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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并没有生出远一点点离避开孤立宁初初的想法，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人给护在羽翼之下。
让她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那他就给什么。
她在这个世界里这么的苦，那他就拼命给她更多的甜。
看书的宁初初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也跟围在他身边的女生男生对上了目光。他们眼中的鄙夷嘲弄是她最为熟悉的，也能想到他们围在转学生是要干嘛，反正她已经习惯并不是很在乎他们小屁孩的行为。
幼稚，低级，毫无新意。
宁初初转了一下手中的笔，低下头继续看着桌面上的书。
倪斯克听到站在他后面的一名男生嬉笑着脸皮说：“我们要不要再把宁初初的头发再剪短一点？”
“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把家里剃头发的带过来，把她的头发全给剃完！”
倪斯克皱着眉向后看，和刚才说话的两名男生对上了视线，两名男生笑：“你也要加入吗？肯定超有意思，那天她的长发被我们剪掉我们就开心了一整天！”
“你剪了……她的头发？”
倪斯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被剪了？如果不是他们，他可以见到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初初，而不是现在头发跟狗啃了一样的初初？
虽然这个样子的初初也很好看，但没看见她小时候长发飘飘的样子真是好不甘心啊。
“对啊，谁让她整天那么拽，还是杀人犯的女儿！”
男生自顾自地说话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倪斯克越来越危险的眼神。
碧绿的眼瞳逐渐染上了显眼的血色，不过随即就因为肩膀被拍了一下而瞬间消散。他看向女孩伸过来的卷子，疑惑地眨眨眼。
“老师让你做的，看你成绩怎么样？就摸个底，别太紧张。”
宁初初坐的位置刚好靠近走廊，有时候老师会将卷子之类拿给她，然后让她转给班上的班长学委或是课代表。
随手的一件事，但被她碰过的东西，在班上其他眼中就会变得格外的晦气。
有人还会拿着纸擦，还有人会因为拿到被她碰过的而觉得格外倒霉。
说实话，长期被这样区别对待，宁初初都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给砍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和这些小屁孩本质上还是不一样，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愚蠢的行为。
况且因果循环这种东西，她还是很相信的。
“谢谢。”
倪斯克接过摸底试卷，刚放在桌面，有人就递来了一张纸巾，“宁初初摸过的你擦擦再写，要不然会染上晦气的。”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晦气这一说？你们爸爸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能迷信吗？”
小女孩被反问得眨了眨眼，“我们爸妈都是这样说的，她是杀人犯的女儿，是……”
“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没有株连九族，你们可以让开了吗？碍着我做题了。”
小女孩见他面色冷硬了下来，瘪了瘪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其他小男生见了把小女孩直接拽走了，“他不领情我们还跟他说什么？让他后悔去吧！”
“就是，迟早会有后悔的时候。”
后悔？
倪斯克睨向气急败坏冲出教室的一群小孩。
他又看了眼旁边专注看书做题的女孩。
哪一辈子都不可能有。
不过——
既然他们这么怕沾染上晦气，那他这个吸血鬼不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吧？
*
回到家的宁初初又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她放下身上的书包立即开始收拾起来，等收拾完之后身上已经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她抬手擦了擦汗，正打算去洗澡的时候，一双大手从她身后绕了过来。宁初初猛地回头，见到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对着她露着猥琐的笑容。
“回来了？让我摸一下呗。”
摸个锤子！
宁初初一拳砸在对方的脸上，男人立即晕了过去。
空气里现在全都是酒臭味，宁初初摸了一下自己眼角下的疤，气得又踹了几下男人，才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畜生！
宁初初捏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个男人惯会在外人面前伪装，要不是她现在收集到的证据还不够让他在牢里待得更久，她才不会回到这个畜生的狗屋。
多待一秒她就觉得恶心，什么玩意儿。
猪崽子都比这畜生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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