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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也有女孩来过她的家,听娘亲说是一个炼丹师的女儿,她被她的父亲带着游历四方,给她看病也就跟过来了。
但是娘亲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她拼命的眨眼,示意娘亲不要哭了没关系的,她一点也不羡慕在外面东奔西走的父女俩,她的父亲多好啊,不,他们一家多好,人家还要在外面奔波,晒得可黑了。
所以这个女孩是来干嘛的呢?
会是她的妹妹吗?
张挽歌静静地看着沐夏夏,思绪已经放得很空很空。
闲暇的时候,娘亲会为她讲很多很多的故事,也会推着她去看海,去晒太阳,虽然很少接触外界,但她知道很多事情。
她的耳朵格外灵敏,可以听到墙外有人争吵,听到街坊邻居的鸡飞狗跳。
如果她的爹爹娘亲有别的孩子,她也不会像隔壁的小红那样大吵大闹,她会很开心,爹爹娘亲也能很开心。
然后她看到面前的女孩做了与之前的那些不再回来的客人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
啊,原来是医师啊。
她的父亲也是医师。
小时候只是对医师有一种模糊的感觉,现在她也算是见过各种各样的医师了。
好像不是所有的医师都像他们家这么穷的,也不是所有的医师都像她爹爹这么好。
有的医师会偷偷掐她的胳膊,给她扎很疼的针。
她知道有些扎的针是用来治病的,但是被扎了这么多次了,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些针就是纯粹的为了让她疼。
有的时候爹爹娘亲发现了,他们就会大吵一架,甚至还会和客人打起来,街坊邻居都会过来帮忙,客人骂骂咧咧的走了,但是说的话很让她害怕。
更多的时候爹爹娘亲发现不了。
更多的时候她也不希望他们会发现。
她敏锐的感觉到,爹爹并不擅长打架,好几次变成挨打的人都要“客人”向她道歉,要不是邻居尽快赶到,他得在隔壁房间躺更久。
沐夏夏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病,一边向空间里的小伙伴们疯狂求助。
可惜它们也没有任何合理的医治办法。
娃娃:“我只会种菜啊,要不你试试给她炖一锅灵参汤?”
湛湛:“光明神殿倒是包治百病,但你要如何向她的父母解释呢?”
墨墨:“别看我,黑暗神殿只会杀人。”
再次回到生命空间的咻咻:“......”
一甩大尾巴,说好了再也不进来这个鬼地方的,说话不算话,哼!
灵参汤是补灵气的,张挽歌本身就是灵气暴动引起的身体各项机能崩溃,不经过任何处理就喝灵参汤说不定能直接把她送走。
至于光明神殿,她也不会用啊!
神殿一点提示也没有,也有可能是以她现在的水准还没有进入到那个阶段。
只能按照她的猜想来了。
她将灵气探入张挽歌的体内,小心翼翼的探查情况。
张挽歌虽然已经觉醒了灵根,但并没有步入修炼阶段,体内的灵脉和凡人没什么区别,一样脆弱。
幸好她的神魂之力控制灵气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要不然又会对张挽歌的灵脉造成二次伤害。
也难怪张扶伤对灵气的控制会那么精妙。
张挽歌体内的灵脉因为灵气暴动而破损严重,但灵脉在彻底废除之前又是可以自我修复的,所以这十年里张挽歌的灵脉直到现在还经历着修复又损害的过程。
很疼吧。
沐夏夏尝试着用木系灵气去对她的灵脉进行修复。
按道理来说,只要修复的速度大于被破坏的速度,总能把灵脉修补好。
但这又是何其难得一份工作。
张扶伤请了那么多的医者,这个办法都是第一时间被想出来的,也是第一时间被否决的。
治疗时间长,量大,精细控制,条件限制,再加上时间久远,有些灵脉已经与血肉长在了一起,即使侥幸修复了,以张挽歌现在的凡人体质,也不可能在没有高阶丹药的条件下恢复生命活力。
张扶伤也曾经与医师们商讨过要不要直接废除灵脉的做法,但这种方法可以用在其它灵脉受损的灵者身上,却可以直接毁掉脆弱的凡人之躯。
沐夏夏此刻也犯了难。
即便神魂之力足以支撑整个疗程,她的灵气也是不够半个流程消耗的。
也许,可以通过灵植药浴的方式来治疗。
她想起自己腌制海鲜的时候,灵植和海鲜只见发生的反应,极大地消耗了海鲜之中的灵气。
也不知道这样的灵植对人体是不是有同样的效果。
但她准备试一试。
时间紧迫,在张扶伤的帮助下,她在张挽歌的房间里支起一口大锅,使用火属性灵气很快将水煮得沸沸扬扬。
克制灵气的灵植并不少见,难的是需要控制灵气的量。
在一旁张挽歌的眼里,就是那个妹妹在她房间里熬汤,一边念念有词的搅动汤底,一边将手中的灵植以一种奇异的手法折断后抛进锅里。
她的手法看上去很随意,但张挽歌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娘亲告诉她,打蛇要打七寸,这个妹妹在折取的时候,就是捏住了灵植的“七寸”。
沐夏夏自然不知道灵植的七寸是什么,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顺着灵植的灵脉将它提炼的一个过程而已。
这个过程需要她无比的专注。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向锅里抛了一把空间里的灵菇和灵参须。
唔,这样会更香一些,就能掩饰住灵植浓缩后那种浓郁的苦药味了。
在张挽歌的眼中看来,更像是熬汤了。
最后更令她不解的是,在“妹妹”的要求下,娘亲甚至进来帮助“妹妹”把她脱光后扔进了那口锅里。
对于张挽歌眼中的不解和抗拒,张夫人自然是以为女儿不愿意接受治疗了,眼眶也许是被蒸汽熏得微微有些湿润,只是摸了摸女儿的头。
“乖囡囡,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岁数这么小的姑娘,但她也听说了生腌的事情,心中也是报了那么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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