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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剧烈的眩晕感传来，差点使他倒地不起。
他强忍疼痛，催动体内功法，疯狂调理着体内乱窜的气息。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因此缓解。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昏沉，仿佛坠入深渊。
“不对啊？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此种大能？”
他拼命运行功法，试图稳固自己的身形，但是他的力量在血气的侵蚀之下，越来越薄弱。
最终，白袍男子终于撑不住了。
噗通。
他跪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汗水。
但是很快，他又挣扎着站起，眼睛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怒瞪着远处的黄健。
他的身上，原本雪白的衣衫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迹。
“我知道了！
你修炼的，是《玄冥神功》！”
他的语调变得尖锐，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该死！我早应该想到的！你这混蛋，为何要修炼它！！！”
“嘿嘿嘿，”
黄健咧着嘴，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白袍男子，
“你猜我为什么要修炼它？我为什么会有这本秘籍？你来猜猜看呀。”
白袍男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睛中充斥着血丝。
他咬着牙，突然一个瞬步闪到黄健身后，用藏在怀里的剧毒匕首，狠狠地插进后者心脏处。
锋利的刀刃，穿透黄健坚韧的肌肉、肋骨，将他的身躯洞穿。
他的胸口，多了个碗口粗的窟窿。
黄健的脸色瞬间涨成青紫色，但他依然笑嘻嘻，仿佛不知道痛楚，也像是没感觉到一般。
看到这一幕，白袍男子松了一口气。
“呼……好险。差点栽在你手里。
你居然能扛住我的全力一击！”
白袍男子长吐一口浊气，脸色微微发白，似乎刚刚消耗了巨大的力气。
他转身走近黄健，正准备拔出匕首时，黄健突然扭过来头问道：
“你要来做什么呢？”
白袍男子此时已经恢复成，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不屑一顾地看着黄健，似乎后者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就他的想法而言，黄健确实给了他一点点的惊讶。
着实令他有些意外。
但是，也仅仅只是意外了。
他心情好，似乎也是为了给黄健送终，便说道：
“收回我的匕首，你就安心去死吧。”
白袍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正要把黄健心口上的匕首抽出来时，黄健却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从你身上拔出匕首来呢？”
此言一出，白袍男子突然愣了愣神，随后不自觉地往下一看。
他顿时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居然插着自己的匕首！
他猛然抬起头来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黄健，突然换成了自己的模样。
在“他”的身上，发出浓厚的血腥味，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
不！这不是真的！
难道说！
当白袍男子心思一动的同时，他的身体随即传来剧烈的疼痛，对面的“他”身上哪处有伤痕，他的身子就在哪处有伤痛。
难道说，自己中了幻术？！
可幻术怎么会这么逼真？
白袍男子惊骇欲绝。
他想要逃跑，但是却根本无路可退，因为周围都被浓郁的血色包裹。
而在白袍男子的注视之下，那个“他”突然伸出两条胳膊，将他抱住。
“啊！”
白袍男子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反抗起来，想要摆脱束缚，但是这种挣扎徒劳无功。
“哈哈哈哈！”
那个“他”放肆狂笑起来。
“别挣扎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一起，死吧……”
“我不信，我不信！！！！”
白袍男子奋力挣扎，但是他越是挣扎，身体受到的创伤便越严重，他整张脸几乎被血色浸透，看上去非常恐怖。
“我不相信你是我！
这一定是幻术！”
“他”继续狞笑着：
“不相信吗？那好，我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杀掉你！”
说完，“他”举起左臂。
白袍男子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仿佛都在燃烧，他的皮肤迅速溃烂流脓，露出森森的白骨！
“啊！！！！！！”
白袍男子痛苦地哀嚎着，但他继续守住内心，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假的。
渐渐的，他身上疼痛越来越少，那原本插在自己心脏处的毒素，也越来越少。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过了不久，白袍男子重新睁开眼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心口处的匕首，已经不见踪影。
而在他正对面，则还是背后有六十四把金光宝剑的黄健。
只见他冷冷地看着黄健，讥讽道：
“幻术很好玩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操纵我的意识吗？
“假的就是假的，无论你怎么吓我，只要我守住内心，你所有的幻术，都对我无效。说罢，他抽出腰间的佩剑，缓步逼向黄健。
可黄健却对白袍男子的话语充耳不闻，只见他向着白袍男子的方向，微微一笑，说：
“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没有发动镜花水月呢？”
顿时，黄健的脸，瞬间变回“他”的模样，而那钻心的疼痛，再度从白袍男子的身上各处传来。
这一次的更头，是如此地真实。
纵使白袍男子，已经修炼近三千年，却依旧无法抵御这种疼痛。
“不！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白袍男子嘶吼着，但他身上的痛苦，却是如此清晰地提醒他——
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我不甘心！！！！”
白袍男子仰天咆哮，双目赤红地盯着眼前的“他”，眼眸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他努力想要活下去，他想要报仇！
但“他”的眼睛，此刻竟然也浮现出了一层血雾！
血雾弥漫，让“他”看上去极其狰狞。
随后，“他”倒了下去，而白袍男子，也倒了下去。
他彻底失去力量，与生命。
而黄健，其实还在房间里。
只见他和孙诗晓在窗前并肩而战，他们亲眼看见，白袍男子突然用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给捅死了。
黄健见状，扭过头去，轻声问道：
“怎么样？你觉得你的气消了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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