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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叶苗苗也蹙起眉头,“楚神桐哥你们说，没事，我们会为你们撑腰的！”
“那我们就说了？”楚辰看看景桐,眼睛里面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景桐也咳嗽了一下,故作低沉：“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咖啡厅那些部件，可能最迟周一就得被送出校园了。”
“啊？”吴庄思不理解，“为什么啊？？不是之前江临洮说要送到库房去吗？？”
“送不送,也不是江临洮说了就算的。”楚辰沉痛道。
“那会长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了啊？？校长？是觉得占地方？”叶苗苗马上说。
“能有多占地方啊，十九中这么大一个,随便找个地方不就放了。”贺英??说。
“就是啊。”吴庄思也说，“我们咖啡厅这么棒，领导亲自认证的好,下一次接待还能用,占一块地方怎么了？！”
“这太不合理了,我不能接受。”叶苗苗站起来，眉头皱着，“放心桐哥，这次我去问校长，也不能每次都让你出头。”
看着叶苗苗小小身体透露出一种大义凌然，楚辰赶紧拦住她：“估计不太好和校长谈。”
“有什么不好的？”叶苗苗问。
“因为……噗……”楚辰实在没忍住,把手臂架在景桐肩膀上,脑袋埋下去,肩膀耸动。
“？？？”叶苗苗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景桐被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却只能忍笑解释：“是不太好和校长谈。”
“因为来福士广场说，希望我们的咖啡厅能摆到他们那里去。”
“我管他什么来福士去福士，我只知道……”叶苗苗还在义愤填膺中，小小一个人竟然有了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不过，她也马上反应过来了。
叶苗苗反应过来后，站在那里，眨巴眨巴眼，看向景桐。
“谁？”
“来福士。”
“朝天门那个？”
“对。”
“传说中重庆最顶级商城那个？？”
“对。”
叶苗苗：“……”
听到这里。
五班的大家都懂了——明明是好消息，还装作这么沉痛的样子。
这对恶人夫夫，说好了来玩他们是吧！！
“景桐！！”叶苗苗悲愤地说，“你能骗到的，都是最信任你的人！！”
“诶，别，主意是我出的。”刚才还趴在景桐肩膀上笑的楚辰直起身体，对大家说，“要怪可以怪我，别怪他。”
·
诡计多端的一班学生！
就是等着说这句话对吧！！
五班的学生才不会上这些当！
要揍肯定都一起揍。
不过赶在大家群起而攻之之前，楚辰赶紧抛出了一个新的信息：“好了好了，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跟你们说！”
吴庄思咬了一口奶油面包，说：“真的吗？我不信。”
“会有这么巧，又有好消息？”贺英??也表示怀疑。
“是真的。”楚辰赶紧笑着自证，把一张合同图传群里，“看群里，这次咖啡厅出借是有偿的，一共十万块。”
景桐补充了一下：“但要交税，不过交完也还有□□万的样子。”
这真的是个重磅炸弹。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
这次安静……似乎安静得有点过于久了。
大家并没有陷入狂喜或者特别高兴的状态，反而神色有点复杂。
叶苗苗甚至和她同桌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又垂下眼睫，似乎有点为难地看着这个数字。
什么情况？景桐蹙眉。是觉得交税的问题吗？
“虽然要交税，但是税后平分，每个人也不少了。”景桐又说。
但是班上还是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就兴奋起来。
反而大家……好像更沉默了。
景桐还想说点什么，张韬却已经走了进来。
自从上次咖啡厅事件后，最近他沉默了不少，上下课都踩点来。
张韬看见楚辰，面上有点嘲讽，问：“楚辰，又来‘讲题’？”
“对。”楚辰面不改色。
“哦，谢谢你。”张韬不阴不阳说，“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上课了。”
张韬这话也没有什么错，楚辰便只能收拾收拾回了一班教室。
景桐回位置，看着窗外——看见上课铃响的瞬间，楚辰推开他们教室门走进去，然后门被轻轻带上。
景桐感觉自己本来上扬的心情，好像也被关门这个动作，轻轻给带上了。
其实……他心情不好……主要还是因为，班上的氛围太奇怪了。
大家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而且晚上几节晚自习，大家很明显都在偷偷用微信交流着什么。
只是景桐所在的群什么新消息都没有。
大家应该是背着他讨论什么。
难道是，刚才开那个玩笑真的太过火了？
还是说……他私下就把咖啡厅给商业出租这个事情，同学们并没有那么愿意……？
景桐一边想一边做作业，作业做得心浮气躁。
平时他半小时能做完的大题，今天硬生生写了一个小时。
拖到晚自习结束，也没有能够做完。
晚自习刚刚结束，叶苗苗就过来了。
“桐哥，我跟你聊个事，行吗？”叶苗苗指指外面。
“好。”景桐站起来，跟着叶苗苗出去。
两个人站在走廊暗处，景桐先说：“班长，对不起。”
“啊……？”叶苗苗被他这个道歉搞懵了，“什么对不起啊？”
这个……
景桐垂睫——他本来就不擅长表露心迹，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叶苗苗：“那你再想想吧，我先说我的事情，我是代表同学跟你宣布一个事儿的！”
“你说。”
“我们要告诉你——那个来福士的钱，我们只要百分之五十就行了！剩下的都给你的楚神。”叶苗苗认真说。
叶苗苗这句话说得雄赳赳气昂昂，说完后，又有点小心翼翼：“那个，百分之五十只是初步想法，你觉得少了的话，可以多的，再多都可以。”
毕竟……
设计是景桐出的，草图是景桐画的。
他们相当于就出了个人——靠桐哥带飞已经很好了，哪儿来的那么大脸，参与这笔钱的平分啊？！
桐哥拿他们当自己人，他们也不能占桐哥便宜。
是不是这个道理！
景桐怎么都没想到，叶苗苗是要跟他说这个。
他在孙向笛那里，见识多了什么叫诡计多端，勾心斗角。
现在看到班长捧出来的，他们班一共三十八颗的真心。
更是觉得……
超级，无比的。
珍贵。
景桐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徜过自己的心脏，他看了看班长，然后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叶苗苗说，“那你同意这个比例吗？”
“不是同意。”景桐说，“是，我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叶苗苗不解。
“收到了五班的真心。”景桐站在那里，嘴角的笑意被路灯染得很温暖，晚风吹过他的额发。
景桐低头笑着，轻声问：“这不比百分之五十，更值钱吗？”
·
叶苗苗：“……”
冷静，叶苗苗你要冷静，面前这个男的再帅，那也和楚辰锁了。
一切非分之想，完全达咩。
不过说到“锁了”，叶苗苗又想起来了：“那你，不要问下楚神的意见吗？”
景桐：“……”
景桐这才想起来，一开始他说平分的时候，楚辰好像就没有提出过任何的意见。
他们两个人都觉得平分理所当然。
对于这件事情唯一的想法就是开个玩笑，骗骗大家。
景桐想到这里，就觉得楚辰和他应该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也没有打算去问问楚辰，直接对叶苗苗说：“楚辰，我觉得他也是想平分的。”
“不需要问一下吗？”
“应该不用。”景桐说，“我了解他。”
“他确实了解我。”景桐说完这句话，楚辰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出来了。
反手抓着两个书包，楚辰从暗处走出来。
看到楚辰的一瞬间，景桐只有几点要说。
就是“……”这几点。
背着对方冲第三方吹牛皮，说自己“了解他”，还被现场抓住。
会不会，略有些社死了一些。
景桐只能问：“你怎么来了？”
楚辰：“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能来找了——然后就发现，桐哥懂我，心情很好。”
楚辰气息吹在他的侧脸。
景桐呼吸瞬间不稳。
楚辰拿肩膀靠着景桐肩膀，抬头问叶苗苗：“班长，你们的事情聊完了吗？”
“啊，聊完了，聊完了。”叶苗苗连忙说。
“那我就接他回家了？”楚辰笑笑。
……救命啊。
这是她一个区区班长能嗑的吗？？？
接他回家什么的，会不会太超过了？？？
叶苗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那里点头点头。
然后看见楚辰书包反搭背后，和景桐一起往前走的画面。
楚辰侧过脸和景桐说话，景桐微微仰起头冲着楚辰。
路灯和廊灯烘托出氛围感，楚辰的高挑和景桐的单薄走在那里，简直像电影画面。
叶苗苗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没藏私，发到了社交媒体上——不用说，又是一番激动的讨论。
不过，更激烈的讨论是出现在第二天。
来福士来车把他们的材料拖走之后——
几乎是车一走，网上讨论便爆了：
【等下，我刚刚看到我们国潮咖啡厅的东西都被拖走了，为什么啊？？】
【什么意思？？校方不做人了吗？？】
【学校之大，放不下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然后，讨论还歪到了江临洮身上
【江临洮怎么回事？？能干干不干滚！】
【这无妄之灾了吧？？关我们小江会长什么事情啊？这是校方的决定啊？？】
【小江会长太惨了，又在那个位置，又不能给自己说话。】
不能给自己说话？
江临洮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被黑的十分钟后，他就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来福士公众号关于“重庆最火学生咖啡厅，即将登陆来福士中庭”的公告。
【卧槽？？】
【所以是卖给来福士了？？？我们小咖啡厅面儿大了啊？？？】
【卧槽？？是从未想象到的道路！！也就是说我还能再看到我们咖啡厅了？？】
【有姐妹周末一起去打卡吗？？】
【我我我！一起一起！！】
瞬间，这条公告的阅读量就超过了历史最高的阅读量。
不过，也有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啊，有人知道这次是付费出租吗？我看楚辰和景桐是穷疯了吧？】
【哈？？？】马上有人反驳他。
【有钱不赚王八蛋好吗？？】
【卧槽，高中生就自己赚钱，拜托，这超级酷的好吗？？】
【我们桐哥和楚辰，不做富二代，只做富一代，满意点点头。】
【能靠自己赚钱的小情侣超级超级帅！】
不管怎么说。
小咖啡厅送到来福士去商展这件事情，直接成为了当周最热门的话题。
五班走到哪里都是走路带风的！
临近周末，这周又是月假，放两天，所以五班也商量着要过去玩。
“这周末一起去来福士啊。”叶苗苗直接通知景桐，“去完后就聚餐！记得叫我们编外人员！”
编外人员……楚辰知道他叫这个吗。景桐哭笑不得，心情却很好，点点头：“好的，我会叫他的。”
叶苗苗满意地走了。
景桐也拿水杯，准备出去接水。
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张韬。
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景桐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绕着走。
不过。
张韬却喊住他。
“景桐，来我办公室一下。”张韬说。
·
张韬找自己，应该没什么好事。
但他毕竟还是老师，所以景桐在不愿意去，也只能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不过，今天张韬倒是很客气，展现出来了一种别样的温柔，甚至拿了椅子，还给景桐倒了水。
“张老师。”景桐问，“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好的，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张韬说。
拜托。
这个词语用得很重。
景桐不确定自己受不受得起，只能说：“老师您说。”
张韬点点头，往下道：“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我想拜托你，你这个月不要再在班上搞任何事情，让这个月以学习为主。”
景桐：“……”
他什么时候搞事情了？
景桐张嘴想反驳，但是张韬却挥挥手，说：“你不用着急反驳我，我也知道我这么劝是说不动你的，我就跟你聊聊我的心声吧。”
景桐沉默，最后，安静听起来。
“你成绩是非常好，学习上面也是有天赋，这次考完试去一班，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张韬慢慢地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班上更多的同学，都并不像你一样有天赋。他们的成绩都是要靠时间来堆的。”
“我知道，你也是想和五班一起创造一些好的回忆，能够让以后回忆起高中生活并不是那么空白。”
“但是。”张韬又说但是，“你有没有思考过——究竟是高中生活一片空白更可怕，还是未来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更可怕？”
“如果未来，真的因为一分之差没能上好大学，又因为一校之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机会，你觉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害你的同学们。”
“害”
这个词语用得太重了。
景桐的指尖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背景仍然挺直，看着张韬。
然后，更令他震惊的是，张韬站了起来，给他鞠了个躬：“希望你理解我作为老师的心情，我也真的是，为了大家的前途着想。”
·
张韬这些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是一个为了学生好的老师，说出来的，最诚恳的话语。
就是因为它太诚恳，所以就也太有力量。
感觉像是一把大锤子，锤向景桐的心脏，把他整个人都锤得四分五裂。
从张韬办公室出来，正好上课铃声响了。
景桐却没有往班级走去，而是直接走出教学楼。
吴庄思是看着景桐被张韬喊走的，但是左等右等，等到上课景桐都没回来。
反而是张韬回来了。
张韬扫了一眼台下空缺，看到景桐不在，却反常地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整理教案。
吴庄思急得举手。
“怎么了？”张韬问。
“老师，景桐他没有回来啊？？”吴庄思着急说，“要不要去找找？”
张韬摇摇头：“我知道了，先上课吧。”
说着，张韬就喊了“上课”。
真的就像平常一样地上起课来。
吴庄思急得要死，躲在桌子下面给景桐打电话，却显示电话已经关机了。
吴庄思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点开楚辰的微信，给他发了三个sos过去。
【楚神，刚才张韬抓桐哥去谈话，然后人就没回来了，手机也关机，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楚辰那边也刚刚开始上课，收到这个信息，他迅速把笔往桌子上一放，直接请假出去了。
但是……校园那么大。
景桐会在哪里呢？
楚辰想了一会儿，往钟楼的方向跑过去。
推开上钟楼天台的门，楚辰松了口气——果然，景桐坐在那里。
不过，画面还是很让人心疼的。
今天重庆天气阴沉。
天台吹着很大的风，甚至有零星的雨滴掉落下来。
水泥质感的天台只有景桐一个人坐在正中，单腿曲起来。
他的背影单薄得如同被刀削过。
因为才从室内出来，只穿了西装外套，脊柱的竖线似乎都能从他绷直的背上看出来。
非常孤独。
相当脆弱。
楚辰站在门口脱下来了自己的羽绒服，走到景桐背后，先把他裹住，然后坐在他旁边。
只是陪伴，没有说话。
·
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景桐主动问：“都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用问。”楚辰轻松一笑，“反正我都能调查出来——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这句“能调查出来”未免过于从容了，景桐也笑了一下。
他摇摇头，说：“不用那么复杂，其实就是我刚才被张韬喊过去了。”
“他说，我有天赋，但是我的同学们不算有，他们需要更多时间去学习，而我带着他们参加太多活动，是侵占他们的学习时间，是……害他们。”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景桐的眼睛里面暴露出来了一些脆弱。
楚辰的心脏瞬间被揪紧了。
他看过景桐被孙向笛逼迫到极致的眼神，但那也只是一种即将破碎的痛苦。
并没有脆弱。
因为孙向笛可以打压他，但是却不能伤害到他的自尊和内心。
可是张韬说这些话不一样。
景桐失去过学业。
比这所学校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都更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他也很清楚，学习这件事情，真的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
所以。
张韬这么说他，才会真的伤害到他。
“其实我一直都没理解一个问题。”楚辰说，“从小吧，爸爸妈妈都说，你们要努力学习，努力学习，但是好像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学习。”
楚辰侧过头看景桐，笑着问：“那桐哥认为，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呢？”
因为……想与你并肩。
景桐脑子里面突然冒出这个答案。
“找份好工作吗？”景桐赶紧说了个答案。
“我是这么理解的——”楚辰说，“世界很大，有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尝试，我们就把它们称之为各种各样的游乐场吧，有的游乐场代表艺术，有的游乐场代表文学，有的游乐场呢，可能是学数学的。”
“其中总有一个我们特别感兴趣，于是为了进入这个我们想玩一辈子的游乐场，那就需要一张门票。”
“而成绩，就是这张门票。”
这个比喻很奇妙，景桐微微张了张嘴。
“但是归根结底，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去游乐场里面玩，而不是赚到一张门票对吧。”
景桐点了点头。
“那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是有想去的游乐场所以要努力赚门票容易，还是为了赚门票而赚门票容易呢？”
“肯定是有要去的地方。”
目标更明白，才会更努力。
“可是，如果我们每天都只是埋头当个学习机器，那真正吸引我们的游乐场的宣传单是永远不可能发到我们手里的。”
很多很多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个游乐场。
就胡乱拿着门票进了个不喜欢也不适合的地方，然后很痛苦地度过了一生。
这不算糟糕。
更多人，是被“为了赚门票而赚门票”这件听上去就毫无意义的事情给直接逼疯了。
终身都在游乐场外徘徊，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生。
“我和他们一起做的事情，算是在一起找想去的游乐场吗？”景桐明白楚辰的意思了。
“就是这样的桐哥。”楚辰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顶，笑着说，“所以，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相反，正是因为有这些事情。发给五班的游乐场的宣传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
楚辰很满意地看着景桐若有所思，然后眼睛里面渐渐明亮起来。
又陪他坐了一会儿，楚辰终于半真半假地瑟缩了一下：“好冷啊桐哥，别在这儿坐着了，我请你回去吃饭吧。”
景桐这才发现自己裹着的是楚辰的衣服，赶紧想脱下来还给他。
但是楚辰却压住他脱外套的手，揽住他的肩膀，带他往下走。
可能是为了走路时间长一点，他们去每层楼都会穿过走廊，到另一侧楼梯再下楼。
这个拖拖沓沓的走路过程中，景桐忽然说：“我想把张韬找我说的这些话，还有你说的话告诉大家。”
楚辰看向景桐。
“然后，和大家一起努力，既要继续找游乐园，又要考出一个特别好的成绩，给张韬看看——他说得不对，你说得对。”
“是我们说得对。”楚辰纠正，“不过，我支持桐哥。”
“所以。”楚辰说着，停下脚步，推开他旁边会议室的门，指着里面的坐满的五班的同学，“我把他们请来了，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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