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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益在程颂宁和聂怀远的新家转了一圈后，衷心赞叹道。
就这房间布置和聂怀远他们在上牙?d村的环境差不多。
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旁边的代金玉没说话，但看她不住的点头的样子，就知道她也赞同程益的话。
程颂宁从厨房端出几个洗好的苹果。
“不是有句话说过吗，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我和怀远要在省城过一段时间，当然要把这里收拾的像家一样。来，吃苹果。”
说完，程颂宁把苹果盆子放到炕桌上。
“谢啦，我先拿一个。”
程益和聂怀远熟，在上牙?d村时，他到程颂宁家去的就比代金玉勤快。
时间一长，程益到程颂宁家就和到自己家一样。
代金玉拘束一些，进来聊天的功夫，人渐渐也放开。
程益拿起苹果看了下，
“这苹果够新鲜啊，看着像刚从树上摘下来似的。”
苹果比拳头大，看着十分红润，老远就能闻到苹果独有的香甜味道。
程颂宁好笑的看着程益，
“外面的苹果花刚刚败掉，你去哪儿找这么成熟的苹果，这是前段时间我早上在串胡同的摊贩那里买到的。人家专干卖水果的营生，有保存的技巧。”
代金玉听话不安的看着程颂宁，
“颂宁，这苹果不便宜吧，要不还是留着你吃吧。”
聂怀远和程颂宁两人从村里来省城，
她和聂怀远都是工农兵学员，代金玉知道工农兵学员的补贴是多少，听程益说，程颂宁在卫校借读，花销全是自己的。
这个时节买到的苹果肯定不便宜。
人家颂宁买水果是给肚里的孩子补充营养的。
现在聂怀远两口子都在吃老本，
她怎么好意思拿起来就吃。
程益听了代金玉的话，刚想往口里塞的苹果也舍不得吃了。
“就是，颂宁，要不代姐吃，我这个留着吧，好给我大侄子补身体。”
程颂宁笑着看着两人，心里感叹于真正的好朋友会为你着想而不是占你便宜。
程颂宁还记得自己用竹篮子把苹果带回家时隔壁王婶儿垂涎的眼神。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你们俩行了，苹果我拿出来就是给你们两个吃的，家里还有，不用客气。”
这个时候确实有走街串巷的小贩偷摸卖苹果，因为政府严打的缘故，小贩只卖熟人，不卖生人。
在王婶儿的引荐下，程颂宁也见到了经常在这边偷着做生意的小贩。
卖的水果死贵，还不如她这个新鲜。
空间出品，必是精品。
就算放了半年多，拿出来也好好地。
听了程颂宁的话，程益这才放心的把苹果放进口里，
“嗯，咬一口清脆多汁，还特甜，好苹果。”
看程益吃了，代金玉也拿起来吃。
刚吃一口，代金玉眼睛一亮，
这苹果真好吃。
能在初春买到这样的水果，价格一定不便宜。
看着在一边悠闲吃苹果的程颂宁，代金玉暗暗决定，等过几天买点东西给程颂宁送过来，
两好交一好，不能光占人家便宜。
以前在上牙?d村时，代金玉因为知青点的琐事经常忙。
她羡慕魏淑芬和程颂宁的友谊。
现在来到省城，她也有时间交几个志趣相投的好朋友。
几个人吃着苹果聊着天，
程益望向窗外，
“怀远怎么还不回来？他干嘛去了。”
今早上聂怀远到学校把程益和代金玉带到自己家，见到程颂宁后，他自己又出去了。
虽然他和代金玉、程颂宁都是相处的来的好朋友，但他一个大小伙子和两个女同志坐一个屋子里，程益觉得别扭。
程颂宁喝了一口水，笑着说，
“怀远去邮局寄信了。前段时间淑芬和张大哥寄来的信，你们也收到了吧。”
代金玉和程益点头，
两人在知青点都有聊得来的人，
知青点魏淑芬张爱国他们寄信全写好了一起寄的。
为了寄信便宜，魏淑芬把他们写好的信装好后统统塞进一个大信封里，全寄到聂怀远那里去了。
聂怀远就像一个连接点，
找到聂怀远就能找到程颂宁，
找到聂怀远也能找到程益。
说到寄信，
自从程颂宁离开上牙?d村，魏淑芬就少了一个能畅谈八卦的好闺蜜。
为此，魏淑芬还郁闷了一阵，
直到上次程颂宁写信回村报了平安，魏淑芬就找到了新的八卦的好办法。
写信，
把八卦攒到一起写信。
这样，程颂宁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魏淑芬写满八卦的信。
即使程颂宁现在人在省城，透过魏淑芬绘声绘色的描述，程颂宁也知道上牙?d村发生了什么。
第一件事是关于向红和于振邦的，
程颂宁和聂怀远去省城的日子刚好赶上向红和于振邦结婚。
结婚后，于振邦因为工作安排去了镇派出所。
前些日子，向红红着眼回了娘家，
有好事者打听，向红跟着于振邦去镇上后，偷摸借着于振邦的身份在镇上投机倒把。
向红做事冒险，在黑市被稽查的人抓住了。
是于振邦去办事处领的人。
回到家后，于振邦和向红吵了一架。
为这事，向红才回的娘家。
大概两口子是同村，又是新婚，老把新娘子留娘家不合适，
大约过了三天，于振邦到村长家领的人。
第二件事是关于春霞的。
春霞是刘本立的新老婆，
刘本立就是尚金花给带了绿帽子的那位。
她怀孩子的时间比程颂宁早两个月，
前段时间春霞生了，
生了个大胖小子。
孩子生下后，把刘本立的娘刘老太太高兴的不行。
抱着乖孙在家转了一圈后，踩着她那缠足的小脚跑到尚金花家冷嘲热讽。
尚金花怀这孩子的月份和程颂宁差不多，
尚金花听到刘老太太骂街，挺着肚子跑出去和她对骂。
这前婆媳俩互相揭老底，什么香的臭的，该说的不该说的，
内容劲爆的啊，
小姑娘听着脸红，
大老爷们听着臊得慌。
除了这两件主要的事，
再就剩下一些鸡毛蒜皮。
程颂宁看信后最大的感触就是关心长根的情况。
长根是刘本立和尚金花生的儿子。
现在春霞给刘本立生了个新儿子，不知道长根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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