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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感觉到了，并且已经被这老鼠实实在在的激怒，只想快些把它揪出来然后扔在阳光底下用最烈的火烧死！
“楚然的事情，和碎尸案应该有很大联系。”
良久，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觉得。”
白栀又找出一罐热咖啡，打开后递给了他，“我怀疑对方是个对人体器官有着某种执念，或者是需要的疯子，单从他大费周章想要楚然的……头颅，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时到今日，她说起这件事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如果他们没能及时赶到的话，楚然必定早早身首异处了！
“嗯。”
白煜川接过热咖啡喝了两口。
醇香略带苦涩的温热划过舌尖和喉咙，仿佛轻柔的手一般将一些疲惫和躁意安抚下，一并带到了胃里去，这让他顿时感觉舒服了些，就连身上也有了点轻松似的。
于是，他立刻转回身来继续看那些现场报告。
“这次的抛尸地点，足足有六个。”
白煜川一边将主要信息挑选出来给白栀看，一边又说道，“而且凶手极其丧心病狂，竟然将好几个被害者的身体部位打散，混着分别装进不同的袋子里，这给法医的鉴别和检测工作都带来了很大程度的困难。”
就好像玩木偶积木一样。
法医面对着一堆的断体残肢，得先逐一挑选拼凑出来，才能总览被害者生前的遭遇，总计数据，做出最终的尸检报告。
这简直是对生命最残忍的漠视，也是对警方和社会最赤丨裸丨裸的挑衅！
“从这些报告上来看，暂时找不出什么规律可言。”
白栀飞速将那些现场报告浏览了一个遍，摇了摇头，“感觉凶手就是随意选择了地方再丢弃一样，让人无法捉摸。”
“正是如此。”
白煜川又仰头喝掉大半罐的咖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角落里低着头的侯晓宇，“把吃的给大家都分分，然后让他们全都去休息，今天必须准时下班。”
侯晓宇有些愕然的抬头。
但下一刻，他神情就变得激动，“好嘞！”
虽然，他们这群人跟着老大熬眼加班谁也没有什么怨言，他们谁都理解老大想快点将凶手抓到，并且也非常想尽量贡献自己的力量。
但……过度疲劳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等一下。”
白栀走向其中一只袋子，对侯晓宇说道，“里面有两个单独的小包是给雨嫣和晓宇哥的。”
“哇塞！还是白妹妹好啊！呜呜呜！”
侯晓宇当即感动的不行，也恢复了从前没心没肺的样子，对她敬了个礼，“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白栀什么都没说，但侯晓宇却明白，她是想要拜托自己去看看谢雨嫣。
“谢啦。”
白栀冲他笑笑。
“别客气！”
侯晓宇两手拎着袋子出去了，很快外面就传来他的呼喊，“白妹妹请我们吃好吃的啦！”
然后，就是惊喜和欢呼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羡慕白队啊’之类的。
白煜川也听见了，揉了揉眉心转身又看向窗外。
阳光温暖，残雪还在融化，枯败的落叶被怒号的北风卷上高空又无力的落下来，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那些受害者，一定也曾经这样绝望。
白煜川静静地想道，目光就又一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大哥，还有件事。”
白栀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宝死了。”
“什么？”
白煜川就好像没听清楚似的猛然回身，冷峻的面容满是惊讶，“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白栀便将来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顺便，还有白文彬的那些担忧。
“投毒？”
听完之后，白煜川神情的神情就又冷了几分，“敢直接撒野到白家头上了！”
他虽然对小动物并不怎么感冒，但阿宝却很完美的讨得了全家人的喜爱，就连他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会顺手去摸两把，用肉干逗弄几下。
只不过加了两天班而已，阿宝却忽然被害死了！
“听了爸爸的担忧，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白栀说道，“上次大哥只是告诉了二哥的那些过往，我也知道他在家和公司中都安排了人，但爸爸……”
“他的确不知情。”
白煜川点点头，“为了避免他担心，你二哥从一回来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和组织没了关系。”
毕竟，他这个当大哥的跑来做了警察，继承家业这种事情也就落在了老二身上，如果让爸知道他依旧是那个组织的首领，绝对会时时担忧的。
白栀点点头，幸好没说。
“不过，你二哥安排的那些人非常隐秘，一般来说不会让家里察觉的。”
白煜川沉吟了一番又说道，“我会挑个合适的时机联系你二哥，在这之前也会多关注家里的动向。”
“好，那就辛苦大哥了。”
白栀笑了笑。
而白煜川揉揉她的头顶，“小栀，我总感觉正义骑士团依旧还在主要针对你，你自己才是更要多加注意安全。”
“放心吧大哥，我会的。”
白栀认真地点点头。
*
从警局离开后，白栀跟白文彬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然后又打了萧宴的电话。
“白栀。”
主动接到她电话的次数真的很少，萧宴语气里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是关怀，“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
白栀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保持着通话，“只是……想请你喝点酒，聊聊天。”
“你怎么了？”
萧宴敏锐地察觉出她语气里的异样。
微微地疲累，似乎还有些不可名状的迷茫，而在他印象之中，白栀可从没有过这样的表现。
“见了面再说吧。”
白栀说道，“也的确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我会约上路易斯的。”
有些事情或许还得由这个家伙来解答。
“好。”
听到有路易斯，萧宴大体上也算能猜出点什么来，于是也只是答应着，“去寒色吧，我这就让一寒准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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