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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汐一个字都不信，什么累不累，其实就是子弹伤到脑神经，现在分分钟都有可能变成植物人，而且昏迷的时间越久，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
“怎么了？”
见到寒若汐一直不说话，情绪低落的样子，顾少擎搂住她：“别这样，你需要开心，爷爷也希望你开心的。”
“嗯。”
寒若汐点头。
她怀着孕，是不能一直情绪低落，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笑不出来。
“砰砰！”
门被轻轻敲响。
墨冰殇也来了，寒若汐站起身：“我得去看看北宸。”
“嗯。”
他松开了她的手。
女人转身，跟墨冰殇四目相对，唇角勾了勾，抬脚离开。
“若汐心情很不好。”
“我很担心。”
寒若汐前脚刚走，顾少擎就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这些。
换成往时。
他都会憋在心里，一直绷着。
可现在，他已经不敢了，每次看到寒若汐脸色不对，一副心情郁郁的样子，他就会想到南暮，就会想到南暮从高架桥上一跃而下的那一幕。
“你在这看看爷爷，我去找乔治聊聊，他是心理学方面的，可能会知道怎么开解若汐，让她情绪好点。”
顾少擎放心不下。
他要走，墨冰殇拦住了他的去路：“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南暮的爷爷跟父亲意外身亡，你是不是知情者？”
“……”
顾少擎愣住。
对上墨冰殇凝重的眼神，他沉默了。
当年的事他知情。
只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之后，甚至南暮失踪。
“爷爷在查你，你知道吗？”
他又问。
不同于寒若汐，墨冰殇倒是相信顾少擎不会对老爷子下手。
如果他愿意。
他可以有一百万种别的更好的方式来对付寒门，而不是采用这种方式。
现在的顾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
那时候的顾家跟南家旗鼓相当，当然需要手段，而现在不需要了。
“知道。”
顾少擎点头：“但是我并不介意他们查到过往的一切，我也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问，我就如实交代。”
“如实交代什么？”
墨冰殇问他。
“当年我爷爷确实觊觎南家的一切，甚至……”
顾少擎一阵沉默。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当年的事情他不曾参与过，可真的要把这么不堪的过往，从头交代清楚，还是难以启齿。
“你说不出口，那就我帮你说吧，当年你们顾家看上了南家的一切，你们想抢，所以就想方设法害死了南家家主，再以好友身份把南暮接过去抚养，最后甚至杀死了南暮的母亲。”
“没有。”
“我爷爷没有杀死暮暮的母亲，她是血癌，是生病离世的。”
顾少擎脱口而出。
他这话墨冰殇却不信：“我查过，南暮母亲患上的疾病跟北宸的其实是一样的，只是她被发现得晚，加上当年的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发达，所以即便是送院治疗，也没能活过来。”
“……”
顾少擎又沉默了。
这一次墨冰殇没说话，就是安静的等着他整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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