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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会吧？”
寒若汐目瞪口呆。
“他会不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是夫妻了，只要他签字给你动手术，你就会的待宰的羔羊。”
这个真不是夜生在恐吓。
寒若汐脸色一下就白了，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发不出。
“怕了？”
“我就觉得你嫁给顾少擎也太莽撞了些。”
夜生翻了个白眼。
寒若汐不吭声，其实这事她确实做得有些鲁莽。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已经帮你跟北宸做了亲子鉴定，已经确定你就是南暮了，所以呢，你是不是也想恢复记忆？”
夜生问得很直白。
“不知道，我知道我不想动手术，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南暮，夜生，你说这会不会就是鬼附身的最可怕之处？”
寒若汐的心底一阵阵发寒，脸色苍白：“她会把我真的变成南暮，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到最后，不管是谁，包括你，包括爷爷奶奶，谁都不会记得我叫寒若汐了，只记得我叫南暮。”
“不会的。”
“老大，别人我不知道，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
夜生一把握住寒若汐的手，斩钉截铁：“就算你变成南暮，在我眼里，你也是寒若汐。”
“嗯。”
寒若汐苍白的脸才现出一点点血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很多关于过往的一切，可能是脑子里的淤血正在一点点消散的缘故。”
“也可能是你身处南暮之前的生活环境，还又嫁给了顾少擎，老大，你真的要想清楚，南暮之前可是有重度抑郁症的，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她才会自杀，我问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朋友，他们都说如果你恢复记忆，很有可能就会重蹈南暮覆辙。”
这才是夜生最担心的事。
寒若汐眉头拧紧：“不会吧，她是她，我是我。”
“老大，你最该担心的不是别人能不能记得你是寒若汐，你最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你还分不分得清你是寒若汐还是南暮。”
夜生去买早餐了。
寒若汐怔怔的想着夜生的话，一遍又一遍。
她分不清了。
在河中，她跟顾少擎纠缠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深矛盾，甚至被他眼中的执着给刺激到想要变成南暮，想要紧紧的拥抱他。
这种感觉，把她自己都下一大跳，所以上岸之后，她只想逃。
“砰砰！”
病房的门被敲响。
顾少擎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保温罐，他带早餐来了。
“夜生都出去买早餐了，你没必要送早餐来。”
寒若汐急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男人按住她：“别动。”
他调高了床头，之前照顾过爷爷，他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寒若汐半躺在病床上，看着顾少擎盛粥，端到床边坐下，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
寒若汐想拒绝来着。
顾少擎没给。
男人霸道得好似不可一世的君王，让女人只能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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