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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远说要带疯子去看病，答应和他一起把人带到城里去。
要不然他一个陌生人带着疯子走，对方肯定是不乐意的。
远远看他们往村口走去，田小样转了一圈一副刚从他们后山上下来的模样，提着两个麻袋过去与他们汇合。
“大哥，我刚刚去采了一些草药，你顺便带到城里的医馆去卖了吧。”
宋老汉一看整整两麻袋，暗道这小姑娘是真能干啊！也不知道他们这山上哪个地方有这么多药材。
不过人家采的他也不好多问，过两天对方还得帮他们家割水稻呢。
大远把麻袋收好，田小样避过宋老汉的目光又悄悄交给他十两银子，前面那十两为买礼物，这十两用来看病。
旁边的疯子瞅着她眼睛发亮，隐约有一种想要流口水的冲动。
他咬了咬手指头，含糊道：“嘿嘿，好吃，好吃。”
看他一副痴汉相，宋老汉连忙把他拉远一些，“她可是咱们村的客人，你别乱来！”
疯子却指着她，“好吃，好吃！”
田小样知道他是说昨晚的牛肉炖土豆好吃，宋老汉和田大远却都以为他是想女人了，连忙拉着他离开了。
上水村也有去苇水县的牛车，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人，他们听大远说要把这疯子带到城里去都很讶异。
“大远兄弟，你们初次相见为啥要把他带去看病啊？干啥对他这么好？”
“对呀，从来没有听过疯子还可以治好的，带他去看那不是浪费钱吗？”
大远也不能说是小样让他去的，想了想说道：“你们看他这疯疯癫癫的多可怜，如果一直不管的话那他的那后半辈子可能就这么毁了，年纪轻轻的太可惜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挺可惜的，不过你们白云村的人都这么良善吗？你家妹妹帮我们村里割水稻，你又要带他去瞧病，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也没啥好处，就是看到了就治一治呗，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
到了城里，进了医馆，大夫仔细把脉又询问了一下病人的情况。
宋老汉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河里飘着，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死了呢。捞上来还有半口气，只不过头上受了伤，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袋受过伤，里面有淤血被堵住了，吃药都不行，得扎针，先把淤血疏通看看有没有可能恢复。”
大远眼睛一亮，“真的吗大夫？是不是把淤血散去他就能恢复正常了？那您赶紧给他治吧。”
“我也不能打包票他能不能恢复正常，只能说先试试，毕竟时间隔得太久了。”
“您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就行。”
大夫看了看疯子头上乌糟糟的头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拿出一个布包，里面穿着十几二十根的银针。
点了烛火，用来给银针消毒。
疯子看到烛火，扑的一声就吹灭了。
大夫只得继续点。
疯子继续吹。
宋老汉开口，“别吹了！再吹没你的饭吃了啊！”
疯子撅了撅嘴，“要吃，要吃。”
“要吃就老实的。”
疯子果真老实下来，大夫这才屏气凝神给他扎针。
一针，两针，三针……
等他扎得满头针之后，大夫又去看别的病患了。
大远忍不住问道：“大夫，这个要扎多久？”
大夫，“起码要一刻钟吧，一刻钟以后再看情况。”
“哦。”
大远于是跟宋老汉招呼一声，他先出门一趟，等会儿再来。
宋老汉欲言又止，“你要走？你走了他……这……我这，我可没带钱啊我跟你说。”
“咋？我妹都还在你们村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你看我这还两麻袋的药能值不少钱呢，放心吧，待会儿指定回来。”
宋老汉看了看满满当当的麻袋，最终点头同意了。
大远急匆匆出了门，他还得给英子买礼物，从来没有给小姑娘送过礼物的他，一时不知道买什么好。
街上的东西很多，眼花缭乱的看不仔细，只能随意的打量了两眼街上姑娘们身上的装扮。
那个姑娘身上的衣裳怪好看，英子现在身上那身衣服都洗得褪色了，穿上这样的衣裳一定更加俊俏。
转头又看到另一位小姐头上的珠钗挺别致的，还有一些手钏，胭脂什么的他也拿不定主意。
眼看一刻钟的时间就要过去，大远急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在商贩老板的建议下买了一把银梳子，说这样的东西做定情信物是最好的。
等他赶到医馆时，大夫正在取针，他连忙问道：“怎么样大夫？治好了吗？”
“要疏通淤血哪有这么容易，最起码也得一个月才能看到有没有效果。”
“一个月？”
这么久？
小样只跟他说要把疯子治好，虽然没说今天就要，但他知道肯定是越快越好，毕竟他们在上水村也待不了多久。
“大夫，有没有更快一点的方法？”
“要不你来？”大夫把针递给他。
大远吓一跳，“不不不！您来，您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种疑难杂症一个月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数，你让我如何快？”
大夫把银针全部收回，又看了看正在自己身上搓丸子的疯子，说道：“真想快的话你们可以试试拿东西或言语刺激他，刺激他的神经刺激他的脑袋，也许有可能让他恢复记忆。
不过这个方法太危险，弄个不好他小命就没了，我个人是不建议使用的，你们自己想想吧。”
宋老汉不出钱，怎么治疗他没有发言权，于是站在边上没说话。
疯子更是懵懂无知。
大远也只能回去问问小样的意见，又让大夫看了他带过来的药材，问他收不收。
大夫仔细看了看，“呦呵，你这些藿香的品相都不错啊，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还有没？”
大远看了一眼宋老汉，不确定地说道：“应该，还有吧。”
宋老汉：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有就下次多弄一点过来，有多少要多少，我全收了！”
大远憨含笑着点了点头，“行！谢谢大夫！”
疯子：“嘿嘿嘿谢谢大夫！”
大远：“？”
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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