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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二遍的呼喊声传遍教堂，所有人都站起身，向我投来目光。
除了偶尔几个仇恨的眼神，大多都是友善的，敬仰的，好奇的，反而让我显得不自在。
“虽然你不是我们等的那个人，但是，陆风，欢迎你的到来！”随着台上老牧师的表态，众人一一前来与我握手。
“陆风，你好，我是阿陌的儿子，他那一战打得怎么样？”
“嗯，他是让我最头疼的一个。”
“孝存那孩子呢?我是他二姨，他表现的还不错吧？干掉了几个?”
“他啊？头几个阵亡的，重伤了一个。”
“这孩子真没出息，还小领导呢，领导个屁。”
“就你们家孝存不争气，连累了咱们样爷，害的我们全在这儿喝西北风。”
……
看来他们都很清楚，明珠圣堂是亡在我的手里，至于他们的态度，我也只能赞上一声胸怀宽广。
随着一声声打招呼问候，我感觉自己是来做慰问的，而他们似乎把圣战也看成了一场游戏，只是眼底的那抹悲伤，怎么也掩饰不了。
“是不是不太理解?成王败寇，明珠圣堂只服强者。”老牧师拍着我的肩膀，一种小伙子我看你有前途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我这可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天下圣堂是一家，都是虔诚的圣徒，都是为了保存人类的火种，当然除了皇城圣堂。”
“怎么，你们有过节?”
“过节倒是没有，也就是打了一架。”
“结果呢？”
“你去看看他们圣子的年龄就知道了。”
“小样好像更小一点吧?”
“咳咳咳，样爷那是家传的，不一样不一样。”
“既然赢了，那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老牧师手指了指天上:“皇宫放话了，不允许我们再与皇城圣堂开战。”
“打不过就不打呗，我也看不惯他们以皇宫的权力压人，有点忒不要face了。”
“他们更绝，送了支部队进去，我看，干脆改叫天子堂得了。”
我说钱三儿那帮人怎么那么恨明珠圣堂，敢情是打过一架了，被人灭了一回。
不过这帮明珠圣徒也真是好战，见一个踩一个，要不是皇宫有命令，估计他们都统一尼斯了。
“你们也不怕现在人家打上门来，趁你病要你命，毕竟得罪的圣堂可不少。”
“嘿嘿，明珠圣堂现在一个圣徒也没有，他们想打也打不起来。”
我真的是服了这个老六，合着他一直聚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等新的明珠圣子到来。
“老先生艺高人胆大，敢问贵姓？”
“小样的爷爷，青禾集团董事长，陈瑜湘。”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瑕不掩瑜，沅芷湘兰。”
“老人家高洁。”
“不敢，但有一事相求。”
“……就是有点不太讲究。”
这老头儿把我当愣头青呢，不过才见过半个小时，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这个请求对你并无坏处，也是你紫金圣堂发展的必经之路。”
对于圣堂知识的渴望是我历来已久的，能免费得到一些有用信息还是符合我需求的。
“你说说看，至于怎么选择，我现在可不会答应您。”
“你应该还没有天使吧？”
“这也能看出来?”
“请你在召唤天使的时候，务必选择小样，拜托了。”
“……”死一般的沉寂，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为何还能这样的友善，只是我仍然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忽然，我想到了圣堂之战时阿陌所说过的话，他说我们可能会并肩作战。
对，那时候他们觉得胜券在握，这话的意思就是，当他们杀死我之后，也许会将我召唤成天使?
“那我为什么不能召唤阿陌呢？毕竟他的才能远超小样。”
然而阿陌的儿子虽然笑的灿烂自豪，却并未有那种期盼与赞许。
“可惜他并不是圣子，早已魂归神国，你能选择的天使只有死去的圣子，只有他们的灵魂是完整的。”
“普通人……”
“普通人可没有圣光。”
“一个天使要两枚魂晶，那意味着两千英灵。抱歉，我紫金早就被你们掏空了家底，圣堂之战的时候，连要塞都没有。”
陈瑜湘老先生满眼的不可置信，周围的人也在讶异的感叹。
“怎么可能，那你们是怎么赢的?我明珠一千三百多人，还有两个骑士长！”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我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请了外援，用了斩首行动，侥幸弄死了小女孩，还拼光了家底。
选择小样做天使其实是我最好的选择，好歹是个牧师，她一次就能给差不多整个紫金圣堂加持金甲
另一个选择应该是武文，而我清楚的知道，那就个白板，估计除了复活，她啥也不会，想想都觉得浪费，可我毕竟对她有愧。
“如果您选择了小样，将获得明珠的友谊，毕竟明珠需要大量的征伐来弥补这次的损失。”
“老先生，明珠都全军覆没了，不老实休养，还征伐？”
我是不明白他的底气在哪里，就凭那个空空如也的要塞?他能瞬间拉起一个军队?就算如此也只是见习骑士，能翻起什么浪。
“明珠的底蕴你想象不到。”
“那我倒想见识一下。”
“那就在做礼拜的时候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突然想起这是在圣战中，他们并不会保留记忆，那我为什么不试探的更多一些呢？
想到这里，我拔出了圣剑，一身骑士长的红白十字甲在教堂中格外神圣。
“也许你们并没有那个机会。”
陈瑜湘的眼皮跳了跳，却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
“你居然选择将圣光带出神域，这无疑是愚蠢的做法，年轻人，你自求多福吧。”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意思，但我明白他不像皇城那些人一无所知，显然这里还有着禁忌。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无意间攥紧了剑柄，陈瑜湘已然明白，若是没有个清楚的解释，今日这里必然血流成河，不禁后悔自己的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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