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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使用的花是有毒的，但我在大漠中潜心寻找数年，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替代的花草，不但没有毒性，而且效果也会更好。”
叶芷眼睛微微眯起，“口说无凭。”
“我现在就向你证明。”安格尔拿过她手里的玉颜粉，竟然挖出一大块，吃进了嘴里。
“你这是“如果是有毒的，我吃下以后就会穿肠烂肚身亡，现在你们愿意相信了么？”
安格尔用这么直截了当的方式证明，叶芷就算再多的怀疑也全都消了。
“听你刚才的描述，制作这款玉颜粉的花是你发现的，所以大梁境内还没有售卖的先例，是么？”
“没错，我大老远赶到中原来，就是为了与京都城的商人洽谈生意。可惜生意没谈成，还差点把命给?G了。”安格尔说起这个就一脸的晦气。
叶芷眸光一闪，感叹老天爷都在给她送钱，“安格尔，如果可以的话，这单生意能不能跟我合作？”
“你？”安格尔讪讪道，“你是一位很美丽的姑娘，也很热情，但做生意需要的是银子。”
“这个不是问题，你的玉颜粉打算以什么样的价格售卖？”
安格尔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思考了一会后，开出了一个较为低廉的价格，“一个只需二两银子，实不相瞒。如果是在京都城，至少要卖四两。”
二两？
叶芷犹豫的看向了周明琛，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连这男人都觉得没问题，那这单生意肯定不会亏。
“太好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叶芷。”
西域人大多很热情开放，一点都不客气的叫了她的名字，“叶芷，你需要多少玉颜粉？”
“你带了多少？”
安格尔看了眼身后的行李，“这一次带的不多，只有五十个。”
他去京都是谈生意的，从前的玉颜粉因为副作用大，已经快被人摒弃了。虽然这一款没有任何毒，但还是可能找不到合作的商铺，所以他不敢制作太多出来。
“行，那这五十个都给我吧。”叶芷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这些银子你收好。
安格尔高兴的把银票放进了衣兜里，“下一次我该什么时候来送货，需要的量是多少？”
“暂时还不好确定，我得看看售卖的效果如何。”
“那该如何跟你联系？”
叶芷摸了摸下巴，一脸纠结的思索着。
西域商人不像中原这里，每一次赶来都得跨越大漠，时间不太说得准。
她现在待在叶家村，不代表以后也会待在这里，得先建立一个固定的纽带才行，“这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楚家布料庄。”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全都坐在了庄子的会客大厅里。
楚行止的病明显好了一些，坐在轮椅上时，完全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行止，大概的情况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这款玉颜粉整个大梁都没有，只要我先定下来，那就等于可以垄断市场。”
“嗯，听起来确实很诱人，只是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签订契约。”楚行止微笑道，“西域人不拘小节，未必肯受我们大梁的条例约束，必须让他按照楼兰的方式立下誓言。这款玉颜粉只出售给你一人，绝对不会私下再与其他商人合作。”
这一点叶芷确实没有考虑到，“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楼兰立誓的方式是什么？”
“血契。”周明琛回答道，“找一杯水，让安格尔刺破手指滴下一滴血，然后泼洒出去，这就算是立了毒誓。”
楚行止点头，“没错，如果有违誓言，那就会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叶芷咂舌。
这誓言真够狠的。
她用西域话跟安格尔交涉了一下，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生意人最讲诚信，没什么不能发誓的，拿水来！”
楚行止吩咐人送来了一杯水，安格尔刺破指尖滴入一滴血，然后洒向了门外。
“誓约已经达成，从今以后，这款玉颜粉只会售卖给叶芷一人！”
“好。”叶芷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安格尔，以后你的玉颜粉全部送到楚家布料庄，这里，就是我们联络的地点。”
“都听你的！”
生意已经谈成，楚行止安排这几位西域人去了客房歇息，自己则跟叶芷洽谈剩下的事宜。
“叶芷，你是想通过我，把玉颜粉售卖到各地去么？”
“没错，布料庄每年要往不同的地方送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一次都带上一部分玉颜粉，这样很快就能在大梁里打开市场了。”
楚行止眸色愈发温柔，“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当然，咱们可是朋友！”
“好，就算是为了这一份信任，我也会竭尽全力帮你。”
“谢谢。”
“与我不必这般客气，这玉颜粉你打算售卖多少银子？”
叶芷拧眉，“这个还真没想好，听安格尔说，京都城那边的收购价就得四两银子。”
“那就售卖六两吧，价格太低，恐怕会引起旁人不满，到时候售卖起来会很困难。”
“可这么高的价，确定有人会买么？”
楚行止笑道：“叶芷，女人生性都是爱美的，能买得起玉颜粉的女子家境都不会差，对她们来说，三五两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六两吧。”反正换做她，肯定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去买护肤品，“行止，一会我得先回去，安格尔那群人恐怕得麻烦你招待一下了。”
“放心，我略微懂一点西域话，正常交流没什么问题。”
叶芷对楚行止的钦佩之情更加浓烈。
这男人从小就变成了瘫痪，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碌碌无为，一滩烂泥般的存在，可他却逐渐展露出了锋芒。
估计要不了几年，楚行止这个名字，就会成为大梁中首屈一指的富商。
“叶芷，你腰间这枚玉佩是何人所赠？”
“我夫君给的，怎么了？”
楚行止眼底掠过了一抹惊讶，很快就掩盖了下去，“没什么，这东西价值连城，你最好不要随意佩戴在身上，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好汉中镇大多数人都没什么见识，要是戴着南血佩在京都城里走一圈，叶芷恐怕已经被许多意图不轨的人盯上了。
“行，我回去以后就摘下来。”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琐碎的合作事宜，叶芷起身离开了布料庄，周明琛已经在马车内等候许久。
“明琛，让你久等了，咱们回去吧。”
“嗯。”
马车摇摇晃晃往村子方行驶而去，叶芷把腰间那枚耀眼夺目的玉佩摘下，慎重的还给了男人，“虽然不知道这枚玉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肯定不是寻常之物。明琛，你还是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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