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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祈年微微侧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母后还要瞒着朕吗？”
太后拉了拉盛祈年的袖子，劝道：“这里已经处理完了，你跟瑟瑟先出去转转吧。”
盛祈年没有动，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杜若，沉声道：“你报复错了人，害死你哥哥的，不是淑妃，也不是我母后，是先帝。”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了。
太后吃惊道：“你说什么？是先帝？你…你如何得知的？”
盛祈年叹了口气：“先帝去世时，朕在身边儿守着，他亲口告诉朕当年淑妃之事，正是他最后悔不迭的事儿，因为他为了权势，亲手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太后愣了愣：“他最爱的……是谁？”
盛祈年斜了太后一眼，扎心道：“总不会是母后您。”
太后：“……”
确实不是她，她刚才也听出来了，先帝很明显就是在利用她。
利用她，杀死自己的心上人。
太后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不亏是能做到那个位置的人，够狠。
“为什么？”这话是太后问的。
盛祈年道：“淑妃碰了父皇的底线，她在盛宠六宫之下嚣张跋扈，连先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她干政。”
太后和明瑟不约而同地看向盛祈年，此时也明白了过来。
盛祈年继续道：“那个小太监是先帝指使，让他给母后下药，小太监的人证物证，也是先帝亲自安排的。”
太后听完眼泪夺眶而出：“他…他好狠的心，我肚子里的是他的亲儿子，可怜你大哥，因为他落得体弱多病。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盛祈年扶住心情激动的太后：“先帝临终前后悔过，说愧对您和大哥。”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太后此时对先帝是恨到了极致。
盛祈年看向跪在地上神情怔忪的杜若，道：“当年的事儿，朕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你日后纵然化作厉鬼，也不该找上太后，可记住了？”
盛祈年说这话，其实也是对先帝有气的，他恨先帝的狠心，也为太后不值，为大哥惋惜。
太后悲怆地想到，她曾经以为的宠爱与真心，原来不过是先帝对付淑妃的棋子。
可纵然如淑妃一般得到君王的一丝真心，也终究抵不过君王的猜忌，当真是可笑。
盛祈年挥了挥手，让人把杜若拖了下去，然后扶着太后回了内间休息。
明瑟道：“你要留下来吃饭吗？今天有你爱吃的菜。”
盛祈年愣了愣：“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明瑟点头。
盛祈年就蛮高兴，觉得明瑟心里头有他，这就够了。
太后休养了好几天才下床，等看到盛祈年和明瑟这对儿神仙眷侣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羡慕。
她从前想过如果明瑟依旧冷心冷情，繁衍子嗣的事儿还是要靠纳妾，想着要不要物色一些女子进宫伴驾。
经此一事，她倒是觉得后宫清静点儿挺好，免得再让她与淑妃的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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