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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为什么撰着钢笔！”冷剑不停地捶自己的头。
“什么钢笔？”顾冲想到自己那个倒霉堂弟顾盛昌，不是文化人西装的上衣口袋也经常别一只钢笔。
“消失了，他消失了！”冷剑继续道，这断断续续的发言让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就连尝试着把这些词拼成一句话都困难。
陈霆狠下心不看他，等他自己想。
“那是谁！”看来看去，冷剑只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影，黑衣人出现，在他身上吸食什么东西，而后黑衣人连带着地上的人影一起消失。
依稀间，他好像听到地上的人念叨着什么东西。
“顾家的人……”
他在脑海里尝试放大声音，去只听到这来回的四个字。
但顾冲却被这简短的四个字打通了堵塞的认知，“对方说了是顾家的人？”
直到怎么样也无法把脑子里碎片的记忆拼凑成完整的事件，只好把大概事情描述出来。
与此同时，顾冲也在心里凑出了画面。
他看到趴在地上的人影兴许真是顾盛昌，他只用那一只钢笔！顾冲甚至连他的语气神态都能脑补出来。
估计以为是谁绑架了他，嘴里还在威胁别人，“我可是顾家的人，你们敢绑架我？”之类的。
“你最厉害！”陈霆无语看他，又问道，“后来怎么消失的？”
“怎么消失的……”冷剑眯着眼，实在再想不起来任何相关消息，只剩满脸痛苦。
他这个状态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只好把他扶起来，“你先找个地方休息，恢复好了再慢慢想。”
可能是躺了好一会儿，冷剑脸色恢复一些。
“谢谢天师！”他十分虚弱地道谢，却还是走不开。
他身上的封印解除了，但是这个地方的封印还没解除。
陈霆让他到一边休息，终于有空观察这个地方。
“第十八层到底是什么？”陈霆问道。
“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什么意思？”顾冲不懂这又是什么术语。
“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人来，就会有任何刑罚出现。”他脑子里又滑过很多碎片。
陈霆眉头紧皱，他像是提供了很多线索，却又什么都说不清楚。
这十八层究竟有多神秘？
“我们怎么上去？”陈霆问道。
闻言，冷剑忍着身体内传来的剧痛，对着七楼楼梯空了的楼中念一句咒语。
刹那间，陈霆和顾冲俩人面前出现一道楼梯，直直往上，看不到转弯，看不到顶，也看不到光。
“谢了，那你在这儿好好休息着，等一会儿。”陈霆说完，毫不犹豫地准备上去。
他迈腿上去的瞬间就被顾冲连忙拉住，“哎！真去？”
“你要害怕就在这儿和他呆着。”陈霆没有任何迟疑。
“不是，你先等会儿！”顾冲专偷看一眼这个楼梯，只看到通上去看不到头，这深更半夜的，周围黑漆漆一片，他心里总觉得这是去往底下十八层的楼梯。
顾冲咽一口口水，凑近陈霆，“这小子的话能不能信还是一回事儿呢，上去发现是个诱敌深入的计谋，关门打狗，跑都来不及！”
这话有几分道理，不过陈霆回头看一眼坐着奄奄一息的冷剑，以及他当时感受到的心脏符咒，他陈霆走到今天靠的绝不是畏首畏尾。
“没关系，这背后是什么东西我今天就是要一看究竟，我自己去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话音一落，他就头也不回的踏上楼梯，顾冲想拉都没来得及了。
他对着空气挥了两圈，还是立刻跟上脚步，踏上那望不到尽头的楼梯。
“功劳还能让你一个人抢了！”
一开始还是正常向上，走着走着顾冲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我们俩在原地踏步啊？”
这楼梯的感觉不像是网上，更像是手扶梯的阶梯，踏一步往下一步，又像是跑步机上不停的运动，却一直站在原地。
他看着脚下，确确实实在上台阶也没错。
“嗯。”陈霆也发现了，“再走一会儿在看。”
这话刚说完，俩人就站在一片空地前。顾冲抬脚还想走却踏了空，差点没站稳。
准确的说，不是空地，而是一个不知道多大的空间，他们的位置一直到前面一个圆状看得到光亮，感觉空间不是很大，却看不到边。
或许这就是冷剑所说的荒芜？
顾冲拿着手电筒随便乱晃，却像大晚上照向天空似的，看到光束，看不到光点。
“这地方是有多大！”他心里开始发慌。
“没事，不用纠结了，这里真是地狱。”陈霆一脸淡定的在顾冲心里投下重磅炸弹。
“地狱……是我想的那个地狱吗？”他秉着呼吸问道。
“你也知道这里是第几层了，茂泰大厦只有十七楼！”陈霆继续说着。
顾冲看着也没多大情绪波动，其实他自己知道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地颤抖了。
环顾一圈，什么都没看见。
“想吓我是吧？传说中的地狱什么牛头马面的，这儿哪儿有，你怎么不搬出个阎王爷呢！”他故作镇定。
“你往左边走三步，伸手摸一下。”陈霆背着手，淡定得像是出来看夜景。
“我顾冲是最由不得别人随便指示我的！”他说完，壮着胆子按照陈霆说的做。
左边走三步，伸手摸。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在空中晃，一点点伸直手臂，仿佛触碰到什么石像一般的东西，“什么呀这是？”
他们在的位置以陈霆为中心，前面一大部分有光，仿佛从上面照射下来，但是正好以顾冲此刻站立的位置为界，左手臂伸出去的长度开始，仿佛进入了无边黑夜，被什么东西挡着光亮，不见一点光，他也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你说要有牛头马面？你自己摸一下那是牛头还是马面。”陈霆已经走到前面光束中心了。
顾冲一机灵，摸着摸着，好像还真的摸到两个角，“不是吧！”
他连忙把手甩开，飞奔到陈霆身边。
“石像？”
“对，都是石像，你按照刚才的距离往右边走应该也能摸到另一个。”
“小陈先生，这个时候就别矜持了，咱俩怎么真到这儿来了，我虽然不弱，但是不至于真的下地狱吧！”
“地上十八层，严格来说不算地狱，不过是个仿照地狱搞出来的幻想罢了，都不是真的，你可以放心。”
“吓死我了……”顾冲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没准儿真和地底下那个有什么真的联系也说不定……”
一句话，顾冲的汗毛又竖起来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俩人眼前的一切再次消失。
折腾了一晚上，谁都不知道天亮来得这么快。
不过这一次，陈霆又回到了唐家那边，时间不够，正好让顾冲回去休息。
至于没了解清楚的，只能等下一次有机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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