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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
石青琅沉默片刻，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坦言相告。
他只能赌一赌儒圣的人品了！
或许他这个南海靖国的皇子，在儒圣眼里，根本不算个什么事。
与其说谎，还不如赤诚相见。
反正刚刚，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人看了个精光。
只要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儒圣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当下，石青琅就将石承的身世，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俞仲渊听完后，神秘一笑，“原来竟然是靖国的小皇子，失敬失敬。”
石青琅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还能再假一点儿不？
俞仲渊倒是不以为然，眯起双眸，笑容诡异。
“不过……。”
石青琅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只见俞仲渊话锋一转。
“石小友，你这故事听着倒是不假。”
“但我还有一事不明。”
“就如你所言，那你是怎么作出来那些诗的？”
“以你这个年纪，从小就颠沛流离，之后又被迫做了个假太监。”
“你告诉我，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才学。”
这俞仲渊，心思果然缜密。
不愧是儒圣！
石青琅只觉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不吐不快。
俞仲渊三言两语，就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心灵压迫，也着实可怕。
但是他要实话实说，这儒圣会不会把他当成什么邪门歪道，就地正法了。
“我天赋异禀，难道不行？”
石青琅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爱信不信吧！
老子摆烂了。
俞仲渊的眼神越发深邃，就像一个无底深渊。
“石小友，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你做的那些诗，每一首都远胜大家之作。”
“而且风格迥异，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我就是对此太好奇了，才跟踪你于此。”
“现在我敢断定，以你的经历，这些诗绝对不是你自己创作的。”
石青琅渐渐感到一股窒息感蔓延开来。
这是蒙混不过去了啊！
摆烂也不行！
说实话也不行！
要逼死谁吗？
诶？
有了！
“好吧！”
石青琅故意叹息一声，“既然被俞先生看出来了，我也就承认了。”
“确实，那些诗，都不是我写的。”
“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面很多人经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那些诗，就是来自于梦里的那些人。”
俞仲渊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
“那你再给我读十首，我听听。”
“呃……，好吧！”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换一类。”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
石青琅一口气背了将近二十首诗，各种体裁、各种情境。
听得俞仲渊如痴如醉。
“没了？”
“暂时就能想起来这么多了。”
俞仲渊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好吧，我暂时信你了。”
“虽然你这个说法，匪夷所思。”
“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石青琅顿时如释重负，“多谢俞先生，那俞先生可还有别的事情？”
俞仲渊没好气道，“你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石青琅嘻嘻一笑，你听出来就好，嘴上却说着，“岂敢！岂敢！”
俞仲渊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嫌弃了。
他无奈一笑道，“石小友，还请放宽心。”
“我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对旁人说起。”
“不过……。”
俞仲渊说到这里故意一顿。
石青琅也并不意外，该来的总会来了。
“还请俞先生明示。”
俞仲渊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只要你把这些诗句，一字不落的全部写下来，让学宫留藏一份就够了。”
“就这？”
石青琅震惊道。
俞仲渊苦笑道，“看来在你心里，是真把我当成坏人了。”
“也罢，之前为了让你说实话，我的手段是有点过激了。”
“这样，我会帮你去调查靖国的情况。”
“按照你所言，那个假皇子敢谋害于你，定然不简单。”
“八成是有人唆使，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靖国。”
“我会帮你去查清楚，也算是还你这个人情了。”
石青琅欣喜若狂，急忙抱拳谢道，“多谢俞先生。”
这次他是真的诚心诚意道谢。
靖国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若是靠他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真相来。
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也让石青琅对俞仲渊改观不少。
就连抄诗的时候，他也尽量写得工工整整，保证没有一个错字。
俞仲渊随后拿到了一叠厚厚的诗作，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他拍了拍石青琅的肩膀。
“石小友，咱们还会再见的，后会有期了。”
石青琅受宠若惊，赶紧低头抱拳。
可感觉一阵风吹过，俞仲渊已经不见了人影。
石青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总感觉有点不真实。
“可算是走了！”
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战！”
石青琅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脸出来？刚刚装孙子呢！”
战天歌嘿嘿一笑道，“小子，别这么大火气嘛！”
“我和你说，刚刚那儒圣，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
“到了那种境界，感知非常恐怖。”
“我可不敢和你意念交流，很容易就被发现的。”
”陆地神仙？”
石青琅震惊道，“真的假的？”
整个大陆的陆地神仙才有几个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他居然碰到了第二个。
这运气？
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还能有假？”
战天歌嗤笑一声。
“要是寻常的一品高手，跟踪你这么久，我多少也会有些感应的。”
“哪会让你这么措手不及！”
“好吧，老战，这次就算我错怪你了。”
“什么就叫算？你这小子，不识好歹。”
“好，我错了，还不行！”
“没诚意！”
“累了，毁灭吧！”
“别啊！你这小子刚刚说得是真是假？真的是梦里听到的那些诗？”
“我没了！听不见！看不见！啥都不知道！”
“你小子别跟我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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