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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换衣服，和衣躺在了叶衾烟的身边，眼里满是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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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叶衾烟知道束景天这半月内堆积的不少政事要处理，便回到了梨花轩内。
离儿看着叶衾烟这副样子，又心疼又生气。
每天为叶衾烟擦拭伤口的时候，离儿的眼里总是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蓄满水滴。
该有多疼。
射穿了整个肩膀，那得是多疼。
离儿心里很生气，生太子的气，生寒霜的气，更生叶衾烟的气。
离儿心里生着气，动作却非常小心。
叶衾烟这几日躺在榻上，离儿不让她从床上起来，就连吃饭都要放在床边。
离儿本想喂她，叶衾烟见此哑然失笑：“我哪就那么娇弱了？”
离儿这才作罢。
太子将大堆的补品送到了了梨花轩内，叶衾烟每日除了喝药，各色补品就足以让她应接不暇。
离儿看着屋内一大堆的补品，心里对束景天的不满少了那么一点点。
这日，离儿出了屋子，照常亲自去给叶衾烟煎药时。
叶衾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寒霜。”
叶衾烟这次的声音没有平时的温婉，带着那样的清冷，高不可攀。
这几日她每每想到中箭那日，心中总有一丝谜团未拆解。
暗卫的第一条准则就是护主。
可那日中箭之时，寒霜的表现为何如此反常。
暗卫一生只择一主，不会更改。
若他不是真的认她为主，那便是被有心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可他那双眼睛，那样澄澈，没有杂质。
叶衾烟幼时在宫里，自然知晓有心人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正因如此，她才想叫他过来。
“上前来。”
寒霜恭敬的走上前，又跪在了地上。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叶衾烟开口问道。
“属下护主不力，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寒霜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
“按照规矩，该当如何。”叶衾烟继续说道。
“暗阁铁丝鞭，先鞭二百。接着受烙铁，滚针之刑，周而复始，至死方休。”
寒霜的声音平淡如常，但是在尾音还是带上了一丝颤抖。
叶衾烟听出了他这不易察觉的情绪，叹了口气，这刑罚也的确是残忍了些。
“主子。”
寒霜有些绝望的狠狠将头扣在地上，一声闷响。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怕死，但这种极其残忍的刑罚，被折磨致死的痛，也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心惊。
偏偏他还不能自尽，暗卫犯下大罪，如此惩罚，便也是有让主子消气的意味。
犯下如此大罪，又多苟活了几天，也算是主子给他最后的仁慈了。
若如此刑法真能让主子肩上的痛楚稍缓一二，也算是值了。
寒霜在心里想。
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不能怪自己的主子。
“罢了。”
叶衾烟看着他这副决然赴死的模样，便知晓他并非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不能原谅的。
只是为何那日他会如此反常，叶衾烟在心中思索着。
“把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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