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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就是还不知道我是南暮的时候，我会做一些梦，都是关于南暮的，说一些恶梦，那时候有你们夜生叔叔陪着我，我们怀疑我是被南暮的灵魂附体了，我们就好担心啊，都担心我会变成另一个人，变成南暮那样的灵魂，怯懦，无能，附属品一样的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下去的没用女人。”
寒若汐不想说这些的。
可他们要听，而她憋了好久好久，一旦开始说，就根本停不下来：“那时候，就是夜生还活着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变成这样，会变成那个没用的女人，可是他不在了。”
女人眼里有泪在凝聚。
不自觉的，她紧紧的握住了戒指，那是夜生唯一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他不在了，就没人记得我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寒若汐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变成了南暮，我都不自知。”
“妈咪。”
寒乐天也哭了。
他能感觉到妈咪很难过，她在拼命的克制着，可她还是超难过。
“妈咪。”
顾北宸凑过去，抱住寒若汐：“你是不是很想夜生叔叔？”
“嗯。”
这一刻。
寒若汐控制不住了，眼泪倾泻而出。
“没关系的，你想夜生叔叔没关系的，我也想他。”
顾北宸紧紧的抱着寒若汐，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着孩子。
“是，我很想他，我也很想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好像笼罩着光环的女神，是那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不是现在这样卑微到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我也可以帮你达成。”
顾少擎话一字一句透着卑微。
许久。
女人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她看向他：“我不想你帮我，我不需要你来帮我，你明白吗？就是……以前，都是我帮人，而不是别人帮我。”
“就是咯，爹地，你可以让妈咪帮你啊，你干嘛动不动就要帮妈咪。”
顾北宸纠正顾少擎的话。
明着是在帮着寒若汐，却是在帮着顾少擎。
“那你帮我，这样，我也要对付今明集团，你帮我一起对付它怎么样？”
顾少擎眼巴巴的望着寒若汐，就差没祈求出一句别离婚的话。
“妈咪，你看爹地都需要你帮他咯，你帮他吧，别离婚了，你离婚的话，我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怜巴巴的了。”
寒乐天眼巴巴的望着寒若汐。
“妈咪，就算不离婚，你也可以找回自己的，这样好了，我给你当助手，像夜生叔叔那样，我也知道妈咪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监督你，不让你变成附庸品好不好？”
顾北宸也在劝。
眼巴巴的望着寒若汐，就怕寒若汐坚持要跟顾少擎离婚。
“……”
女人在沉默。
书房很静。
这几秒钟的沉默对于顾少擎来说，就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好。”
她终于答应了。
顾北宸松了口气，笑了：“妈咪，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助手。”
“我也要当妈咪的助手。”
寒乐天也主动请缨，北溟仇：“那我当妈咪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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