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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盛祈年让他平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孙御史听完之后有些许犹豫：“这…皇上，小女如今已经得了失心疯，若是见驾只怕会冲撞了皇上和娘娘。”
盛祈年听完有些愧疚，这事儿虽然说是嫣然所为，可到底与他脱不开干系。
明瑟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我可以帮她梳理经脉。”
盛祈年回过神来，对孙御史道：“无妨，孙小姐变成这样，也是朕的过失，把她请出来吧。”
孙小姐被请了出来，并不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她衣着富贵，发髻整齐，走路的时候，却连步摇都没有太大的摆动。
明瑟提出给孙小姐看看，孙御史立刻喜出望外起来，对着明瑟千恩万谢，可孙小姐眼神却闪了闪，无人注意。
明瑟刚要伸手探上她的脉搏，孙小姐却忽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一头扎在仆妇怀里痛哭。
“小姐失心疯又犯了！”仆妇一边儿安慰着精神失常的孙小姐，一边儿对众人道：“失礼了，老妇要带小姐回去。”
明瑟眼看来不及，立刻隔空施了道术法，查看孙小姐的身体状况。
这一探，她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边儿孙小姐闹做一团，孙御史脸上无光，忙催着张妈妈带她回去。
“等等。”明瑟在张妈妈和孙小姐要走的时候忽然出声，她转头对孙御史道：“小姐的病，我或许有办法。”
“皇后娘娘？这…”孙御史知道明瑟是修仙之人神通广大，可没听说修仙的还能是大夫啊。
明瑟也不强迫他：“或者让我跟孙小姐单独说两句话？”
孙御史只好点点头：“皇后娘娘请。”
……
孙小姐盯着明瑟，明瑟也在打量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孙小姐终于熬不住了：“皇后娘娘，我听说过您。”
她的眼神里已经恢复清明，哪里还有刚才又哭又笑的疯态？
明瑟点了点头：“为什么要装疯？”
这是她刚才探脉的时候发现的，孙小姐根本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寻常的大夫看不出来。即使看出来了她的脉象是正常的，在前两任皇后横死，盛祈年克妻的传闻之下，孙御史一家人也会被她给骗过去。
现在，明瑟想知道原因。
孙小姐抿了抿唇：“皇后娘娘喜欢皇上吗？”
“嗯？”明瑟有点儿不明所以，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不讨厌他。”
孙小姐又问：“那娘娘是自愿嫁给皇上的吗？”
“在嫁给他之前，我不认识他。”明瑟实话实说。
孙小姐笑起来很美，她道：“娘娘这样的天之骄女，也还是要嫁给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不愿意嫁给皇上吗？”明瑟觉得盛祈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孙小姐摇了摇头，道：“我不愿意，我有喜欢的人，为了他，我宁愿终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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