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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额头在他下巴上亲昵地蹭了蹭：“我随口说的，别生气。”
他下巴上有浅浅的胡茬，平时我是不愿意贴上去的。
但现在，还是哄好他更重要。
萧容予显然很受用，搭在我我腰间的手收紧。
他轻笑一声：“婵儿什么时候变成小猫了？”
刚才只是我懒得动，又要安抚他才那样做，他还怪能联想。
拿我比猫？真不知道有什么一样的。
不过，我也没扫他的兴致，继续享受着让人舒适的温暖。
萧容予的指尖在我腹部轻轻抚摸，像是给猫儿顺毛。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做一只三餐不愁的猫也不错。
这样的平静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我缓缓从萧容予怀里起身，像是花叶离开了枝干，手脚有些飘软。
拿过手机一看，是闫芳芳打来的。
之前联系的时候，还是闫芳芳告诉我赵小茜失踪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赵小茜已经安全。
想着，我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闫芳芳犹豫的声音。
“婵婵……没打扰你吧？”
我从她的话里听到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是之前面对我时没有的小心。
这种谨慎，我在和部下相处时听多了。
放在她身上，我并不习惯。
我问：“我闲着呢，你怎么了？”
闫芳芳吸了一口气，才说：“茜茜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安全了。”
我前天就让玄小蛇把赵小茜带回人间。
估摸着她先是走了警局的流程，又同家人团聚后才告诉闫芳芳好消息。
“嗯，茜茜安全回去就好，你也不用担心了。”
“之前……”
闫芳芳顿了顿，才接着开口：“我担心茜茜的安全，你当时说帮不上忙的时候，我心里是埋怨你的。”
我一愣。
思索了几秒，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也难怪她今天对我说话是这样的态度。
我安慰：“没事的。”
“婵婵，明明你帮我们了那么多，我也没什么本事，却那样想你，真的对不起。”
闫芳芳的声音很低落，她本来也没有做错什么，道歉更是不必。
可她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又生性坦荡，才会主动给我打这个电话。
我会心一笑：“那行，我原谅你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是朋友，这点事不用记挂的。”
闫芳芳应声：“你不在意就好。”
她听上去有精神了点。
我松了口气，问：“学校放假了，你回老家了吗？”
“嗯，快新年了，回来过年。”
我本想顺势邀请她过来一起过年的，不过听她已经回去了，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就提前祝你新春快乐了。”
闫芳芳轻笑：“你也是，祝你新年大吉。”
我们又聊了几句赵小茜的事。
得知她回去之后也没怎么受那个渣男的影响，甚至还在李小曼的介绍下和另外一个小鲜肉搭上了线。
我更是宽慰了。
挂断电话后，我伸了个懒腰，瞧向萧容予：“你这几天都不处理冥司的事吗？”
从荭村回来后，他就一直陪着我，没去过冥司。
萧容予挑眉：“怎么，婵儿嫌我烦了？”
“怎么会？”
我附身亲了一口他轻皱的眉心，在他反应过来前起身走出了屋子。
得逞的我说：“去看看羽儿练得如何了吧！”
萧容予跟在我身后，我们转眼来到了后院。
院内，萧羽乔正和萧灵二人比划着招式。
两人都没有用法力，不过速度都很快，硬是打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效果。
我仔细瞧了下，发现萧羽乔的路数和萧灵的已经有所不同。
萧灵身上还有殷判，陆判等师父的影子。
而萧羽乔却已经将师父们教的招式融会贯通，形成了一套他自己的风格。
不假时日，肯定能与我们一战。
想着，我手有点痒。
足弓一压，正准备飞身上去和羽儿过两招。
萧容予却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严肃着一张脸：“婵儿，你还怀有身孕。”
他和我打多了，我一眨眼他就知道我什么时候起式，被他发觉我并不意外。
不过，这份平时让我得意的默契，在此时显得并不是很有必要。
我扫开他的手：“好吧，知道了。”
于是，只能看着他们过招过过眼瘾。
所幸萧容予还是懂我的，没一会就接替了萧灵的位置，上前与萧羽乔缠斗起来。
场面一时变得分外精彩。
我问落在身边的萧灵：“你觉得他们谁优谁劣？”
萧灵没怎么犹豫：“自然是殿下更胜一筹。”
我手支着下巴，摇了摇头：“你说对了，又不全对。”
萧灵有些困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灵儿，习武一事，不止要会与人过招，还要会看别人过招，你注意看他们的动作。”
我指了指场上。
萧容予右手成拳，直逼萧羽乔面门。
而萧羽乔忽的身形一矮，下一瞬就出现在萧容予身后，手肘下压，攻向萧容予后颈。
我没看萧容予如何应对。
转而问萧灵：“你看出刚才他们过了几招吗？”
萧灵双眼向左上飘了飘，咬着唇说：“我没仔细算。”
“这就是你不会看。”
我拍了拍她的背：“刚才容予先攻羽儿左侧，羽儿用错步躲开，他的拳便改为向下，羽儿瞬步至容予身后，再用肘击，而容予此时已经用了影步，只待他落肘就将他制服！”
我说着，往场上扫了眼，发现战斗并没结束。
两人还在纠缠。
若是以前，萧羽乔肯定在落肘的时候就被制服了。
我不由感叹：“羽儿进步了不少啊。”
萧灵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我刚才就没看出那么多，将军果真厉害。”
我轻笑：“你别光说我厉害，你也得看得出来才是。以后看别人打斗不要只看拳脚漂不漂亮，谁又打到了谁，要分析他们的招式，潜移默化间你的脑子会记住你分析过的战斗，你在实战时就多了许多思路。”
萧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谢将军提点。”
这时，我发现一道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
不多时，顾临渊就落在三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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