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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收回视线，直视着许世良，平静说道：
“因为我们司法部已经明确了凶手的杀人动机，只是幕后行政官为了灭口。”
“当然，我们并不排除凶手本身和死者存在矛盾。”
你们司法部？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的案件具体情况，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出？”许世良磨了磨牙，很不理解这两人的脑回路。
加泽文看了眼前视镜，纠正对方许世良话里的错误：
“我们只是通过一些当事检察官大致了解点情况，知道的远远没有警方知道的要多。”
“再说了，买个东西都要货比三家，谁能保证那群检察官的消息保真呢？多一份来路多一份信心嘛。”
呵呵，不就是因为菲之前被人打了蒙棍，接着有因为手机丢了，导致没有及时接取任务，被上级行政官骂的狗血喷头......现在非要扯出一大堆有的没的理由，说白了就是想报复我一下......不过套麻袋打人好像确实有点无耻......许世良暗自吐槽两句，没去揭穿这对好姐妹的谎言，转而向菲问道：
“张奏的遗物都被你们司法部保存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去接触，我们警方同样不允许勘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到张处长的遗物？”
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
“你觉得我行政职位有这么高吗？”
“有没有办法让你见到那些东西？有啊，怎么没有，你自己偷摸着跑去帝都，趁着司法部的人不注意偷偷翻进去看不就行了？”
“张处长的遗物真的都被你们司法部存放在帝都里了？”许世良自动略过嘲讽，好奇问道。
张奏处长是第一大区的原住民，他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为了方便看病才到魔都居住，而他的妻子女儿则是因为东方市教育资源优越，所以才来到东方市江陵区，只有他独自一人待在第一大区进行研究核废料处理工作。
难道是张奏北上帝都的时候将所有物品都带在身边了？
不，不对......许世良很快否定这个猜测，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情况是张奏处长的妻儿已经遇害，身在魔都的老母也不知生死，这种无法辨清的情况下，只要思路还算正常的人就不会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张奏很有可能选择的做法是，在某一个地方藏着某份极为关键的证据，自己再带着另一份拓印好的证据区帝都报案，双重保险，哪怕自己在帝都遭遇了不测，也有翻盘的可能......
这样也能解释司法部为什么会对张奏遗留的物品分外上心，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张奏的遗物......因为另一份极为关键的证据还没找到，而幕后的人仍然在蠢蠢欲动！
这样看来，张奏的死亡或许另有隐情......
菲想了想，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一会儿又觉得许世良告诉她这么案件信息，自己好像确实应该说点什么......就在这样的思绪下，菲揉了揉短短的金色发梢，点了点头道：
“对，司法部好像通过张奏的遗物查到了某条线，上级担心功亏一篑，就派人严加看守张奏生前的物品，这些物品里面同样包括张奏妻子女儿和他父母，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曲线’调查了。”
“另外，不要想着我会帮你做这些违法违纪的事情，你应该感谢我现在没有直接把你抓起来。”
许世良轻轻咳嗽一声，身体向后靠住后座，笑了笑道：
“我只是觉得通过张奏遗留的物品说不定就能抓住凶手的尾巴，你们司法和我们警方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你还能从中‘戴罪立功’。”
说完他叹息一声，拿出手机做出拨打电话的手势：
“原本还想让叶若清和我们三人一块去帝都转转，现在看来只能作罢了。”
菲瞬间抽出刺刀，一把排掉许世良的握在手里的手机：
“我刚刚想了一下，为了尽快抓捕凶手，我们有必要进行‘曲线’冒险。”
许世良面带微笑，十分自然的冲菲重重点了点头。
正在开车的加泽文看见后座两个脑回路有问题的家伙，忍不住单手扶住额头，没脸去看这对“利益同盟”。
下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趴在书桌上写字，而是在开车......
刺耳的刹车声音吓得一旁路人一阵惊呼，前车的尾灯亮了几下，一阵怒气腾腾的鸣笛似在挑衅警告，而后汽车快速穿过路口。
江平拾起从头顶跌落在汽车挡板上的半高丝绸礼帽，重新戴在头上：
“半个小时的路程，两次车祸，如果不是一直待在你身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苏宏宇摇头叹息一声：
“封军被杀害疑点重重，我总是感觉自己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但是下一秒思路又突然断掉，很可惜。”
“你是把行政职位看得太重了，心里很清楚的就是如果你侦破了这起密室杀人案，将来公安部长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后面的汽车鸣了几声笛，见到汽车却是一动不动，只能绕开驶过路口。
江平推开车门，跳下汽车，“我来开车，你最近好好想想该怎么找到凶手的尾巴。”
互换座椅后，两人一路无话，汽车飞速奔驰在宽阔的公路上。
皇后区一栋高档公寓地下停车场，江平将汽车停好，拿着手杖推门下车，笑着感慨道：
“这么些年我就算了，一介白衣，没名没份，但是你苏宏宇呢？身居警视厅高位，难道就没几个美女警察，来上几场‘风花雪月’？”
“一没时间，二我觉得独自一人生活挺好的。”苏宏宇径直朝着电梯电梯走去。
非要把直男思维说得这么好听......江平好笑地摇摇头，跟着他乘坐电梯进入公寓内。
仔细想想似乎还挺可怜的，自己这么多年茕茕孑立，最好的朋友还在国外，现在国家动乱不安，平民流离失所，自己就像一条丧家之犬，凄惨地屈居他人卧下......
只是临近初冬，不知多少人家再也见不到来年的春天了。
江平取下礼帽，走出电梯，等着后面的苏宏宇关好电梯门。
因为最近东方市暴力事件频出，这座公寓大楼的业务人员就把电梯给锁上了，只有入住的居民才有钥匙打开电梯。
至于大厅内的楼梯，自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定时监控巡逻。
呵了一口冷气，本想着只剩下最后几步路就要进入房间里面，帽子可以拿下来了，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几步路，寒风阴阴滑过脑袋，吹得整个人的心境都有些凄凉。
“凄凄惨惨戚戚......真是不服老不行......”
江平微微摇头，重新戴上半高的丝绸礼帽的时候，苏宏宇已经走到身旁正要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今天出门的时候你没有关上窗户？”
门缝里丝丝吹来的冷风直扑他的脸颊，苏宏宇将钥匙抵在门锁锁口，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每次出门都是必关窗户......”
话音未落，江平从苏宏宇的眼中看出自己同样疑惑的东西。
看着已经插入锁体的钥匙，苏宏宇屏气静神，将钥匙一点点深入锁具。
“声音不对，门锁被人动过。”
两人没有再去交流，凭借多年的默契，一个贴住公寓房门，仔细倾听公寓里有无异常的动静，另一个则是迅速从风衣中掏出手机，打开强力照明灯光。
“别急，先稳住。”
苏宏宇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同时用手语给与身后的江平暗示。
今天中午先是许世良遭遇狙击枪击，而后下午又是吴曜被枪杀，现在自己的住所又遭遇了陌生人的侵入，看来幕后的人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江平提起手杖，随时准备用手杖做出飞物拦截，他根据苏宏宇的手语迅速环视一圈周遭，注意这四周是否存在某种不易察觉的监视，于此同时江平将手机递给贴在房门上的苏宏宇，用手语给与提示：只要摁一下开机键就可以打开强力灯光。
苏宏宇迅速接过手机，并于心中无奈笑了笑，虽然A国政府严禁行政人员下班时间私自持有枪械，但是这中审查对于中高级行政官算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偶尔只要在一级行政官面前做个样子就好，而他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为了自己的行政前途，一直严格恪守着A国行政管理条例。
江平微微偏了下头，表示周围没有监视，可以采取行动。
但是苏宏宇却没有打开手机灯光，而是藉着微弱的屏幕光亮，勉强看清了门锁被人撬开的痕迹。
他左腿微屈，一只手拿着手机轻轻托住门把手，照亮门锁，另一只手拿着钥匙向门锁锁芯处缓慢扭转。
喀吱一声，极为微弱的声响。
钥匙触碰到锁芯，只需要一个下弯几个角度的转动就可以将门锁打开，苏宏宇却没有转动钥匙，而是又仔细倾听了一阵，松开右手将钥匙复回原状，慢慢站起身来。
“给人上了引爆装置。”
江平微微皱眉，不是在怀疑苏宏宇的判断，而是疑惑这次面对的敌人竟然懂得科技含量这么高的手段。
他偏过头，一边示意苏宏宇往后退去，一边将手杖横放，对准了插在门锁上的钥匙。
苏宏宇轻敲两下电梯门，“先进电梯，防止最坏的情况。”
什么叫最坏的情况，自然是敌人不仅还在公寓里面，而且还给公寓房门装上了一颗只要打开门锁就能引爆的炸弹。
江平按了按头顶的礼帽，面朝房门一步一步朝着离公寓房门不到五米的电梯退去。
“准备！”
江平将丝绸礼帽朝后方一扔，同时高喊了一声，右手握着的手杖便朝向公寓房门门锁处投去，而他的身体则顺势一个翻滚进入电梯内。
以白银为主料制成的手杖啪的一声撞到了房门上，然后一个下坠问问砸向插在门锁的钥匙上。
轰！
高爆手雷的爆炸声浪席卷而来，公寓整扇房门都被炸裂开来。
硝烟弥漫。
一顶半高的丝绸礼帽突然以旋转的姿态，从空中飞向公寓内。
紧接着苏宏宇不断翻滚着寻找掩体，进入公寓的玄关处，而江平跟在他的身后将被炸得乌黑的手杖再次丢向公寓客厅里面。
十几分钟后，已经将公寓仔细检查一遍的苏宏宇开始拨打电话呼叫警察。
而江平则一脸心疼地拾起造价不菲的银质手杖，地上那顶纯黑色的丝绸礼帽已经沾染上了种种灰色的烟尘。
不过他又看了看公寓房门一地的木屑，以及破败不堪的木制房门，心情好像也不是那么压抑。
“有什么线索？”见苏宏宇结束通话，江平问了一句。
苏宏宇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嘴角微动：
“无非两种情况，曹子凌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回头杀了个回马枪。”
“封军被杀案幕后的人坐不住了，我们掌握了某件我们不知道，但是触及了幕后人物神经的线索。”
“又或者，曹子凌就是幕后人请来的杀手。”
他们自从接手封军被杀案，种种奇怪的事情就层发不绝，之前几次都是发生在许世良身上的奇怪事情，苏宏宇只当是许世良之前殴打吴曜的报复，但是下午吴曜被枪杀，晚上他们又遭遇了这种事情，说明有人确实是冲着他们专案组来的。
“这样啊，那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你和曹子凌无怨无仇，他脑子抽了要杀你一记回马枪？至于幕后人物请曹子凌做杀手，我虽然一直待在R国，但是也知道曹子凌混迹**这么多年的三项原则，其中有一条就是非必要不杀人。”
曹子凌能在被A国悬赏的情况下，活得比哪个**人都长，除了看家本领确实优秀，还有就是比任何一个**都要干净，至少在他浪迹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传出来什么扭曲人类朴素情感的事情。
当然有时候江平也会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怀疑是不是偷偷穿过消息的人都被曹子凌悄悄抹掉了，但是后来一次与R国**一位勉强算是洗白的人聊天，才发现曹子凌狠是确实狠，但是至少不坏。
江平深呼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封军背后的人察觉到我们掌握了某些不利于他们的线索，所以准备直接封口。”
“高爆手雷这种一次性大规模杀伤性硬通货不是枪械之类的不好查找，可以先行确定的一点就是这颗手雷不是从外地带进东方市，而是东方市本地势力掌握的。”
苏宏宇直接给出分析：
“能掌握手雷这类物资的，在东方市只有三方，一是行政机关，二是大势力**走私，三就是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特殊人员。”
“行政机关里又只有警视厅弹药库和市政府能够存有，**有点复杂，因为涉及到境内或者境外势力，我们之前率先排除的就是境外势力，最近几个月市政府对于武装境外势力看管的极为严格，不存在有境外漏网之鱼。”
“执行特殊任务的特殊人员，我们没法去辨别真伪，只能依靠警方监控布网查证。”
“刚才我电话询问了看管警视厅弹药库的工作人员，没有发现异常情况，甚至没有行政官私自调用武装弹药的情况，市政府的秘书长同样是这样回复，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一条线了，东方市境内的**势力。”
江平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东方市地面势力，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有了怀疑对象了？”
“东方市地面势力三分，警视厅占了一份，景南洲占了一份，还有一份在叶市长那里。”苏宏宇没说结果，只说了现有的情况。
行政机关因为无法彻底消灭地面势力，又加上有时某些事情并不方便行政力量出面，所以无论是民主党派还是共和党派都想将一座城市的地面势力握为己用，在适度限制的情况下加以最大限度地利用。
民主党人先入为主，抢先占有东方市三分之一的地面势力，而苏宏宇为代表的公安部则与之相对，作为国会制衡民主党在东方市一家独大的局面。景南洲则是因为背后同样有行政官支持，所以才保留了三分之一的势力。
“叶市长现在应该比谁又想稳住东方市的形势，景南洲这块不好说，不过景南洲口碑好像还不错。”江平说出显而易见的事情，虽然夸一位混**的人心肠不错，有点像夸赞吸血鬼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我已经向许世良和约翰发过短信，通知他们俩注意下突**况。”苏宏宇一面拨打了物业的电话，一面快速说道，“你有没有贵重物品，快去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拜访这位景先生。”
苍梧区清凉路东方大厦路口。
加泽文停住了汽车，打开车窗，看了眼没有被霓虹色彩遮掩的明丽月色，轻笑一声：
“这个地方不错呀，有诗有景，有清风有明月，名字还好听，清凉路，贺清凉，‘槐阴转午，晚凉新浴’。”
“我搬到这边住单纯就是房租便宜，公寓看着舒服。”许世良十分诚恳地打断了某位女作家的幻想。
加泽文悄然吐了吐舌头，就知道这个“直男”嘴里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自己却还傻傻地抱着点期待。
菲打断了这两个家伙的脑子不正常的交流，直接向许世良问道：
“已经到了你居住地点了，怎么还不下去？”
“等到明天我们会通知你什么时候去帝都。”
说罢她已经从高筒长靴中抽出唐刀样式的刺刀，锋利的刀刃在清冷的月色下不断闪着寒芒。
许世良顺着她握着的刺刀向下瞄了一眼，很好奇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士为什么总是穿着一双过膝的长靴，虽然这双高筒长靴的样式确实很好看，但是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穿吧......
菲皱了皱眉头，敏锐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朝向：
“我有七双一模一样的长靴。”
“你现在该下去了！”
许世良将菲手中的刺刀稍稍向一旁挪了挪，笑了两声道：
“刚刚我想到一件事情，事不宜迟，我这就介绍你们和叶若清认识，我带路。”
刚刚许世良收到苏宏宇短信后，马上就通过手机短信询问过莫林，确定了对方今夜不在东方市，这就意味着他要独自一人面对可能存在的危险，而今天中午才发生的狙击未遂案让许世良一直心有余悸。
到某个地方先借宿一晚，第二天立刻向组织申请北上帝都，暂时摆脱幕后人物的黑手，顺带着调查张奏的遗物，尽量摸到封军被杀案凶手的尾巴......但是前提是自己今夜无事......
至于为什么不去学校，许世良主要还是担心万一被许艺戈看见了和某两位不知名女子......这就怎么也说不清了，所以叶若清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菲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伸手使劲拍了拍某人的肩膀，然后转头对加泽文说道：
“很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完她突然摸了下自己的金发，表情顿时拉跨下来：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还没化妆呢。”
车里还有一个男人啊......加泽文内心无力寒兰句，面部连续变化几下，恨不得立刻把菲拉回家，现在根本就没脸见人。
“没事没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嘛。”许世良非常自然地说着违心话，“叶若清就喜欢素颜的女生，纯洁天真，不画成熟的眼线，不抹艳丽的粉底，现在的风花雪月嘛，刻意去做一件事情就已经有了败北的痕迹，我们一定要讲究个自然而然，就像林深时见鹿，一切都是自然的，不矫揉造作的，既然女神在此时此刻让我们想起去见叶若清一面，就意味着叶若清同样想见到我们，如果你现在不去，他却‘有约夜半客不至’，你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花灯，敲着棋子吧？”
许世良一本正经地在胸口画了个女神保佑的手势，见菲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无奈只得继续说道：
“菲你仔细想想，你当初第一次见到叶若清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
菲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缓缓点点头。
“这就对了，我和叶若清认识那么多年，难道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事情？”
“菲小姐，请自信一点，现在的你并不是没有化妆的你，而是单纯而纯真的你，你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你应如是，人类的情感最低级的就是单看外表，稍微中级一点就是‘深入’交流一下，再然后就是心灵之间的沟通与包容，最后时超越肉身，灵魂的相知相识，不要拘泥于简简单单的外表，何况菲小姐已经足够美丽了，哪里需要那些胭脂抹红来修饰姿容呢？”
菲犹豫了一会儿，目光投在车内前视镜上，想征求加泽文的意见。
加泽文原本还想着劝上两句，但是转念一想菲好像确实缺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一直没有阻止许世良的“诱导”，万一最后菲要是和那个姓叶的在一起了，而她当时却劝过好友不要太主动之类的话，那接下来这段友谊还不是说翻就翻......对于好友的爱情，尽量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尽量以引导为主，不去违逆好友的主观意图，难道这些事情她一个写言情小说的会不知道？
现在好友向她征求意见，就意味着好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而自己的意见显然不是那么重要了......当然，这只是在女人的爱情上......
看见加泽文轻轻颔首，菲终于下定了决心，端坐在后座上：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三人一路朝着市中心驶去，最后在十一点前赶到了叶若清居住的公寓大楼下。
如果许世良没记错的话，这栋豪华的公寓大楼名叫云裳大厦，曾经斥资巨款花费数年才竣工，可能前期造势吸引了全国富贵人士的目光，导致如此有钱有势仍不一定能住的进去。
云裳大厦的第一套公寓套房以八百万A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来自异国的某位高官，后来虽然因为过高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不得不采取分层售卖的方式，十层一下以低价出售，中层价格不再高的离谱，而高层依旧保持着东方市房价最高记录，但是云裳大厦隐隐然已经成为了某种富贵的象征，重在后面的“贵”字......当然云裳大厦低层的低价对于许世良而言也是个奋斗终生都没法支付的价格。
加泽文抬着头看了仿佛东方市夜色中最明亮的宝石的云裳大厦许久，最后笑着对菲说道：
“这是我们将来的目标！”
菲微微点了点头，心思全部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她转头看向许世良道：
“我们是直接上去？”
“如果我们能进去的话。”许世良自嘲一笑，解释了一下，“这里面的保安是是专门雇佣退役军人组成的，而这只是云裳大厦第二道‘保险’，首先你进入云裳大厦，第一道保险是监控识别认证，也就是人脸认证，第二重是大厦安保，第三重是门禁卡，第四重大厦专门给用户配置的钥匙，至于有没有第五第六重保险，我不知道。”
“好了，我打电话让叶大公子下来。”
加泽文和菲都没说话，尤其是后者，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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