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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你以为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你就还是丞相夫人吗？”
王氏也笑了：“秦楚，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的丞相夫人就是我，不是你的母亲楚苒。”
“丞相夫人这个名头是你需要的，不是我母亲需要的。
我母亲不管到哪里，人人都要尊称一声楚然郡主，没有丞相夫人这个名头，她也是有名有号的人。
不像你，没有了丞相夫人这个名头。别人还认识你吗？”
王氏被秦楚的话气到了，便开始口不择言：“那又怎样？她楚苒郡主有名有号又怎样？不早就变成一捧黄土了吗？笑到最后的人还是我！”
秦楚看到王氏这个样子，便不再和她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你自己选。
第一条，你招供，我保证你的事情不牵连王将军府和秦婉清……”
秦楚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王氏给打断了。
“你做梦，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招供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招供！”
“你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我说。
还有第二条路，你先听，完再考虑吧。
第二条就是你可以以现在的态度继续对簿公堂，但是从明天起，每多过一天，京城里就会多出一条消息。
我想一想第一条应该说什么呢？
是应该说丞相府的丞相夫人王氏毒害丞相夫人的母亲？
还是应该说丞相府的大小姐秦婉清在宫里用媚药勾引九皇子？
对了，还有王将军府的事情。
十年前，王将军是不是破格提的拔了一个武将，听说那个武将是王将军的亲戚，什么也不会，就被提拔成了将军，还差点打了败仗，损失了一千精兵。
最后是王将军把这件事压下了，说是遇到了埋伏。
还有……”
王氏越听，脸色越难看。
“秦楚，你到底想干嘛！”
“我的目标很明确，给我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你若肯招供，那此事就在你这里结束，我不会伤及其他人。
你若不肯招供，那我便只能用些特殊的手段了。”
王氏气的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发作：“你手里还有什么东西？”
“能置王将军于死地的东西，还有能让九皇子彻底厌弃秦婉清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秦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现在，王氏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她手里了。
见王氏不说话，秦楚便继续往下说：“我还有一个要求，当年你做的事情秦志知道吧，不然也不会合伙拿我母亲死于皇后毒杀的事情来诓骗我。
在你的供词里，把秦志在这个过程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写清楚。”
王氏听到秦楚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秦楚，你这么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七皇子下药的事情说出去吗？那时候皇室还容得下你吗？七皇子还会不会要你？”
秦楚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氏：“谁给七皇子下毒了？我可没有啊，你们给我的药，还全部在呢，不信我拿来给你瞧瞧。
还有这个药的事情，七皇子知道，你威胁不到我。”
“秦楚，你竟然骗我们？”王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楚。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什么都被你牵着鼻子走的秦楚吗？王氏，人在做，天在看，下一世好好做个人吧！”
王氏现在所有的底牌都已经出完了，以前她还可以仰仗皇贵妃，现在皇贵妃也已经倒台，她已经没有什么底牌了。
秦楚刚刚说的事情，说出任何一件去都会让王氏和她在乎的人大受打击。
她不敢赌。
但若她招供，那她就彻底完了，还有秦志……
秦楚看出了王氏的犹豫，便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中午，若你愿意招供，便将供词交给赵大人。
若你不愿意，后天就会有人告诉你京城里开始流传的故事。”
说完，秦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侍卫看到秦楚出来，立刻上前将门锁上。
秦楚推着皇甫云逸的轮椅，缓缓走出，她走得很慢。
“你犹豫了吗？”
皇甫云逸以为，秦志毕竟是秦楚的父亲，秦楚有可能顾及血脉亲情，会心慈手软。
但皇甫云逸不知道，秦楚因为秦志的心狠手辣，已经死过一次了。
秦楚早就看清了秦志的真面目。
在知道秦志还知道当年王氏毒杀自己母亲的事后，更是对秦志恨之入骨。
万箭穿心之恨，杀母之仇，秦楚一个也不会忘记。
“没有犹豫，我只是很失望，对他们很失望。
我的母亲并没有招惹他们，甚至不和王氏争宠，最后竟然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从来不主动去见秦丞相，
大多数时候，她都带着我在楚院里，弄弄她种的草药，教我识字认药。
她从来不在意丞相夫人这个位置，王氏却还不放过她。
秦丞相竟然也让王氏这么做了，还让王氏好好的做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夫人。
真是失望至极！“
皇甫云逸反手握住秦楚推着轮椅的手：“楚苒郡主是个很好的人，我见过她，小时候我顽皮，在御花园摔伤了腿，还是路过的楚苒郡主帮我包扎的。”
秦楚很是惊讶：“我母亲还帮你包扎过伤口？”
皇甫云逸笑着摇了摇头：“是的，看来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那一次，你也在场的。不过你那时候还很小，两三岁的样子吧。
披着大红色的小披风，脸蛋粉粉嫩嫩的。
还一直帮我呼呼，说‘哥哥，不要怕。哥哥，不疼了……’”
皇甫云逸陷入了回忆里，那是他第一次见秦楚。
别人都怕他，但是秦楚不怕，看他摔了，还一直陪着他，握着他的手哄他，帮他呼呼。
这也是上一世，皇甫云逸会如此善待秦楚的根源所在，他们早就认识了……
只是秦楚自己不记得了，但皇甫云逸一直记得。
皇甫云逸对秦楚的情根，在那一年就已经种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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