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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拍了拍政的肩膀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他怕下一刻自己就绷不住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先行逃之夭夭。
下一瞬他便来到了自己的雕像顶上，俯瞰着整个咸阳城。
威严感更胜于邯郸，却带着几分质朴，换来了三分生气。
这是咸阳带给李真的印象，怪不得能一统天下。
百姓熙熙攘攘的聚集在市集交易，眼里有光不似邯郸之民。
脚下的雕像也起着不小的作用，近十年间秦国风调雨顺。
“原来你早已成灵。”
“见过本尊！”
见无法瞒下，一道幻影在李真前方凝聚，却是李真九年前的模样。
在踏入咸阳时李真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好奇下扫描了雕像才发现的眼前的灵体。
灵体的根源赫然是曾经自己给政的灵玉，那么眼前灵体的身份就不言而明了。
“我在混沌之中感受到了众生的呼唤而醒，由此回应众生之愿而生。”
“你是“我”，但却不是我。”
李真摇头轻叹，下一刻灵玉便出现在了其手中，化作了飞灰。
“你不该有自己的想法，你学会了很多东西。”
“不！！”
灵体癫狂的大叫，面孔也在不断的变换，时而为老农，时而为幼童，时而为李真......
刺耳的叫声在向四周扩散了出去，却被隔绝在这方寸之地。
“神像怎么变了？”
虔诚的信徒抬头看向前方的神像，这是他花重金请人雕刻的，与他印象中咸阳城的那座别无二致，只不过不够大。
他原来计划把神像扩大，再贴上一层金箔以示自己的虔诚。
听说山神还掌管幽冥，越虔诚的信徒死后待遇越好。
他不求别的，等他死了有现在这么有钱就行。
它在不甘的嚎叫中，渐渐的化作了光尘散入了秦国各地，它因众生而生，亦回归于众生。
”那么拜托你了。“
一道金色的人形影子从李真背后走出，同样的朦胧，却少了面貌。
灵体点头慢慢的融入了雕像之中。
这是李真分出一部分精神，被他剔去了情感，遵守着护佑众生以及信仰中枢的作用。
李真不能容忍灵体的存在，他有情感，是作为神灵的李真。
变数太多，即使之前的它一直庇佑着秦国。
李真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天道有情而害怕压迫众生。
随着秦国的扩张，山神教的势力必然越发膨胀，作为神的它会越来越强大，甚至代替天道，人间即神国。
这也是李真预想的仙秦蓝图，神灵体系与官员体系一同治理各地。
神灵调节气候统领阴阳，官员治理民生。
而中枢必须无情，否则神王与人王必有纷争。
它太聪明了，化作了李真的模样，试图欺瞒李真。
哪怕它本就是李真的气息依附于信仰之力产生的神灵。
“好像.....神像原来就是这样的？”
仔细打量了一下，信徒松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原来是自己老眼昏花。
悄然间神像变成了李真现在的样子，这样的事悄无声息的发生在秦国的各地。
“那么下一步就是挑选英灵了。”
李真自语道，一步踏出便回到了马车内、
在外人的眼中，山神像一如往常，仿佛李真从未来过似的。
”啊！师傅你又吓人！“
李真借助坐标定位到了马车内部，却忘记了玲还在马车内，显然他的突然出现显然吓到了玲。
”呼......呼.....“
玲张开了小嘴大口的呼吸着，这是李真教给她平静下来的办法。
她有些习惯了师傅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邯郸的那一次突破后，李真掌握了空间上的技法，可以做到咫尺天涯的地步。
缺点是需要坐标，没有坐标只能随即传送。
这种逍遥的感觉让李真有些乐此不疲，时常使用。
就是可怜了玲，渐渐的还有些习惯了突然出现的李真。.
”师傅你又去哪儿了？“
”去咸阳看看，就是师兄的家吗？“
”嗯。“
”大不大？漂不漂亮？有没有上次老伯家那么大？“
玲好奇的看着李真，眨巴眨巴大眼睛，她似乎还没发现政的身份。
”你师兄的家这么大。“
李真张开了双手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姿势，成功的勾起了玲的好奇心。
”真的吗！“
”真的，之后我们就不用再到处走了。“
李真对玲还是有些愧疚的，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跟着自己到处跑，没有马车的时候每天都喊累，有了马车每天都很无聊的样子。
”我们要住在师兄家吗？“
”是啊，可以不用到处走了。“
”那我们把哥哥也叫来好不好。“
突然玲拉起了李真的手左右的摇晃道，原来她是想平了。”
“哥哥啊，哥哥去很远的地方追逐自己的理想去了。”
李真坐在了玲的身旁，拍了拍大腿示意玲。
玲听话的躺在了李真的大腿上，任由李真梳理她的头发。
“理想？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
“就是......”
玲把头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颠簸了一天她也累了。
只不过李真的袍子上带着点点泪迹。
“唉......”
李真轻叹一声把玲抱起放到一旁盖上了被子，走出了马车。
他还不知道怎么和玲说平的事呢。
“政，陪我喝两杯。”
玲的惊叫瞒不过如今听力极佳的政，一开始就在一旁骑马慢行等待李真出来。
李真和玲的对话他一直听在耳里，他也很好奇他的师弟哪去了，李真连他都没说。
在路上，师徒二人喝起了闷酒，李真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酒液从他微红的脸上流下。
为了醉一次，李真特地抑制了自己的超凡。
看得政是心惊肉跳，他还没见过有人一坛一坛的灌呢。
酒过半响，李真的脚步开始有些虚浮，吓得政在一旁小心的搀扶。
他还没看过李真如此失态呢。
“先生，师弟在哪儿？”
“平......”
“我带你去，玲......”
醉酒中的李真失去了顾忌，把政认成了玲。
拉着政的手，一步便挪移到了一棵树前。
政瞪大了眼睛，不仅仅是体会到了李真的神通，更是因为眼前的木牌。
”吾徒平，只身斩三十余夷族骑兵与乱军中卒。
————师李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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