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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平,四十六岁,通州农民,老婆跟人跑了,留有一子侯亮,在城里打工。
他所在的三丰村与常去的乡镇,近一年来均有人口失踪案例。
因为监控拍摄到他屡次出现在失踪地点附近,大数据分析他是圣子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当我带着魏梓轩站在这个朴实无华的老农民面前,由衷的感到失望。
这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下了动车换网约车,到了镇上换黑车,进了山里换牛车,就为了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黑皮书没有半点反应,而这方圆的村庄也只有眼前的侯平符合条件。
他的皮肤焦黄,寸头短发,满脸褶皱,那双凸出满是血丝的鱼眼盯在魏梓轩身上,丝毫没有移动半分。
卷起的裤脚满是泥渍,小腿上疙疙瘩瘩的瘤块,解放鞋破了个洞漏出来黑疙瘩一般的脚趾。
“老师傅,您就是侯平吧?”我递了支烟过去。
侯平将它插在耳后,从口袋中摸出包盛唐,给自己点上后,依旧直直看着魏梓轩。
“侯平师傅,跟您打听点事儿。”虽是心中不喜,可有求于人,或许是他耳背,我又放大了声音。
他张开口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我愣是没听懂,甚至一时间以为这是霓虹语言。
揉了揉太阳穴,我扭头就走,这里接近海陵,方言一村一个调,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去别的地方碰运气。
魏梓轩却在此时激流勇进,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将额前一缕碎发拨至耳后。
“侯叔叔,我们是侯亮的同事,最近他生活比较拮据,就想问问您最近家中有没有什么困难?”
“亮子的同事啊?啧啧,真水灵,去家里喝碗茶吧?”
“那就麻烦您了。”
我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心里暗骂着这个老色胚,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他的脚步。
侯平却停住了脚步:“桶、锄头,没点眼力,我要是大老板,这样的人打杂都不得要。”
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喘气都粗了些,我拎起田埂上的农具亦步亦趋的跟着。
“女娃子当心咯,有些男的靠不住,长得细皮嫩肉都是假的,得有劲儿,当婆娘才能享福。”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胳膊有劲儿还是别的地方,起码现在都还没碰见过谁能和我掰腕子的。
随着一路上山,不断有插着招魂幡的坟堆,连个墓碑也没有,魏梓轩好奇的打量着,这对我来说却习以为常。
这都是老一代山民的传统,请当地道士用罗盘查看风水,做完法事后,再将去世的亲人埋在附近的山上。
这样一来,先祖既可以保卫一方土地,又能恩泽后辈平安,子孙们也方便打理坟头,逢年过节都来祭拜一下。
我不知道这侯家祖上有什么王侯将相,只是这山上的坟堆多的有些离谱,有些一眼望去便能看出是新翻的土。
三间土砖房,成c字形排列,周边没有别的人家,每一户都相隔千米以外的距离,只能遥遥相望。
走到侯平家门口,已是满头大汗,在这一月的寒冬,尤其是使用过银背变异药剂后,这显得很不正常。
魏梓轩更是气喘吁吁,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像是高原缺氧一般。
侯平走进房中,拿出两个倒满茶水的搪瓷缸,放在门前的马扎上。
“年纪不大,身子倒是娇贵,喝口茶吧。”
看着他转身回屋,魏梓轩拿起茶缸咕咚咚就灌了下去,瘫坐在一旁,似是好受了许多。
我拿起茶缸,将水洒在坡下,取出包中的矿泉水,润湿了嘴唇。
魏梓轩的眼神由不解转为惊恐,我只好对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以侯平之前对我的态度,只端出一杯茶还差不多,再加上这诡异的心悸,让我的开始疑心作祟,便留了个心眼。
或许是长时间赶路疲惫,加上茶喝的太急,魏梓轩有些恶心反胃,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我只得帮她轻拍着后背,见没有什么效果,便想要进屋弄些清水。
侯平也在慢悠悠的喝着茶,看见魏梓轩的状态眉头紧锁。
“怀孕了?”
“别胡说八道,有清水没?”
“厨房水缸里就有,自己拿瓢去取,山里水凉,我劝你别瞎忙活。”
“那你说怎么弄?”
“风油精抹仁中。”
“大冬天的,又不是旅游,谁出门带那玩意儿?”
“墙角架子上有木槿花瓣,一百块一片。”
侯平也懒得搭理我,稍作休息后便开始整理桶里的农具。
将一百块拍在桌上,在墙角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保湿盒,里面零零散散的花瓣。
手机查了一下度娘,确实是木槿无误,也确实有治疗反胃的效果,我便放下心来。
将魏梓轩扶到马扎上,给她喂了一片花瓣,果然停止了干呕,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她两眼一翻直接倒在我怀里。
正当我感觉有所不对,耳旁风声传来,后脑一痛,眼前金星直冒,也趴倒在地上。
侯平丢下手中的锄头,向着屋外张望了一圈,便关上了大门。
他打开我的背包,翻出了黑皮书与两万现金,将现金随意的丢在桌上,便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个卫星电话。
拨通了号码,侯平来到魏梓轩身旁,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听着电话。
“导师,是我,对,有个傻叉圣子自己送上门来了,老远我就闻见那股子臭味儿。”
“魂器在我这儿,您要是没有安排我就直接弄死。”
“还有个女的,估计是个骑士,嘿嘿,极品,我身体好着呢。”
“行,那我先处理了他们,等您来了咱们一起回吾心社。”
侯平挂了电话,从魏梓轩的衣襟中抽出了手,捂住鼻子深吸一口气,满脸的陶醉,随即走入了农具仓。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菜刀、镰刀,还有一个粪桶。
将菜刀在浸水过水的磨刀石上快速搓了几下,他便把我的头架在粪桶上,刀口向着脖颈大动脉抹去。
就像是在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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