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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坐在一边的青石上，没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
看着修复灵液正在被吸收，老头子说道：“这东西在这个世界不好到手，看来你真是花了心思。”
“为了活命而已。”傲陆可没有谦虚。
如果不是修复灵液可以祛除伤口中蕴含的魔气，他不会当扒手。
将衣服敞开后，傲陆开始缓慢的呼吸，说道：“还有事？”
“魔君苏醒了。”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凝重：“玄仙境界，但他现在被我牵制在帝关星空外，要是不能尽快突破到玄仙，他就会出手，我也不会继续为你护道，到时候长河将会崩碎，整个星空将会成为亡灵之所。”
听完老者说的话，傲陆感觉压力很大。
按照正常的计划，即便傲陆战死，也会有其他世界的人去接替。
可如今几个世界几乎全都崩解，连各个空间的傲陆都死了，主空间的人成为唯一选择。
“第九空间为什么存在？”傲陆看着老者。
这只有他才清楚，除了主空间之外，其他的空间都是老头子创建的。
傲陆的眼神很坚定，略带质问的意思，他看着老头子那张干枯老脸上镶嵌的眼睛，不曾移开半分。
“为了.....”老头子有些犹豫，沉吟道：“为了获胜。”
简单的四个字，在傲陆看来，好像回答了一切的问题。
北沧圣人在做什么？永恒史书的意义在哪儿？诡秘族来自何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掠夺各个世界的位面之心....
一个个问题好像都包含在这简单的四个字内，但细细纠察就能感知，其中蕴含危险。
“如果长河崩解，圣人是不是就输了？”傲陆又是问道。
“不，他的计划还会进行。”老头子直言说道：“你的出现，你们的出现，都是为了保证苍生的安全，整个星空下拥有修仙者的世界数之不尽，有的世界只能修炼到金丹期，有的却能修炼到仙境....”
老者仔细的说着，傲陆更是不敢漏掉任何一个字。
“八个世界的人全都会死。”傲陆看着他，缓缓摇头：“只是为了我的成长？”
“对，没错。”老头子郑重说道：“所谓的选择，也是为了欺骗那七个人，镇守尊永远都是你，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傲宇所在的世界出事后，我已经封锁了其他世界，保证你不会分心其他的事情。”
傲宇世界的求救是老头子始料未及的，只不过后来才得知，百晓生原来和风韵走散，所以才误入傲宇世界。
虽说那几十万人的死确实有些残忍，但能保证傲陆没事，这就是最要紧的。
傲陆追问：“如果我放弃成为镇守尊，会怎么样？”
“长河还是会崩解，所有境界上限低于元婴期的世界，都会成为亡魂游荡的地方。”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地球也不例外，除非所有人逃到内世界，但你真的以为，那群凡人拥有了超凡的力量后，不会失控吗？”
科技和修仙的碰撞，到最后吞噬他们的，会是瞬间膨胀的欲.望。
修炼者们自小就知道前路凶险，但对于刚刚触碰的外世界的人来说，他们属于初生牛犊。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知道诡秘族的存在，甚至还有成为被诱导成为邪祟。
傲陆沉默不语，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反驳。
山洞内安静了许久的时间，傲陆长出一口气，抬头看着老者：“试试吧。”
“什么？”老头子看着他。
“让他们试试，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傲陆郑重说道：“不管未来如何，不管他们得到力量之后会怎么选择，都要给他们一定选择的余地，就一次...如果失败，我会亲手覆灭这个世界。”
见傲陆一脸诚恳的看着自己，老头子缓缓站起来。
他来回踱步许久，沉吟道：“如果你能守住帝关，你就可以做决定，但只要有邪祟从帝关出去，我会灭了所有人。”
地球是个神奇的地方，尤其是傲陆所在的古国。
无尽岁月以来，那里从能孕育出超出常理的天骄，他们其中有些运气好，可以踏上修炼路，但有的却不行。
傲陆就是最好的例子，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抵达渡劫期的地球修者。
虽说这其中有很多都是老头子出手相助扶持，但傲陆自身的天资，也不可忽略。
“除了这个事情，我还要叶梦他们....”傲陆刚要说下去，老头子点头：“他们可以去镇守疆域，那里是绝对安全的，除非圣人真的败了，不然绝不会有诡秘族入侵，在那里你可以选择一些人和你长存。”
有了老头子的点头，傲陆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说话间，傲陆身上的伤势也被修复灵液恢复九成之多。
“傲海会去哪个世界？”傲陆将衣服系好，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傲海的身体是你用仙人的骸骨重新铸造，所以他其实和仙人没什么区别，但你为什么还要他在这个世界，帮我牵制魔君暗部？”
“因为你需要他。”老头子直言不讳：“当年我打算让他和你合二为一，将仙人骸骨交给你使用，但后来你又把他分裂出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傲海已经没办法和你融合，我不得已改变计划，为他重新打造新的身躯。”
傲陆披着白色的大袍，长长的拖尾落在地上，点着头说道：“你要把他送去第一战场。”
“那里是他的归宿。”老头子沉吟道：“第一战场只有你才能打开，夜天逸和余仙儿只是因为他们是主母和圣人的孩子，所以才有资格走到现在，不久后他们就会去沉睡，星空下会迎来一段混乱期。”
“混乱期？”傲陆想了想，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谁的混乱？”
老头子背对着双手，身体开始慢慢消失：“诡秘族和星空下所有修者的混乱，届时至强们都会蛰伏，之后的危机会交给后世的修者们去应对。”
“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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