话。
他嘴里咕噜了一句，有些丧气地甩了甩手机，回到病房。
整个春节假期，苏晓几乎都在医院度过。
李家辉虽然偶尔心不在焉翻看手机，但是他倒是比以前有时间了。
他要么在医院照看张桂芬，要么就在家带涵涵。
整个假期，父女俩比过去几年的相处时间都要长。
父女俩的关系也更近了。
有天夜里，李家明两口子好容易答应在医院值班。
苏晓和李家辉才有时间在家休息。
半夜趁李家辉睡觉，苏晓打开他的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萌的电话号码和微信都从“亲爱的”变成了“张萌”。
男人的爱果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苏晓翻看他的通话记录，这些天里，李家辉给张萌打了不下50通电话，但是每次都只有几秒钟。微信发出去的消息也无人回复。
张萌像是消失了一般。
初六一早，苏晓去给婆婆办理出院手续。
此时的张桂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病房里来了个精瘦的老爷子，很喜欢给人算命。
他一来，病房里就变得热闹了。
苏晓和李家明忙着收拾物品准备离院。
“大妹子，你呀，命里注定有2个孙子，一个孙女。”老头说得头头是道。
“先生说笑了，我就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哪里来的两个孙子？”张桂芬不相信地摆摆手。
“是吗？我再好好看看。”老头一脸严肃地在手指上掐来掐去。
“妈，我们马上就走了。”李家辉不满地提醒张桂芬。
张桂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是两个孙子没错啊，你的小孙子以后啊还厉害着呢。”老头肯定道。
“我大儿子已经四十了，他们也没打算再生了。要说还能抱孙子，也只有我这三儿子和三儿媳妇了。”张桂芬指了指在收拾东西的苏晓和李家辉。
“恩，你这媳妇是个有福之人啊。”老爷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我儿子呢？老先生，你帮他也看看。”张桂芬越发上心了。
“恩，夫妻一体嘛，贵少爷柳暗花明也是有福气的人。”
张桂芬还想问问，奈何李家辉把东西打包好，不耐烦地催促道：“妈，走了。”
苏晓把行李送上车：“妈，你们先走吧。”
“你不跟我们一块儿回家吗？”李家辉问道，他今天还特意给苏晓准备了惊喜。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苏晓回答道。
张桂芬有些不满：“过年有什么事啊。”
苏晓不回去，待会儿到家，家里又冷锅冷灶的。
苏晓笑了笑，摆手让李家辉先走。
她穿过两条街，找到之前咨询的一家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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