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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好像烫到了心里，仿佛有一丛火苗在心脏上腾得燃起。
她仿佛能嗅到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那种味道在脑海中，或者在鼻子下方缓缓弥散开来。
像是一滴墨落入了清水当中，空气逐渐变得浑浊无比。
随着这一切发生，她的意识也像是被这种感受吞没，陷入一种大火中，无法清醒地思考，更不能解释当下发生的一切。
古怪的感觉纠缠着她，拽着她的理智一步步深陷可怕的地方。
“苏塔。”
嘴唇翕张着，艰难吐出了熟悉的字眼。
她的眼眶泛起红色，那双清澈的蓝眸渐渐失去了通透，而染上迷惘恍惚之色。
想要迈出去的步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因为脱力感，她的双腿发软，靠着墙壁缓缓地倒下，仿佛抽去了内芯的玩偶般紧贴着石壁，金发贴在她的肩头，因为额头分泌的汗水，几缕发丝黏在了脸颊上。
这副模样狼狈而可怜。
“艾莉丝小姐，你没事吧。”
近乎是幻觉般，苏塔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却有些失真，让人听不太清楚。
艾莉丝缓缓睁开眼，汗湿的睫毛低低地垂下，在看到苏塔的瞬间，那双眼眸里流露出松了口气的意味。
“刚才你们不见了，我……”
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她的声音有点微弱，但含着见到苏塔时的些许雀跃。
面对艾莉丝的这句话，苏塔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道：“我扶你起来。”
“嗯。”
龙族少女并不瘦弱，甚至布着一层肌肉的胳膊略微使力，便将艾莉丝整个人扶了起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
“那种花会让人疲惫乏力，过多吸入它的香味，就会陷入昏迷。”
“那其他人呢？”
苏塔沉默了一下，“他们先去找出口了。”说完，她似乎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刻意避开艾莉丝投过来的疑惑视线。
艾莉丝只觉得苏塔怪怪的，好像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
奇怪的是，自从苏塔来了以后，萦绕在艾莉丝身周的那种无处不在的灼烫感突然消失了，好像黑暗中的某种生物慑于来者的强大，不敢再造次。
艾莉丝一时忘记了这种异样。
“我们这是要去哪？”
走出几步，艾莉丝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按理说苏塔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那么她要带她去哪？
在她问出口时，周围比较昏暗，苏塔的脸在这种深幽的环境中，侧脸的弧度冰冷无比，她的眸子淡淡地垂下来，其中并没有艾莉丝的身影。
那样的眼神好像某种隐匿于暗处窥伺的猛兽，只待着猎物松懈时予以致命一击。无机质的，像是蛇类的眼睛。
其实按照艾莉丝对龙族的了解，龙的眼睛确实和蛇类有几分相似。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塔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没有那么的冰冷，不含人类的情感。
艾莉丝突然想到，这种洞窟里会不会生存着蛇类？
但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多么特别或者多么危险的生物。
是错觉吗？
怎么突然觉得苏塔很像一条蛇？
艾莉丝告诉自己要相信眼前的苏塔，可强烈的不安却让她甚至生出推开眼前少女的勇气。
感受到怀中躯体些微的僵硬，原本一如往常的苏塔渐渐慢下了脚步。
艾莉丝感到心中警钟响了。
“怎么了？”
她柔软的声音好像没有察觉到异样。
苏塔并没有出声，事实上她似乎张开了唇瓣，但在那粉嫩的薄唇间若隐若现的，并不是正常的舌头，而是蛇信。
艾莉丝在看清时，倏然僵住了。
她整个人像是一座冰雕一样，在苏塔怀里动弹不得。
对方的脸越来越近，艾莉丝从没有和陌生人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当对方冰冷的吐息落在她眼睑上时，她的睫毛颤了颤。
“苏塔”漫不经心地吐出了蛇信，她似乎已经放弃了伪装的念头，或者说已经不再需要了，她凑近了艾莉丝的脸，蛇信轻柔地舔舐过女孩柔嫩的脸颊。
好像在品尝猎物一样的从容。
黏腻而冰冷的感觉，深刻地印在艾莉丝的脑海中，她的眼睛一点点放大，连忙挣扎起来。
以为会被大力地缚紧，但却是很轻易地挣脱了苏塔的怀抱，在她脱离的刹那，身后传来骤然一声。
什么？
艾莉丝下意识回过头，只见身后几米处的距离，苏塔仍旧在原地，但在她长袍之下，却向黑暗深处蜿蜒出一条白色的蛇尾。
是兽人吗？蛇兽人？
对方的脸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苏塔清冷隽永的五官，反而变得更加锋利，眼尾上扬，充斥着杀意。
“唔——”
对方变得更加修长的手握住了艾莉丝的脖颈，骨节在艾莉丝细瘦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氧气被悉数阻隔在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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