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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恩来单手抵住下唇,三秒后收回视线,微微颔首笑道:
“既然泽文你的选择如此,那就按你的需要来吧。”
表达看法后,他偏了偏头,看着桌前气质上佳的女子,不由得想起当年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那种可爱的场景。
转瞬即过,二十年,风生谈笑间。
景南洲身体后倾靠住背倚,手中的佛珠停下了转动:
“如果可以,这座别墅我愿意买下。”
加泽文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一身黑色唐装的男人正对自己微微一笑。
这个气质儒雅、成熟而又内敛的大叔是想追求我......作为一位著名的言情小说作家,加泽文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旋即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双方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说年龄上差了起码有二十岁,光是个人价值观上就完全对不上......唉,天天把自己带入角色,带入笔下的幻想当中,迟早要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我又不是什么美若天仙的小仙女,气质也是一般般,这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大叔会看上我?
迅速否定不切实际的幻想后,加泽文正待开口问一下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买下这座自带诅咒的城堡时,书桌内侧的贺兰恩来率先开口问了这个原因。
景南洲手中佛珠继续转动,似乎佛珠刚才的停顿只是为了彰显主人对这件事的看重:
“最近刚好需要一座庄园,恰好这座城堡位置风景都不错。”
言简意赅的回复,短短两句话却让加泽文遐想许久。
“咳......”贺兰恩来见加泽文一直没说话,便笑着迅速接过景南洲的话:
“我当然没有意见,像出手这座带着诅咒意义的城堡,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一位合适的买家。”
先简要提了提目前城堡的现状处境,贺兰恩来首先给了不知怎么突然就走神的加泽文一段缓冲时间,然后才笑呵呵地问到对面的女子:
“泽文,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答应啊......加泽文在心底吐了吐舌头,虽然要损失掉很大一笔遗产税,但是有人能买这座城堡可真是见鬼了,这个大叔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算买下这座城堡吧?
看了看书房内两个年龄差不多大,大概是平辈的两个老男人,加泽文突然觉得这俩人会不会是暗中商量好的?
不像......加泽文在心底为刚刚的想法鄙视自己一秒,随后她面带微笑看向这位魅力大叔:
“当然可以,手续现在就可以签署。”
景南洲笑着摇摇头,“不,先不要这么着急,免得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那景先生怎么看?”贺兰恩来问道。
“先谈价格,定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然后在说政府收税的事情,谈完了这些,最后再来说条约签署的事情。”
景南洲停下了念珠佛珠的动作,捧起桌边的茶水轻抿一口。
“先说最难敲定的事情,这座城堡的价格问题。”他放下茶杯,看了两人一眼道,“正常来说,这个地段的庄园,加上风景和城堡的建造风格,虽然是城堡,但是我们就暂且当它是一座庄园好了,这种档次的庄园,通常的价格在一百三十万A元上下浮动。”
听到“正常来说”四个字,加尔文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随后果然听到还有一句但是。
“但是呢,”景南洲摇头而笑,“这座城堡种种传闻都是可以压价的筹码,加上诅咒一说,我想除非城堡标价确实低得离谱,否则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买进这座城堡,这一点刚刚贺兰兄已经提到过了,下面我们来说第二点......”
在分析了城堡多个明显的缺点劣势,又横向对比一番后,景南洲最后给出了自己的报价,一百一十万A元。
“当然,我们现在是在商言商,贺兰兄,泽文小姐都可以辩一辩这座城堡到底价值几何。”
末了。景南洲微微一笑补充最后一点。
虽然有一种自己东西被狠狠压价的不快感觉,虽然对于这座城堡的价格早早有了心里预期,但是听到一百一十万这五个字正腔圆的字后,加泽文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一十万,就算自己即刻辞职,以现在的物价,也能够自己颓废两个一百年......要知道自己那套七十平米的小公寓,当时买的时候依靠国安的身份,用了仅仅三十三万A元便买下来了,这还是地处市中心的公寓。
因为灾难纪元时,贷款横行的经济泡沫带来的危害仍然历历在目,所以A国立国至今都没有恢复贷款购房的相关政策。
虽然有将近三分之二的钱都是菲出的,但是房子毕竟是用自己的关系买的......加泽文收敛心神,考虑了一会儿这个价格还算不错,于是打算爽快的答应下来。
贺兰恩来用眼神制止住加泽文的“痛快答应”,然后先是和景南洲客套了一阵子,随后在加泽文惊诧的目光中,硬是把城堡的价格往上提了七万。
看不出来平时很文雅的贺兰恩来竟然还有这份经商的天赋......呃,我要不要在多喊两句,说不定能涨到一百二十万......算了,这个大叔涨了七万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样的价格还能接受,因为我之前的预期仅仅是一百万A元。
谈完价格后,景南洲将站在书房外的秘书林清叫了进来,让他细致解释一番赠与财产转卖后需要向政府上缴多少税费,最后书房里的四人敲定了大致的方案,最终的条款则由林清负责编撰起草。
暴风雨仍然没有消退的迹象,虽然雨势已经不似刚刚来临时那般剧烈。
看到闪电出现的频率渐渐降了下去,许世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再次走到窗前,贺兰温言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古丽同学这个时候通常在干嘛?”
许世良想来想去,虽然在没有任何线索,不,其实目前根本就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件,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而已,说不定这犯罪嫌疑人正在密谋着某些事情,而古丽则被他归为城堡内危险人物之一。
原因很简单,古丽选择在这座城堡里留宿,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她啊?”贺兰温言想了想道,“大概是在城堡里闲逛吧,因为这座城堡里暗道之类的东西很多,有时候连我都分辨不出来,她冒险好奇心比较重,说不定又发现一个暗室。”
“对了,不说这个,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国际象棋吧,说不定以你的能力可以推出宝藏埋藏在哪的线索。”
许世良不置可否,虽然他还想继续谈一谈城堡里一些琐事,但是看到贺兰温言已经转身朝向门口走去,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城堡各个相连房间之间的走廊并不是太过阴暗,廊道中的玄关都配置了单色射灯,沿着走廊走上一会儿过后,许世良感觉这座城堡里的走廊倒不像某些影像里的那样昏暗老旧,现代气息特有的明了简洁让走廊整体看起来更像是某栋精致别墅里的装饰物,更为优雅与和谐。
一路辗转,饶了五六个弯后,许世良眉头不经意间挑了挑:
“这座城堡里的房间要比看起来多很多。”
“是的,城堡加上最上层的阁楼,一共有五层楼,一楼二楼正厅是连接在一起的,用来举办一些大型舞会的场所,一二楼其他房间都是仆人工作时需要用到的地方。”
“从三楼开始就是住宿娱乐的地方,三楼有二十多个卧室,还没有包含起居室、洗浴室之类的房间,四楼则是用来娱乐的地方,棋牌室、吸烟室、小型影院等等,好多好多......”
“除了足球包含了其他一切娱乐运动?”许世良接了句话。
“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足球场前几年爷爷还健康的时候,就像建一个,但是考虑到维护一个足球场的成本和维护城堡耗费了资金差不多,所以就没有选择建造。”
一面说着,贺兰温言一面停在了一扇窗户前,伸手指向暴雨中一片没有森林的种满低草的土地。
一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草坪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清理过了......盯着暴雨里的简化球场,许世良默默在心里评估了一下。
“喏,前面就是那两间可以看到西洋棋棋子的房间。”贺兰温言向前指去,解释道,“左边那间被古丽小姐当作卧室,右边的暂时没有人居住。”
“如果暴雨继续下个不停,我想父亲就该给你们准备住宿的地方了,不知道你们谁能进入这件房子里。”推开门时,他开了个玩笑道。
留宿?开什么玩笑......许世良微皱眉头:
“暴雨影响城堡出行?”
“当然啦。”贺兰温言偏头示意许世良先进入房间再说,“从外面来到城堡里的只有一条路,这条路有一部分是没有进行修建过的泥土路,在一个刚下完暴雨的黑夜,就算是开车出行也要担心一下生命安全问题。”
“看,下面就是那些存在很久的棋子,我爷爷说那些都是西洋棋的棋子,只是有些奇怪。”
没有问这些棋子奇怪在哪个地方,许世良便看出了其中奇怪之处:正规的西洋棋是由黑白两色组成的棋盘,而下面象征棋盘的空间只有青色的草盘,而最关键最突出的问题则是,西洋棋的棋盘应该是六十四格子,横竖各有九道,然而下面的棋
盘虽然被暴雨所肆虐着,但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窗户,仍然能清晰看到棋盘是九纵十横,不是纵横九道。
“看出来奇怪的地方了?”贺兰温言笑问一句。
不仅看出来奇怪的地方,而且还看出来构建这盘棋局的人不是脑子有坑,就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象棋不像是象棋,西洋棋不像是西洋棋,虽然带了点将棋的影子,但是搞成这样三不像的东西,真是要逼死强迫症......
“在暴风雨里看着些棋子,倒真有别样的感受。”贺兰温言单手扶助窗户,眼睛不断打量被雨水冲刷的黑白两色大理石,“很奇怪的一点,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就是从棋子建造到我们现在站在这个地方去看,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但是下面那些棋子却都保留着一开始的样子,黑的继续黑,白的继续白,不会因为雨水冲洗,阳光照射而褪去颜色。”
许世良点点头,对此有个没有验证的猜测,下面的棋子本来便没有上过色,它们用的大理石就是本色,黑色棋子使用的是黑色大理石,白色棋子用的则是白色大理石。
不过有没有黑色大理石倒是个问题,因为许世良对于石头之类的知识并不是涉猎太深,就像他对于象棋的知识同样只是了解,但却并非深入。
“怎么样,可以破局吗?”看到许世良深思的神情,贺兰温言突然燃起一阵参着兴奋的好奇。
看着底下一团乱杂的棋子,许世良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
要是像我这样的象棋小白都能解开这个残局,那我们就该考虑一下周围有没有鬼了......暗自吐槽两句,为了杜绝身边男子不切实际的幻想,许世良开口说明了一下自身的情况:
“我对于棋牌类游戏不是太感兴趣,相关的知识了解的也很少。”
贺兰温言表情陡然变得复杂起来,缓了好几秒他才无奈的点点头,接受了这么一个偏离理想的结果。
因为在他看来,像一位这么年轻的警司补,一定会有过人之处,但是相处了许久,感觉身旁的警官也只是个正常警官,并不是说许世良给他留下能力很低的印象,而是作为一位如此年轻的警司补,所具备的能力根本无法匹配上这么高的警衔。
一旁无声打量着楼下黑白交错的棋子的许世良当然不知道他再想些什么,但是瞄见那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想想便也知道为什么贺兰温言会这样失落了。
难道那个埋藏的宝藏真的很吸引人?连这位心理学博士都这样“痴迷”,而且隔壁的古丽都已经在这里住下,看来是有“不破残局终不还”的那种情感了。
就在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的时候,许世良觉得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于是侧过头对眼神散漫的贺兰温言笑道:
“下面这个残局,这座城堡里有一个人应该可以解得出来。”
贺兰温言闻言一振,眼眸带着些许期求,忙问是谁。
许世良瞄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道:
“景南洲。”
“景南洲?”贺兰温言沉思似的自言一句。
“是的,景南洲对于象棋的精研程度至少是目前城堡里最深的一位。”
至于为什么许世良会清楚景南洲对象棋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并且了解得颇深,那是因为之前为了诈出凯洛琳,让她自己忍不住跳出来的时候,许世良在景南洲那里逗留了半个多小时。
双方自然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大眼对小眼所谓干瞪着眼,期间景南洲邀请他手谈一局“象棋”,许世良没什么犹豫便被直接拒绝掉,而后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了景南洲下了半个多小时的残局,嗯,自己和自己下的。
虽说本身的棋艺并不是很高,但是作为了解过象棋知识的许世良还是能看得懂一局棋的好坏。
很明显,景南洲自己和自己打谱的那一局棋很深奥的样子,毕竟每落下一个子都要思考个几分钟。
“那我们现在去找景南洲?”贺兰温言跃跃欲试。
怎么越看这个家伙越像是个最终BOSS?
这样的怀疑好像似乎大概也没什么不对,一个家庭都被他详详细细地讲过一遍,家庭里成员他大多都“无私”地告诉自己,但是对于自己所在那一块,直接草草带过......完了,这样一想,贺兰温言这家伙好像还真有点嫌疑.....
许世良没什么心情陪他逛来逛去,与自己而言,找到休藏在哪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本打算简单敷衍两句,但是隔壁突然有一声敲击墙面的声音传来。
咚!
咚咚咚!
就像是人体某处骨骼撞击墙面的声音,声音骤然剧烈起来,只是不到十秒,撞击声又渐渐散小,直至消失。
我......忍了好一会儿,许世良险些爆粗口......不会是鬼打墙吧,虽然现在正下着大暴雨,天空阴沉沉的就像即将泼墨的画笔,但是现在是白天,下午不到三点。
难不成是菲这个报复性很强的家伙?
内心嘀咕两句,许世良望向身旁的贺兰温言,看到他的眼神同样充满疑惑不解。
“刚刚的声音你都听到了吧?”贺兰温言伸手指向许世良身后的墙壁,刚才撞击墙壁的声音大概就是从那个位置发出来的。
我能说没听到吗......对于这座城堡里的东西,许世良一直抱有很强的警惕心理,连续不正常的死过好几个人的地方,一片正常的环境,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但是这些所谓的宝藏和他有什么关系,问题没有在他面前暴露出来,从他到达这座城堡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更关键的是这座城堡里,根本不知道谁是带着人皮的那个鬼,所以与其盲目冒险探寻秘密,不如以逸待劳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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