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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良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秒数，在整整十三分钟过后，他听到自己右侧的内室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健壮的留着短发的男人领着前台接待人员走了过来。
许世良本欲起身客气问候一下，只是看到男人身后红发女子的姿态，他瞬间明白这鸟人为什么迟迟十三分钟后才出来。
前台接待的漂亮女子的发型在许世良刚进入酒店时，红色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显得成熟端庄；接过现在从室内出来后，略显杂乱蓬松的鬓角直接说出了这是刚刚匆匆盘上的头发。
还有黑色的短裙私密处严重的折痕，你能做的在明显一些吗？虽然长筒黑丝袜依旧显得柔嫩光滑，但是上面被不明液体喷上然后又匆忙擦拭形成的灰色小点点，难道就不能处理的干净一点？许世良第一次觉得也许过于缜密细致的观察其实并不算是完美，比如眼前这种情况没有察觉到还好，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异常尴尬了。
健壮的男人倒是穿着一条完事后很好处理的短裤，他赤着胳膊领着性感的前台接待走到许世良面前。
许世良抬头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两个人，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做不好，非要等到警察上门的时候才做，脑子又坑、还是觉得警车在门外，而自己在室内**这样更刺激？
对于这种迷之自信的行为，许世良耸耸肩完全放松身体，让身体沉浸在柔软的沙发包裹下，他很是随意地出示了一下警官证，然后借着还没收起的手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找个地方坐下。
健壮寸头男人看见这个年轻的警官在自己开的酒店比自己还横，嘴角顿时咧开。他呲着牙很是客气的问道：
“不知这位小警官警衔多大？”
“**算不算违法？”许世良闭起眼睛，反问道。
寸头男人用**的手臂擦了擦鼻尖，然后又舔了舔嘴唇，这才笑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
许世良听到这话后缓缓睁开双眼道：
“A国的法律给你吃了！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许世良猛地站起来，寸头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依照A国新纪元颁布的刑法第360条第三款，视情节轻重处十日到二十五日拘留，并处以800A元一下罚款。”
见健壮的寸头男人没有说话，许世良盯着他亲笑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
“你和这位红发女子十五分钟前的行为属于违法**行为，证据就是这个女子**、衣裙以及你们刚刚走出的房间内残余的男性精液。”
见男人身后的红发女子急忙想要辩解，许世良左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两人保持安静。
“至于为什么说你们**，原因有一下两点：第一点，你们双方存在以钱易性的行为，该男子在每月不同的时间都会给你一定金额的A元，此处证据在红发女子的手机数字钱包上；第二点，你们双方并非夫妻关系，A国目前民政部的信息说明你们不存在任何关系，至于是否存在男女恋人关系，十分抱歉，首先在第一点中你们存在用钱交易性的行为，所以此条辩解无法提出任何有效证明，其次若对第一条反驳，那么请问该红发女子的生日你知道吗？除了姓名及身体私密处的特征，请问你还了解什么？”
“至于你们要是辩解该女子是酒店员工，所以第一点的金钱是用于付费该女子的劳动成果，那么可以出示公司条约或者劳动合同吗？”
盯着被说得哑口无言的两个人，许世良用警官证拍了拍一脸横肉的寸头男人的脸，轻声道：
“放弃所谓的挣扎吧。你现在无非想要寻找某个所谓警衔比较大的警官来为你辩解，可就凭你，以及你这根本没有多少收益的分成，能找到多大的警官？”
“最大无非一个警视厅署长罢了，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打电话的机会，打吧。”
一脸横肉的寸头男子沉着脸，双眼紧盯着这个又重新坐到沙发上的年轻警官。
“你想要什么？”
许世良再次伸手示意这个健壮的男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坐下来，细聊。”
寸头男人闷哼一声，犹豫一番后快步走向许世良对坐的沙发。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许世良活动了下颈椎，然后舒展**躯，全身关节发出机械般嘎吱嘎吱的声响。他拿出死者严涵生前经过石甲街的照片，然后用着很是随意的声调问道：
“严涵，认不认识？”
健壮寸头男人盯着图片使劲看了几秒，然后闷声道：
“认识。一周前在我开的御天酒店工作过，不过后来她和客人闹翻了，已经有五天没来了。”
“她已经死了。”
“啊！”一脸横肉的寸头男子显得十分吃惊，“怎么可能？”
“五日前凌晨一点半左右，溺水身亡。”
留着寸头的男人看着这个年轻的警官突然心生不妙。
“所以警官你的意思是？”
许世良向沙发后倾斜，此刻要是再有只烟就好了，他心道。
“说说你的看法，任意。”
脸上还残存着震惊的男人和一旁的红发女子对视几秒，似乎都从对方眼里读出难以置信。
十数秒后，一脸横肉的男人才缓缓开口，他模仿着许世良的口吻说道：
“首先，呃，对于严涵，对，严涵的死，我，那个，我很抱歉。”
“好了，你不用抱歉了。下面我问你答，不过首先你要记住一点，你所说的一切话语，之后我们警方都会再度确认，所以对于每一个问题的回答，尽量确保全部经过脑子。”
见寸头男人点头表示知道，许世良又对右手边性感的前台接待道：“你现在打开手机备忘录，准备在上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对了，”许世良指了指寸头男人的背后，对红发女子道，“你就坐在那边，在我和该男子问答的时候，记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另外，”许世良又提醒道，“问话和回答都比较快，所以你尽量跟上。”
看着一脸横肉的男人赤膊坐在自己面前，许世良竭力稳住心态，开始了问话。
“你知道严涵的真实年龄吗？”
“不知道。”寸头男人摇摇头，“我们酒店从不过问坐台小姐的真实年龄，这又，呃，我觉得这应该不违法。”
“那你觉得她多大呢？请如实回答”
寸头男人原本想回一句我上哪知道搪塞过去，但是又觉得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警官来头不小，于是内心挣扎了三秒后，他选择坦白从宽。
“大概也就十四五岁吧。”健壮的寸头男人见这个年轻的警官深深皱起的眉头，于是大笑着解释道：
“我杨明虎混迹酒肉场所多少年了？少说也有四十年了！这人是不是个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那小丫头学着人涂粉抹脂，该是那个年纪显现出来的东西根本遮掩不住。”
许世良嘴角微动，那你能看看我多大吗？混迹酒池肉林四十多年，你打娘胎里就开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许世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刚刚的调侃打断了原本既定的思路，那就随心所欲不逾矩吧。
想了想，许世良停下敲击警官证的动作，再次问道：
“你觉得严涵有没有过性行为？”
杨明虎摸了摸脸上的横肉，然后讪笑着看向许世良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看她那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绝对不是个雏儿。但是她就因为客人亲了一口豆腐，立马翻脸不干，按理说只要不是个雏儿，而且还是自愿进这种地方的，心里早就该想到自己要面对什么。可她这样一搞，反正我是没法分清她到底是不是个雏儿。”
见他谈到这个话题便像秃鹫看到死肉，一脸兴奋样，感觉一直给他说下去，他还滔滔不绝地能说上个三天三夜，许世良立即停止了这个话题，再次开口问道：
“你一天给严涵多少工资？或者说她一天能赚多少？我需要你尽量说准确些。”
可能是有了第一次抉择后，此后的便不再会挣扎。杨明虎对于这个年轻的警官询问的问题，谈兴还颇浓。听他问起坐台的工资，杨明虎清了清喉咙，一脸横肉如枯木逢春一般。
“我杨明虎或许在食物上、衣物上，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身体情感上，对自家的小姐都有内疚，可是你要说到钱上，那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我杨明虎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家的任何一位小姐！”
“不管有没有出台，在这家酒店里，每一位小姐每天至少可以拿到4A元！”
许世良听到后，又问了几个有关死者的问题，然后他盯着这个叫做杨明虎的留着寸头的健壮汉子，漫不经心地问道：“五天前的监控还在吧？”
【作者题外话】：原本还想在正文里加点作者的话凑凑字数（狗头），没想到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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