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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两父子眼巴巴的看着程颂宁，被两双相似的眼睛看着，程颂宁觉得有点坐不住。
“你们，别这么看我。”
六斤手脚并用的蹭到程颂宁身边，
小手抱着程颂宁的胳膊，
“妈妈，我想当哥哥。”
六斤叫程颂宁叫妈叫习惯了，他开始还叫娘，注意力转到别处去时，又忘记了。
程颂宁看着儿子的小脸蛋，笑着说，
“六斤，你能具体说说你为什么想当哥哥吗？”
六斤疑惑，当哥哥还需要具体说原因吗？
六斤想了想，
“妈妈，我想有人也叫我哥哥。”
看儿子还是不懂，程颂宁摸摸儿子的头，
“六斤，妈妈换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当哥哥了，你有了弟弟妹妹，那你以后会像小刀哥哥一样，照顾你的弟弟妹妹吗？”
聂怀远在旁边补充，
“在弟弟妹妹拉臭臭时，如果爹娘不在身边，你要给他擦屁股；弟弟妹妹早上赖床，你要哄他们，”
程颂宁也说道，
“像来福一样，弟弟妹妹不小心弄乱了你的积木，你会讨厌他们吗？”
程颂宁和聂怀远说的不多，说出来的假设条件全在六斤的心窝子上。
他拉臭臭可臭了，小刀哥哥不嫌弃的帮自己擦屁屁。
像今早上他妈在厨房烧火，他不愿意起床，
小刀哥哥哄了好久才把自己哄起来的。
六斤皱着一张小脸，
聂怀远夫妻俩不说话，等着儿子思考。
他们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六斤明白一下当哥哥可能面临着什么。
聂怀远拿起筷子慢慢吃剩下的菜，
程颂宁则坐在原地什么都没干。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
六斤看着程颂宁，
“妈妈，当哥哥没有好的地方吗？”
就像糖是甜的，可糖吃多了会长蛀牙。
当哥哥有不好的地方，那一定也有好的一方面。
“有，”
程颂宁给六斤喂了一小块蘸着汤的馒头，
六斤嘴里嚼着，眼巴巴的看着程颂宁，
“六斤当哥哥以后，会多一个弟弟妹妹来爱你，你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知识，他会是除了爸妈以外和你最亲近的人，遇到难题，他会和你一起分担。”
程颂宁担心自己说的太抽象，
六斤听得似懂非懂，
六斤转头看向吃饱饭正在听动静的小刀，
“哥哥，你喜欢我吗？”
小刀被六斤直白的问题问红了脸，可惜程颂宁家的煤油灯暗了些，六斤没发觉，
“喜欢，”
小刀的声音很低，
不过六斤还是听到了。
六斤听到答案满意的笑了，一双眼睛笑完成了月牙，
“我也喜欢哥哥。”
回答完小刀，六斤看向程颂宁，
“妈妈，我想要弟弟妹妹，我要和小刀哥哥一样当一个哥哥。”
六斤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是个好哥哥的。”
说完话，六斤等着程颂宁回答，
所以，他什么时候能当哥哥呢？
看着儿子坚定的小眼神，
程颂宁顿了下，
“六斤，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六斤歪了一下头，
“我能都要吗？”
他想要一个和长信一样乖巧的弟弟，
他还没见过妹妹，不知道小妹妹是什么样的，有点好奇。
“额，”
程颂宁噎了一下，
聂怀远忍笑把六斤抱在一边，
“六斤，弟弟妹妹要一个一个的来，要是你一起都要，会很麻烦。”
六斤想也是，他第一次当哥哥，突然有两个弟弟妹妹叫自己，
六斤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那我先要一个妹妹好了。”
程颂宁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生男生女她能决定？
正当她以为六斤的问题结束时，
六斤又补了一句，
“妈妈，妹妹明天能来吗？”
六斤想长信可以当他弟弟，虽然长信长得丑点，
他还没有妹妹呢，所以他想要个妹妹。
有了妹妹，他一定能当个好哥哥的。
程颂宁：......
......
寂静午夜，
里屋低矮的木床上有两个交叠的身影，
低声压抑的呼吸声互相交错，
程颂宁的牙齿咬在聂怀远的肩膀上，
今晚的聂怀远好像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
浑身是劲儿，
周身有妖气，
程颂宁难得见聂怀远这样热情，
受不住的牙齿狠狠的在聂怀远的肩膀上留下一个齿痕，
聂怀远仿佛没感受到一般，
继续保持自己的姿态，
做自己热衷的事情的同时，还不忘趁着月色给程颂宁一个爱恋的眼神，
程颂宁被聂怀远拨撩的难受，
充满爱意的眼神到了程颂宁眼中就成了挑衅，
程颂宁气鼓了嘴巴，
一侧脑袋牙齿又咬到了聂怀远的肩膀上，
聂怀远纵容妻子的小脾气，只当是两人之间的小暧昧，
趁着程颂宁侧脑袋的时候，
聂怀远上身微俯下，
醇厚带着属于他温度的唇印在程颂宁的脖颈上。
唇与皮肤的接触刺激到程颂宁，
像是触电般，程颂宁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
再抬头时，程颂宁看到了微往另一边斜的月亮，
程颂宁累倦到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她懒洋洋的躺在里屋的木床上，
即使聂怀远挤着她，她也懒得挪动。
聂怀远手揽着程颂宁的腰，
“娘子，累了？”
聂怀远的声音很轻，如羽毛一般抚在程颂宁的耳边，
程颂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得了便宜卖乖，
说的就是躺在她旁边的这位，
程颂宁实在气不过，歪过身子背对着聂怀远，
得到满足的聂怀远也不气程颂宁的小情绪，
程颂宁侧身，他正好把她搂进怀里。
“颂宁，不生气了，我这不是在满足咱儿子的愿望吗，我不努力，六斤哪儿来的妹妹？”
程颂宁想捣聂怀远一肘子，
结婚初期被程颂宁教育的多了，聂怀远几乎是下意识的躲过去了。
程颂宁更生气了。
聂怀远轻笑一声，声音哼在程颂宁的耳边，痒痒的，
聂怀远的胳膊环紧程颂宁，
“颂宁，六斤会是个好哥哥的。”
程颂宁想到今天在餐桌上六斤亮晶晶的眼睛，
就像今晚天上的星星，明亮，耀眼。
程颂宁有些动容，
可下一秒，
“娘子，为了满足咱儿子的愿望，我们明天继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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