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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七号十五点四十分，我们接到报警，东方大学足球场出现中毒事件。后经过技术鉴定，我们证实这是一起谋杀案。而你，当时正在现场。现在请你说一说，当时受害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一位四十不到、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刑警说到。在他身旁，一位年轻的刑警安静地记着笔录。
几秒钟的失语，许世良整理了下思路，缓缓开口。
“谋杀？“
“是的。“中年刑警点点头，”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
许世良突然感到很可笑，好像现实揭开了面纱，竟然是一部荒诞的小说？
“不会是用氰化物作案的吧？氰化钾？“
中年刑警略感意外，嘴角不带笑意地动了动道：
“是的，纯度不高却能致人死亡的氰化钾。极有可能为自制化学成品。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许世良斟酌言语，断断续续的说了下午大致发生的事情。中年刑警时不时会询问一两个问题，而年轻警官则是一直安静地做着笔录。
谈话的最后，中年警官突然问道：“你好像一直没有谈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最关键的信息。而你，一定知道这个信息。“
沉默了许久，许世良舒缓一口气，平静回应道：
“首先，我觉得那个信息和案件毫无关联。我相信叶若清不是凶手。虽然我不知道叶若清和郑义在争吵什么，但如果是叶若清做的，那么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刚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刑警突然打断。
“为什么？只凭借个人感情？”刑警嘴角翘起，却不带任何笑意。
许世良顿了一下，看向两位刑警。
“自我童年起，我所接受的教育就告诉我，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在这种场合。”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在你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凭个人情感、毫不尊重我的前提下，我拒绝你的一切问题。我接受强制传唤，只要你们有任何证据。”
年轻警官冷笑着停下笔，想叫住准备离开的许世良。
“当知道凶杀案发生在东方大学时，我就觉得必须亲自过来一趟。高智商作案。”中年刑警摆摆手，阻止了年轻警官，他闭上幽黑的眼眸，微笑道：“有意思。”
许世良在警官的目视下，离开当作审问室的办公室。走廊里坐着当时在足球场的一部分人。环视一圈，叶若清果然不在，姜尚和艺戈也不在。一名年轻的女警官朝许世良走来。他决定赌一把，面向女警官，盯着她钻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说道：“Wow,beautifulmadam.”
女警官指着外面，疑惑的笑道：“你可以出去了。”
许世良耸耸肩，竭力控制声调平稳，笑道：“我想和叶若清说几句话，就是长得最帅的那个，可以吗，尊敬的小姐？”
“同学，你觉得我们在拍警匪片？“女警官一脸严肃，只觉得他十分好笑。
许世良张开双臂分散她的注意力，神色认真地说道：“你要知道，任何行为艺术都脱胎于现实。你大可以嘲弄你所觉得可笑的思想。但是我觉得，现实之所以可贵，或许正是因为存在可笑的思想。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荒唐可笑，请无视我的任何要求；如果你尊重不同的声音，那么请相信我，只和他说几句话，说几句当事人都知道的案情。警方可以在场。“
女警官哑口无言。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拒绝。只是还没说出口，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很愉悦地同意带他去见叶若清。“
对于女警官态度转变的原因，许世良大致可以猜得出来。不过他懒得深究，自己的目的没有受到阻挠就好。
于是，在一个封闭的、有警员看守的教室里，许世良见到了异常平静的叶若清。许世良看了一眼女警官和另一名男警官，慢悠悠走到叶若清对面，四目对视。沉默着，直到双方好像都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话语。
在静得可以听见心跳的房间里，许世良猛拍一下桌子，大声道：“叶若清，你现在，很有可能成为嫌疑人了。但是，我他妈不相信你杀了人。”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再次与之对视，许世良边敲着桌子边说道：“而我，大概率会被校方定为责任人，但我不在乎。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相信你。”
“可以了，”许世良转身，对警官摊摊手，“走吧。“
女警官盯着眼前修长的身影，只觉得莫名其妙，脑子有坑吧？自己都准备录音上报，结果你就说这个？
送他离开的路上，女警官很想审问下这个形似凶手的青年，只是看到他一路沉默神色萧索，不由得止住了话头。
许世良刚出教室就注意到一路欲言又止的警官，忍受一路怜悯的目光。在即将进入电梯时，他语气温和地对女警官说：“美丽的小姐,想听个秘密吗？”
女警官饶有兴致的表示：“当然。”
许世良自然而然地说着些不着调的B国语言，进入电梯后，轻声对她说：“其实，我刚刚通过敲桌子，传了一段摩斯电码。“
女警官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急忙去摁电梯，只是电梯已经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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