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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像有人在狙击我们。”萨迈尔略显奇怪地说了一句。
黑色奔腾跑车内,听到萨迈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其余三人心神陡然提了上来。
“方向,角度。”
金将车内挡光板放下,沉声问了独眼汉子一句。
被他放下的特质挡光板,从内看能够很好地挡住阳光的照射,顺带着还能起到保护汽车驾驶员的作用,而从外看,则是能借助阳光反射,对敌人造成视线上的干扰。
萨迈尔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中光斑好像从前面照射而来,但是他们的前面又是二十度的上坡路,这让他十分困惑不解。
看到大哥还在等他回复,于是萨麦尔很不确定地回了一句:
“好像,大概就在我们前面……”
“我知道了。”
金打断副驾上独眼汉子的话,冷淡地回了一句。
跑车上坡进入平缓道路后,一切视线也都没了干扰。而距离他们大约百米处,一辆轿车横停在路上,堵住了整条不宽不窄却只容两个车并排而过的滨海路。
金的紫色眼眸紧紧望着一百七十米开外的狙击手,对方高挑却不削瘦的体型对抗着海风的侵蚀,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扬起,发梢上晶晶点点的不知什么东西,不断将飘荡的阳光送进他的视线内,让他紧盯对方的双眼隐隐作痛。
一把狙击枪放架在汽车车头上,亮蓝色的镜口整映射着阳光。
黑色奔腾911跑车依旧疾驰在滨海道路上,前面三百米便是滨海隧道,道分两路,一条指向海底隧道,一条通往东方市旁的群山。
而滨海路的右侧,越过坚硬半人高的围栏,宽阔的海面正荡漾起凌凌微光,左侧则是光秃秃地毫无遮掩的矮山。
看到前方百米处的黑色跑车驶向坡道,原本狭小的黑影即将消失不见,许世良皱眉问道:
“能再快一点吗?跑车马上就在视线里消失了。”
让追击目标消失在视线中,这对追击的人员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因为永远不知道在他们消失的时候做了什么,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东西。
叶若清没有说话,但是他下踏油门的右脚,紧握方向盘而逐渐僵硬的双臂,无时无刻不再说着不管是人还是汽车,完全到了最极端最极限的时候。
“准备动手。”金发男子最后看了眼,那个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看不起面容的狙击手,只能依稀辨认出好像是个女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下达命令的瞬间,他感觉对面起狙的女子嘴角向上翘起,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横放在道路中间的汽车车头处,莫林微微歪着头,一只明亮的黑眸被亮蓝色的倍镜遮挡住,另一只眸子隐隐若现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飒爽风情,她的嘴角向上翘起,在一片枪林弹雨,在对方举起突击步枪猛攻之下,她自岿然不动。
一百五十米,一百三十米,最后终于到了一百一十米。
砰的一声,莫林食指轻叩扳机,旋即与空气高速摩擦产生的声音压破跑车车轮的奔驰声。
然后没等黑色奔腾跑车内的人反应过来,右前侧防弹轮胎突然爆裂开来,短暂的瞬间,极速奔驰的跑车失去平衡,哐当一声撞到右侧围栏,直接撞进了深黑的海底。
距离莫林不到三百米处,全力赶到的白色汽车上的人恰好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
许世良看着黑色跑车在枪声响起后瞬间失去平衡,一头撞向右侧的围栏,因为车速太高甚至来不及调整方向,于是头也不回的扎进海里。
右侧的海面逐渐恢复深黑的平静,许世良清咳两声,拍了拍左手边完全不复当初冷静的叶若清:
“开车过去看看。”
“嗯……好……”叶若清被外界的触碰打破惊诧,随后迅速将汽车开到那位肩扛狙击枪,似乎在等他们过来的高挑女子身旁。
“莫林姐,他们跑了吗?”许世良推开车门跳下车。
莫林左手食指竖起贴在嘴唇上,轻声嘘了一声,然后像是在倾听什么东西似的,眼睛紧闭着示意他不要出声。
三秒后,右侧的海面传出扑棱的击水声音,莫林肩抵枪托,端住狙击枪对准海面某个地方,随后直接叩响扳机。
伴随着狙击枪响起的瞬间,蔚蓝的海面上晕荡起鲜红的圆圈,一层又一层向外递出。
莫林对着散漫硝烟的枪口吹了口气,很是兴奋地向许世良招了招手。
不知为何,看到此刻兴奋得如同小女孩一样,气质上再无之前那种令人心颤的冷血感的高挑女子,许世良心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你永远可以相信莫林,永远可以。
头顶的直升机盘旋监视散去红色的蔚蓝海面,白川先让驾驶员用机枪子弹清理了一遍水面,虽然知道用处不大,但是说不定某种巧合的情况下,就能让那群黑衣人尾巴露出来。
看见不断激荡起浪花的蔚蓝海面,白川挥挥手对着耳麦要求驾驶员环绕周遭海面一圈,就算最后让他们逃走,也要让他们提心吊胆的逃走。
皇后区郊外,一处占地极广仿B国制的赛马场内,一小群人正聚在场内中央处,此外的空间只剩下无端的空旷。
一位脸上有着可爱婴儿肥的淡金发娇小女孩,牵着一匹高出她好几个头的白色大马,停在了一位身穿黑色晚礼服,打着一丝不苟的蝴蝶领带的高大男子面前。
有着婴儿肥的可爱女孩身穿白色的长裤和及膝的墨黑色长靴,上身则是装饰严谨却不复杂的白色女士衬衣,外面套上一件黑色夹克式的骑手服。
虽然身材很是矮小,但是穿上这身英气勃勃的服装,整个人倒是显得身材比例极好,让人莫名有种心动的感觉,就像初恋的感觉那样。
白夜在远端的人群里,眼神带着艳羡打量着这个娇小的女孩。
女孩将手中的一米左右的军式刺刀指向梳着背头的男子,声音冷冷地从口中传出:
“那个谁,穿成这样你是来走秀的吗?矫揉造作的家伙。”
身材高大的男子先是理了下油光锃亮的乌发,而后高傲地抬起头微点下巴道:
“尊敬的安妮莎.阿卡斯默克.威廉.艾德维尔德.菲小姐,请你时刻牢记住,我们是出身于伟大的阿卡斯默克王族,对于野蛮粗鄙的马术,高贵的人是向来不屑一顾的,虽然你曼妙的身影的确是一道美景,但是请你时刻牢记阿德斯默克王族应有的荣光!”
吐字清晰,措辞有力,阿卡斯默克.威廉.艾德维尔德.休在心里颇为愉悦地给自己点了个赞,虽然这个小女孩模样,实际年龄已满二十二岁的女子,刚刚被王族会议赐予了真名安妮莎,虽然高贵的一心想着恢复王族荣光的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却还没有被赐予真名,但是在生命人格上,两人都是平等的,不分尊卑的,所以没有必要对着小孩子过分谦卑。
休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袖口,笔直挺起身躯安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复,这是作为一位绅士该有的风度。
虽然对方的行为举动极为无礼无趣……
菲摸了摸顽固翘起的金发发梢,试图把它按下,曼妙的身影?这不是在换着法子说自己的硬伤吗?
深呼一口气稍稍平复一下情绪,但是内心忍不住对他翻了个鬼脸,荣光?都什么年代了,隔壁的温莎王朝都灭亡了,还在这朝思暮念着伟大的阿卡斯默克?脑子瓦特了吧……
她抬起让某位工匠特制出来唐刀样式的刺刀,强忍住自己不一刀刺进这个讨人厌烦的家伙身上。
“那个谁谁谁,本周末的海岛聚会取消了,就由你来通知要参与的人吧。”
菲矫捷地翻身上马,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居高临下地抛在高大男子的面前:
“千万别忘了,这是你实现阿卡斯默克王族复兴的第一步。”
背着身高声喊了一句,菲双腿夹紧马腹,进入跑道的前一刻还是没忍不住,于是她拉紧缰绳,使得白色大马的双腿高高抬起,似乎下一刻就要落在休的身上。
“不要!”
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惊胆颤的休急忙叫道你要干什么,但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产生,休紧张兮兮地睁大眼睛,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白马,现在已经跑得远远的,只能看见白色的马尾不停地摆动着。
此时他梳理地很整齐的头发已然凌乱下垂,激动直跳的小心脏开始缓缓地平静下来。
中央场地上,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的人们被惊叫的男声吸引住视线,休注意到来自众人或好奇或暗笑的目光,忍住心头的极度不悦,他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汗珠,咽下一口唾沫,缓缓地直起腰背,像是平常无事那样高傲地昂起头,捏住纸条快步离开这个粗鄙不堪的地方。
中央医院内。
莫林随意坐在病床边上,笑着拍了下躺在病床上的齐大春道:
“真是的,这一场下来,仔细想想好像也就几个人在行动,其他人要么龟缩在后面,哦不对,应该叫在后方进行善后,要么就像你一样,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齐大春抬起手摸着小腹,略显无奈地笑道:
“谁知道对面疯了似的直接撞过来,这样还能有什么本能反应?”
“后来他们跳到水里就逃走了?后续侦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带了副金丝眼镜的白苍苍点点头道:
“情况确实这样,还是很可惜让他们给溜掉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各部门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结果。不过好在我们及时拿到了情报,这一次交手算得上有惊无险啊。”
莫林轻笑地说道:“这个官话听起来就是好听,各部门正在进行工作,大概一共四个人,一个被狙击枪打中出血受伤,剩下三个也应该各自带伤,照理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各部门应该已经结束工作了吧?”
不等众人能给出什么答复,她向外走去。
“好了,会开完了,谈话也结束了,现在没事了吧,我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整整一天没合上眼睛了。”
莫林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到倚靠在门上的白川身边,拍了拍队友的肩膀,示意他再接再厉继续努力,然后打开病房房门走了出去。
中央医院正门外的人行道上,许世良打开损坏得颇为厉害的车门,没着急坐进车里,而是反复打量起这辆公爵跑车的车篷,当然,这辆车的敞篷早就完全损坏丢失了。
现在汽车车顶与车篷交接的边缝上,如同野兽被磨平的锋利牙齿一样,大致一看并无风险,但是细看却又发现边沿到处都是被撕裂开来的细状尖锐物。
看到车外的青年饶有兴致地代打量起这辆即将报废的跑车,叶若清用枪托砸了下车门,金属相撞的脆击声瞬间将许世良的目光吸引过来。
“说说情况。”叶若清伸手指了下副座,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多说一句话能怎么样,是浪费生命力还是说一个字少一分钟寿命?许世良在心里吐槽两句,然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找到那群跳水的人没有?”
听到叶若清上来就问了一句最关键的问题,许世良觉得要是主持会议的那个眼镜男,要是有这种觉悟那该多好,????舻亟擦税胩欤?詈笾桓?鲆痪涓鞑棵耪?诘鞑椋?闼?鞯暮??砟亍?
“想想也就知道,到现在都没有公布结果,那就是意味着给他们跑了呗。”许世良叹口气回答这个问题。
“那群都是猪吗?天时地利人和全在这边,这都给跑了?”叶若清双手交握抵住下颔,眉头深深皱起。
“出鬼了呗……”
许世良简单和叶若清复述了一遍会议的内容,无非是有没有损失,损失多大,该怎么处理后续收尾工作,该怎么向民众解释,该怎么向国会解释这次事件……
最终这起事件以组织成员冬塔林被自己人击毙,死于警用客运车车厢中结束,至于掉进水里的人逃到哪里去了,这个暂未得知。
不过唯一,不,为二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并且拿到了那个组织的有关信息。
不过这个信息是什么,那个落拓的男人谁都不告诉,只是不停强调那个组织最近一年的行动都已经知晓,其余的什么都不肯多说。
这群家伙,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
两人商量又再一次复盘了整起事件,最后的疑惑还是回到的原点,那就是那群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冬塔林所在医院的,这个谜题暂时没有足够的事实进行分析,只得搁置到一边。
“现在送你回公寓?”沉默了许久的汽车内,叶若清问了一句。
许世良点点头,随后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什么,你不是让我查一下中央医院的药物来源吗,他们的药物是由一个叫江南制药厂提供的,这个药厂和另一家叫什么东西,反正名字很难听的那个药厂,两家好像专门负责东方市的药品那一块。”
名字很难听的那家?德贞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听出来很难听的?叶若清嘴角猛地抽动一下,不过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那个人是叫莫林对吧,就是最后把车子打到水里的那个人。”叶若清像是好奇问了一句。
“对,国安部一处处长,你永远可以相信的莫林小姐。”许世良没话找话道,“你一直没看新闻吧?”
“哪来的功夫去看?”叶若清拍着方向盘反问道。
“那就很可惜了,下面我说个消息,要不要听一下?”许世良嘴角上翘又补了一句,“你绝对会很吃惊的。”
“你说。”叶若清略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求我啊。”许世良声音轻轻地飘过,铺垫这么久,终于说出内心深处的隐藏想法。
“……”
叶若清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他全身上下的肢体语言似乎再告诉身旁的青年,爱说不说。
“A国的红色卧底,R国的首相长衡武登,今天下午两点半被成功刺杀,我大A国又损失一员大将。”许世良半是感慨半是玩笑道。
“真的?”叶若清嘴巴微张,眉头皱起,满面的不可置信。
冷静,这位同学请冷静,自从长衡武登入阁拜相之后,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许世良笑意从嘴角露出,想要忍住笑的冲动,至少要为R国民众默哀三秒。
长衡武登上台,可能是女神拿错了剧本,毕竟他确实是个人才,只是不太适合带领一个国家而已。
毕竟他那种超级自信,不仅让R国民众相信,他能带领R国拳打A国、脚踢M国,甚至一度让A国人也相信他能做到这一点,几十年如一日的自信真的是让人没法说什么,当着全球二十二个国家的面扯谎,仍旧脸不红心不跳,动辄就是女神的神眷者从来都是对的,这个是真的没有一个元首可以做到。
别的什么疯狂举动无需多言,单说在他短短一百天任职内便让R国的国债翻了两倍,愣是让R国纸面财富达到一种崭新的高度,这也算是震古烁今的伟大人物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长衡武登还是有过人之处,让当初军阀混战的R国直接步入和平,这样看女神的馈赠暗中早就标好了价格。
白色公爵跑车内,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突然发现双方眸子里映照的表情是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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