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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就这么等着，过了一会儿，歪着头偷偷瞧他。
很久没见了，他穿着件笔挺的西服，好像他只在公司的时候才穿，多了些严肃，眉头微微颦起，跟当初给自己检查作业时一模一样。
柳澄看着他出了神，不自觉想起以前的日子，轻轻勾起了嘴角。
看完手中的大纲，顾江抬头看她，刚好与偷看自己的柳澄四目相对。
柳澄立马收起了笑容，眼神飘向别处，尴尬扣了扣手指。
顾江轻轻笑了笑，把手中的纸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这是你这几天写的大纲？”
“嗯。”柳澄点了点头。
“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我……”柳澄看着他有些说不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写的不怎么样……本来以为换个题材也挺好，谁知道想了几天，啥都没想出来，责编催着新书，硬着头皮写了这么个大纲，写完自己都不想看……
顾江挑了挑眉，“看来你自己都觉得不怎么样。”
“那我现在换题材还来得及吗……”柳澄皱了皱脸。
“不能。”顾江回答的很干脆，“这是你自己同意的，而且签了合同，”
柳澄没办法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况且她现在没有任何灵感，写什么都写不出来……
“这本写的好的话，我会给你加大发行力度。”顾江看了她一眼，“前提是，要拿给我过目。”
难道他还懂小说？柳澄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
“论市场我比你更了解大众喜好。”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顾江轻轻笑了笑。
柳澄轻轻点了点头，这点她相信。
“这样，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你要保证更新及时。”顾江开了口，末了又特意表明是公司的意思。
“……”柳澄想了想，再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到时候要从学校搬出来，如果回家的话又太吵，她没办法安心创作，之前也听说过公司给签约作者找过安静的地方让去写作，既然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想了一会儿，柳澄点了点头。
“行，那明天让路姐带你过去。”
“明天？”
“怎么？还想拖几天？能及时更新吗？”
“哦……知道了……”柳澄撇了撇嘴，这样签约就是不自由，无奈有稳定工资呀。
看着她皱巴着的小脸，跟以前如出一辙，顾江轻轻笑了笑，“没什么事，就回去收拾吧。”
柳澄走出办公室，想着刚刚的对话，顾江好像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有问她，别的事情提都没提，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说起以前，质问自己，看来他并没有在意，不知怎的，柳澄心中竟还有些失落。
…
当看到面前的大别墅时，柳澄张大了嘴巴，公司这么壕？
路姐把她带过去，在门口把钥匙给她，连门都没进就走了。
柳澄掂着行李走进去，里面装修豪华却也温暖，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
柳澄一时间有些愣神，是顾江安排的吗？又拍了拍脑袋，都说了这是公司安排的，路姐这么熟门熟路，肯定以前的作者也是在这儿的。
柳澄飞奔到那软软的沙发上，好舒服……想那么多干嘛，有就享受呗。
“环境怎么样？”
看着手机上小江哥那一栏出现的小红点，柳澄突然有些心跳加速，大概是紧张，上一条消息还是一年多以前。
“挺好的，这边很安静。”想了一会儿，柳澄回答的中规中矩。
“行，三天后我去验收大纲。”
“……”
柳澄翻了个白眼，万恶的资本家！
草草收拾了一下，柳澄在窗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托着脑袋思考大纲，也不知怎的思绪总是跑到顾江身上。
浪费了一天，只写了一行字……
第二天，两行字……
第三天，灵感来了，又断了……
不过大致内容已经有了框架，也算是进了一大步。
三天后，柳澄硬着头皮给顾江开了门，紧张兮兮的把自己写的东西递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挨骂……
听到一旁的叹气声，柳澄皱了皱脸，低着头，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谁让他是老板呢……
“还行，就是不够细。”顾江开了口。
柳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兴奋，被肯定了！
顾江笑了笑，“几天能写出来？”
“三天！”像是受到了鼓舞，柳澄说的斩钉截铁。
“行。”顾江转头看了看厨房，一尘不染，压根没动过，“这几天吃的什么？”
“泡面呗。”柳澄开心的看着大纲，脱口而出。
顾江皱了皱眉，吃了三天泡面……
“你跟周鹏现在怎么样？”
柳澄愣住了，没想到他突然这时候问了，干笑了两声，满是心虚，“挺好的啊。”
“是吗？”顾江低头看着她。
柳澄不敢看他，眼神躲闪，“……是，是啊。”
“挺好。”顾江轻轻笑，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
挺好？把柳澄弄的很郁闷，竟然就只说了个挺好？
顾江走后，柳澄郁闷的给丹丹打了电话。
“什么？顾江回来了？！现在还是你老板？！”电话那头，丹丹惊讶的扯着嗓子问。
柳澄把手机拿远了点，生怕炸到耳朵，“嗯……”
“那他有没有问你之前的事？”丹丹一脸八卦。
“没有……一直在说工作的事，只有今天提了一下，问我和周鹏怎么样了，我说挺好的，然后他就回我了一个挺好，什么都没了，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就只有一个挺好？！”柳澄一脸郁闷。
丹丹笑着啧啧了两声，“这么在意啊？那你想听他说什么？说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柳澄撇了撇嘴，叹了口气，“估计他早就不在意了……”
“还说放弃，我看你一天都没放下过，既然回来了，不如去试探试探呗。”丹丹怂恿道。
柳澄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当初是我自卑的主动放弃了，现在又去试探，说不定他早就没那个想法开始新的生活了，也说不定连女朋友都有了……我再去打扰算什么啊，还是算了吧……”
“行吧，只要你不后悔。”丹丹叹了口气，“爱情呀，真难。”
说放弃的是自己，放不下的还是自己，柳澄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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