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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想来，就算楚夏能干，但毕竟还小。而且这事还是关于他们自己的，也不好开口。
于是，就这么私下里避起了嫌。
楚夏知道了，当然不能放任不管，这不是影响团队团结吗？
她把两人叫了过来，开诚布公地直接说破了这件事。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看到气氛不对，楚夏立刻抛出了正事。
“你二位还是先别急着尴尬，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啊？难道不是因为你去广海，这一阵我和郑姐，单独相处时间比较长。才会有这样的流言吗？”
张国栋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郑小兰赞同楚夏说的。
“我那天听到之后，也觉得很不对。”
楚夏示意她继续说。
郑小兰分析道：“我和小张单独相处都是在厂里，所以厂里有流言是很正常的。可是我们两个人的住处，都开始传播流言，这就不对了。”
张国栋听到这也反应过来。
他们是个私营厂，职工住哪里的都有。不像那些工厂家属区，厂子里发生什么事，家属区立刻知道，因为都是同一批人。
像是张家的邻居，只知道他和人开了俏佳人服装店。
但是在店里那么多人，他和郑姐也没有单独相处，为什么会单单传他们两个的流言呢？
从郑小兰的角度来讲，她的邻居也只知道她在俏佳人工作，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老板。
如果是从厂里的职工往外传的话，不会短短几天，邻里邻居就都知道这件事。
因为人群并不重合，流言传播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想明白了这些，郑小兰疑惑道：“是有人故意散播我们的谣言？”
张国栋也满脸问号。
“谁能造我的谣啊，再说这谣言能有什么用？”
楚夏冷笑一声，“你们可别瞧不起，这流言用好了是能杀人的！”
她看着张国栋，“比如说张叔叔张阿姨，要是不通情理，直接找小兰姐闹……”
张国栋想想那个画面，冷汗都下来了。
楚夏又看着郑小兰，“比如之后说你是个有手段的，除了张大哥，还勾引了邻居甲乙丙丁，到那时……”
郑小兰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她没想过，原来这可能只是个开始。
楚夏想了想，这明显不是冲着他们两个人去的，而是冲明星服装。
因为这是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
她垂着眼睛，用手指敲了桌子淡淡道：“想想咱们得罪谁了吧！”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冯二宝！”
东申市能叫得上名字的服装品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俏佳人也不过才有了点小名气，何况服装市场这么大。
不存在竞争对手耍阴招，实在没有必要。
除了这个一开始，就在他们身上吃鳖的冯二宝，也不会有人非跟他们过不去。
张国栋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我还一直派人注意他呢，也没有收到消息啊！”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楚夏说，“流言嘛，只要找对了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又不像开店，动作那么大。咱们不可能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
“难道是上次，咱们做的事被他知道了？”郑小兰猜测道。
楚夏否定道：“也未必，现在都说穿他家的衣服露腚。”
说到这，她忍不住笑意，把嘴角往下压一压，继续说：
“导致他家生意一落千丈，反而是咱们这，贬低了巧佳人之后，总是要夸一夸俏佳人，这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
张国栋接道：“他不好过，所以也让咱们不好过。”
楚夏点点头，“有可能。”
张国栋出声道：“那现在怎么办？别人的嘴又封不住。”
刚听楚夏说到后边，他就瑟瑟发抖了，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总不能等他再出招吧！”
楚夏在心里摇摇头，这才哪到哪啊！
见识过后世的舆论战，她表示，这都是小事。
楚夏对张国栋和郑小兰说：“可以让流言来得更猛一些，你们这样这样……”
听了楚夏说得话，张国栋的害怕不仅没好，反而加重了。
郑小兰也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
楚夏拍着胸脯保证道：“信我，绝对能解决问题！”
然后她又叫来了孙朝军，重新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吩咐道：
“这个冯二宝，不是有挺多狐朋狗友吗？看看里面，有没有跟他面和心不和的，胆子小一些，嘴严一些。”
“让他打听打听，这事是不是冯二宝做的？总不能找错人吧。”
张国栋没忍住，问道：“如果是呢？”
楚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他这时不时的来一出，也挺烦人的，不如一下子解决吧！”
看着楚夏笑着说这种话，其他三人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啊，可以不要用这么甜美的表情，搭配这么凶残的内容吗？！
……
“来，宝哥，我给您倒上，这酒是我特意从外地弄的。今天我和张三请客，这菜都是你爱吃的，务必让你吃好喝好。”
李四小心翼翼地对冯二宝陪笑道。
冯二宝边喝着小酒，边别把菜放到嘴里，一口吃完，吧唧吧唧嘴。
“我说小四啊，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四又把酒给他续上。
“看您说的，我们俩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听说宝哥您最近发财了，我们两个兄弟，也想跟着喝口汤罢了。”
本来是恭维的话，冯二宝听了却并不高兴。
他把酒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口中骂骂咧咧的。
“呸，这帮穷酸鬼，质量差点怎么了？不是卖的便宜吗？净特么事，总拿我和俏佳人比。”
“我让你们比，我要把他们搞得臭大街！”
此时的冯二宝丝毫不觉得，明明是他处处模仿俏佳人。一个好，一个差，正常人提到差的那个，自然就会提到好的那个。
反正千错万错，他冯二宝是不可能错的，错的都是别人。
比如，不把店让给他，又作为“优等生对照组”的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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