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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瓶白酒的价格都炒到了5块钱一瓶。
好家伙。
有这钱去供销社买一瓶，它不香吗？
坏就坏在第一个来问价的男人要求程颂宁把酒打开，让他闻一闻验货。
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在这个不算太宽广的柳条胡同也能应验。
后面两个二道贩子就是闻着酒香过来的。
见又来了两个竞争对手，第一个来的男人赶紧让程颂宁把酒的盖子给盖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三个大男人又想高声吆喝，又怕周围的人听见。
脸上争的面红耳赤，就差伸出胳膊撸起袖子打一架了。
几次程颂宁想张口提醒他们，实在不行三瓶酒就一人一份，大家都有嘛。
可这三个人根本就不给程颂宁说话的机会。
一个劲儿的往上叫价，你三块，他三块五，他四块。
一直把价格炒到了5块。
程颂宁看这架势也干不了别的，索性吹了吹屁股底下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这三个二道贩子吵完。
……
柳条胡同最深处的街角。
一个年纪约莫在30岁上下，右眼上带着一条长条疤的男人坐在屋子里。
他的左右两边或站或坐七八个气势凶悍的小年轻。
长条疤的男人伸手点燃一根卷烟。
这年头能抽得起卷烟的都不是一般人。
“宽子，出去看一下，赵老二怎么还没来？”
被叫宽子的小青年冲着刀疤男一点头。
“大哥，我现在就出去看看。”
这个时期的城镇，每一个地区的黑市都有一条看不见的黑势力在把控着市场。
有的城镇把控的人是政府官员。
有的是还未被推倒的百年世家。
还有的是靠着不要命拿刀冲出一条血路的地痞流氓。
而隆乡镇的黑市，在前不久刚刚被一股莫名势力收拢。
势力的头头就是这个刚刚被青年称作大哥的人。
……
程颂宁坐在地上，听着三个男人吵得困得直打哈欠。
不知过了多久，从不远处来了一个身穿灰布褂子的男人。
看着年纪不大，大约在十六七岁左右。
他对着这三个二道贩子中的其中一个，张口说道。
“赵老二，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哥找你。”
程颂宁瞧这情形，这个男孩说的大哥应该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
他话刚说出口，这个叫赵老二的男人脸色马上就变了。
赵老二讨好的对小青年说。
“兄弟，我这里刚看上了一家主的货，正在这儿讲价呢，等我把东西买到手再去拜见大哥。”
小青年顺着赵老二的眼神看到了程颂宁。
不过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毛丫头，脸上黑乎乎的跟刚从煤堆里钻出来一样。
她手里能有什么好货？
“一个丫头片子能买什么好东西，你快别买了，跟我回去见大哥。”
说着，小青年就要拉着赵老二走。
赵老二可是闻过程颂宁的酒味道有多香。
他反过手抓住小青年的胳膊。
“小兄弟，别小看这丫头，她卖的酒可是好东西，那味道香的很。”
小青年看了一眼程颂宁。
狐疑的看着赵老二。
“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程颂宁见这情景连忙打开了刚刚开过的一份白酒。
“这位大哥，你闻一下这白酒，这可是我们家自己用粮食酿的，绝对够劲儿绝对纯。”
小青年也是个喝酒的人。
程颂宁一打开盖子，他就知道这酒怎么样。
闻到酒的味道，小青年的眼神立马变了。
“这酒多少钱。”
程颂宁下巴一扬，指着站在他旁边的三个男人。
“他们三个正在竞价，谁的钱高我卖给谁。”
小青年知道程颂宁的酒是好东西。
他从裤腰带里摸出一卷钞票。
从里面摸出三张大团结扔在程颂宁的篮子里。
“一份10块钱，这酒我包圆了。”
程颂宁看着钱眼睛一亮。
今天的钱真好挣，早知道她就多拿出几瓶了。
也不知道她空间里的酒还够不够再拿出来卖的。
就按照她不太稳定的酿酒水准，下次还不一定能酿出这样的酒。
她连忙把钱收起来，把白酒往前一推。
“酒在这里，份量足足的，你拿回去尽管喝。”
其他另外两个人看着小青年把酒包圆了，心里生气，但他们好像认识这个青年。
有心说几句，又害怕他身后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看这青年出手这么阔绰，程颂宁伸手指了一下她旁边篮子里的鸡蛋和鸭蛋。
“这位大哥，我篮子里还有一些蛋，你看要不要也一起买着。”
小青年拿起程颂宁卖出去的白酒。
他只能拿两份，剩下一份让有眼色的赵老二拿在了手里。
程颂宁的空间里没有别的容器。
这次卖酒也是她一时兴起。
所以装酒的容器仍旧是她空间里的葫芦。
为了能保证酒的重量一样，程颂宁还特地让系统助手选了三个体积相似的大肚葫芦。
小青年有的是钱，想吃鸡蛋，什么时候买不着？
他急着带赵老二回去见他大哥。
听到程颂宁向他推销鸡蛋鸭蛋。
他皱了下眉。
“蛋就不要了，赵老二我们走。”
说完。小青年就拎着两个葫芦带着赵老二离开了。
程颂宁又把视线转向留在这里的两个二道贩子。
“两位大哥剩下的蛋你们要吗？都是自己家的鸡鸭下的。”
……
小青年带着酒，还有赵老二，回到了他刚出去的屋子。
脸带刀疤的男人看着手下出去，带着两个大肚葫芦回来心中诧异。
“宽子，你从哪儿搞到的葫芦。”
叫宽子的小青年殷勤地捧着葫芦上前。
“大哥，今天在黑市上淘到好东西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在黑市那块儿卖酒，打开酒我一闻，味道绝对是精品，大哥您尝尝。”
闵威拿过宽子递过来的酒葫芦。
打开盖子一闻。
一股带着非常浓郁的粮食香气的酒味儿在屋中弥漫开来。
在这屋子里的多大部分人都是在刀口舔血的汉子。
干过的架和喝过的酒一样多。
还没等闵威说话，手底下的人就开始出声。
“这酒好，闻着就够霸道，够劲儿。”
“度数应该挺高，喝着一定爽。”
闵威先闻了一下葫芦中酒的味道，然后仰头喝了一口。
酒从口腔入，喉咙一股辛辣浓香的味道穿肠而过。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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