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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闻言,脖子缩了缩,心底头泛起一丝怯意,随即想到这都成了昏君的阶下囚,怕他个鸟,老老实实交代说不得换回条狗命。
思及此,两只眼珠子转动,望向宴芝,费力挤出两滴眼泪。
“陛下,您千万别信杨玄的鬼话,那宋理就是一彻头彻尾的龌龊小人!”
“噢?”宴芝弯弯的秀眉微微一挑。
还别说,一段时间下来,节食+运动+晚睡早起+日夜操劳,把昏君累瘦了不少,体重掉的飞快,目测从200多斤掉到了170、180之间。
人瘦了些,精神面貌立刻大不一样,脸上没那么容易出油,五官亦渐渐舒展开,不再挤做一团,隐约可以瞧出轮廓五官的优越。
落夕痕寻思:难怪越看陛下越觉顺眼,原来是瘦了,就是和玄枭、李还真一般,黑了一丢丢~
另一边,听了马六的话,杨玄登时露出忿忿的神情,扯着嗓子训斥。
“无耻小人,宋公仗义疏财,待你如手足,你竟为了苟活,如此编排他!”
“陛下没开口,轮得到你插嘴?!”俞风毫不留情加重脚上的地道,只听一声脆响,杨玄骨头断了一根,他人倒是硬气,疼的冷汗直冒硬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俞风哂道:“哟,失敬了,竟是个不怕死的硬骨头。”
往常雄主遇见这类铁骨铮铮的硬汉,通常会生出惜才之心,舍不得将之杀死且会收敛脾性对其以礼相待...宴芝道:“这厮再敢插嘴,插一句话踩断他一根骨头,明白吗?”
杨玄大惊失色:“暴君...”
“咔嚓。”
“你这助纣为虐的走狗...”
“咔嚓。”
杨玄痛的脸色惨白,眼角沁出泪水,嘴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暴君冷眼睨着他,并未有制止俞风的意思,那目光冷漠的令他发憷。
为了不露怯,杨玄猛提一口气,硬着头皮一股脑说道。
“齐朝败亡在即,天下子民无不渴望明主,俞风,你也是万中无一的大才,何不弃暗投明,杀了昏君,随我...”
“放你娘的狗屁,宋理算什么东西,我们陛下才是千古罕有的一代明君!”俞风从不飙脏话的人,此刻被杨玄逼急眼了,骂他可以,骂他陛下,千刀万剐不为过。
这下断他骨头都嫌便宜了他,干脆举刀就要将杨玄砍成几段,忽然,被擒后一直默不吭声的另一名刺客朱富贵大叫道:“且慢,小人有话说。”
杨玄立刻道:“不要求这个暴君,我杨玄就是死,也不会投降!”
朱富贵道:“兄弟,命只有一条,死了不划算啊。”
杨玄仰天长啸,悲愤至极:“你怕死只管自己投降,我决不出卖宋公!”
马六听不下去了,讥诮道:“朱富贵,你和这个蠢货说什么,多说无益,让他去死好了,为宋理那样道貌岸然的狗贼牺牲,反正老子不愿意。”
杨玄瞪着他:“既然不愿意,你跟来干什么?!”
“还不是刘勇许我好处,把老子忽悠的一愣一愣,脑子一热,跟来了。”
杨玄愕然道:“军师忽悠你?他怎会忽悠你,他根本不赞成我们刺杀昏君。”
“行了。”宴芝不耐烦摆摆手,指着马六道,“你,给朕说说,宋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风恐吓道:“陛下问你,一五一十老实回答,否则我的刀,好久没痛饮人血了!”
马六连道小人不敢欺瞒陛下,接着开口介绍:“宋理祖上好像是旧贵族还是什么的,给他留了大笔资产,很早以前这厮就开始效仿先人豢养门客。陛下您说说,寻常百姓没事养什么门客,钱没地方花?我看这反贼早就心怀不轨了。”
“胡言乱语!”杨玄气得七窍生烟:“宋公那是喜好交友!”
马六轻蔑道:“蠢货,寻常人交友会来者不拒?不拘对方杀人还是放火!”
杨玄辩解:“那是宋公心胸广阔...”
马六吐了他一口浓痰:“那是没杀到你头上。”随即看向朱富贵,嘿嘿道:“朱老爷,你说是不。”
朱富贵浑身一震,忽然垂下两行老泪。
宴芝看懵了,好好的你哭啥。却听朱富贵道:“陛下容禀,小人原是乡间田舍郎。”
马六道:“朱老爷,你太低调了,你哪是什么田舍郎,你明明是家财万贯的大地主。哎,正因为你家财万贯才会遭此横祸。”
朱富贵想起往事,嘴角泛起悲怆的苦笑:“黄河之水涌入菏泽乡野,冲毁良田屋舍无数,上面迟迟不肯放粮...小人见乡亲们饿的卖儿卖女,心有不忍,便时常拿粮接济他们...”
马六接口道:“没想因此露了财...宋理那帮反贼正愁起事缺钱少粮,一合计,将朱老爷家劫了个一干二净。”
“遇上反抗的直接一刀劈死,完事见朱老爷身手不错,便拉他入伙。”
“此等血海深仇,谁人能忍?朱老爷当然不同意,要和他们拼命,一直不露面的宋理突然仓惶出现,先是对着满地的尸首嚎啕大哭,然后对着刘勇又锤又骂,骂他们背着他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
“然后就给朱老爷跪下,猛扇自己耳光。”
“一边扇一边说对不起朱老爷,刘勇也是为了推翻暴政,还百姓一片朗朗青天,万般无奈出此下策。”
“还说朱老爷真正的仇人是暴君,要不是暴君害得他们吃不饱饭,他们也不会起事,不起事又怎么会劫掠朱家。”
“千错万错全是暴君的错。”
“最后做主将朱老爷的几个妹妹,女儿分别嫁给了他的几个心腹手下,草草清理完现场,连夜挂起红灯笼,欢欢喜喜办起了喜事。”
“哎,可怜朱老爷如花似玉的妹妹,女儿,宋理那几个手下一个比一个磕碜,陛下,您别看我长这样,和那几个歪瓜裂枣站一块,我能称得上玉树临风。”
“这帮反贼着实可恨!”落夕痕看着朱富贵,目露同情,又直言不讳道。
“若我是你,拼了性命不要也得和他们搏上一搏,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拉上几个垫背!”
朱富贵潸然泪下,痛苦道:“恨我自己太懦弱。”
李还真将朱富贵这句话听入耳中,竟生出一种滋味难明的感觉。
他从前亦是如此,朱富贵懦弱在苟活于世,而他,懦弱的想要拥抱死亡,企图借死亡逃避一切。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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