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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受拘束的感觉可谓是大不一样。
“看出来啦。这几年，就没有女子能合你心意啊？”封尘习惯性地调侃他。
封煜的眼底又有什么闪了闪：“都一样，可也都可怜，不如先僵着罢。”
外人很难想象他会说出“可怜”这种话，不过他也不想向任何人去证明，自己的本来想法。
在这个位置，是不能随意表现出自己的想法的。
封尘“唉”了一声，好像比他还着急似的，絮絮叨叨起来：“你这样可真不像个皇上啊，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用着。”
差点就说出一句“不如换我来当吧”，不过他没这么想过，而且就算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很好，有些玩笑也是断断开不得。他还是挺聪明的。
“你向我提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吧？医好你箭伤的那个。”封尘想起了这事儿，再次把这个当做话题。自从处理完叛乱以后，封煜就只向封尘提起过这个。
这人自然是柳清清。
“嗯，不过她从不拘泥于一个地方，怕是难找着了。”封煜也不想把话题纠结于后宫的这些嫔妃上。不喜欢拘束在一个地儿是他推敲出来的，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三年了，自己一直都没彻底忘掉她。
封尘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喜道：“这么久了还在找，看来那姑娘真是四海为家啊！而且皇兄这么上心，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封煜有些无语，没想到自己弟弟的思维跳跃得这么快，但他也懒得否认，他觉得对方是可以信任的人。
“听说你近来还交了几个会医术的人为友，其中还有两位女子，说不定其中一个会是她呢？”
“一提到她，你就话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封煜觉得，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明明是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却被封尘聊出了一种低俗猥琐的气氛，像是商讨青楼里哪个姑娘好似的——他虽然没进过这种地方，可也在微服时瞧见过谈论这话的场景。
其实和封尘的谈吐比起来差远了，但封煜就是联想到了。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说起会医术，你最近不是研读医术么，前些日子还去参加了京城里的一个医理赛，可拔得头筹了？”
封尘顿时沮丧起来：“哪啊，第一的是一位姑娘家，年纪轻轻可漂亮呢。”他并不好色，但他就觉得那位姑娘与众不同，想多提两嘴。
封煜见他又开始谈姑娘家家，便又转移了话题：“那你可要仔细学着些了，还被姑娘比了下去，可真丢人了。”
封尘没说话，大概是想不出狡辩的理由了。
又聊了半个时辰，才让郭枳送封尘离宫了。
封尘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正是封煜和他提的那位姑娘，和前几日在医理赛上，他所认识的几位朋友里有两位姑娘，体貌特征都大致相似。
会不会真给他说中了，就是数年前给他医治的那个人呢？
于是他带着疑惑回想着那位姑娘的名字：“柳清清。”
不过封煜并没告诉他救自己的人的名字，也就对不上号，又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于是便放下了这个念想。
不过，那日的比赛可真是精彩极了，在他眼里也和比武大会差不了多少了，封尘又自顾自笑了笑，回忆起五日前的情景来。
在那日之前的黄昏，封尘与封煜谈论完了医理，他正回忆着方才的话，往自宫外行去。
他起初几次也觉得惊奇，封煜这么严肃的人竟然会有心思和自己谈论这些不入流的杂理，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他早发现自己和封煜差距不小，即使是繁杂的民间医理，封煜也知道的比自己多，其实封煜也知道的不很多，只是读的书多些罢了。
他决定这段时间研读一下医理，过几日进宫再和他比比，只是不知这位繁忙的皇帝得空没。
到了府里，他觉得有些倦怠，刚准备歇息，却看见自己贴身的下人笑嘻嘻走上前来简单行个礼，自己主子的脾性下人们很清楚，而且他也不喜欢下人日日战战兢兢的。
“殿下，明日京城民间有一场医理文赛呢，您要去不？”
封尘顿时眼睛一亮，猛地拍了拍下人的肩膀：“哎呀，深得我心，正愁着没地儿展示呢。”
下人笑道：“是，那儿可热闹了，相对于宫中的那种诗赋比赛有趣儿多了。”
封尘撇撇嘴：“你也知道那儿没意思呀，待着多受拘束，有时胜者都是提前定好的，我胜了他那些人还怨我抢了风头。”
毕竟是在宫内从小长到大的，那些世故也多少懂些，但他不想遵从，只能尽量避免去参与。
下人又道：“我知道您是不稀罕的。”在私下场合下人便以我自称，还公然对宫宴感到不屑，看来也是被封尘玩世不恭的性子渲染了。
封尘有些不耐：“行啦，先告诉我在哪儿，明儿我肯定去。”
“那明日宫中的小宴，您是推了？”
他已经明白封尘对此事的处理方法，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一句。
封尘给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就说我病了！”
其实只说不想去的话，封煜也会允许的，只是会被旁人非议，肯定会被抓把柄，唉，当皇室真是累啊。
接着便叫他出去睡了，自己也开始了心血来潮的研读，不过没半个时辰便没耐性，眼皮一搭睡着了。
次日。
所谓的医理赛就是当地的一位年轻富甲搞出的活动，来参赛的几乎都是平民。
这年头愿意花这功夫在这比赛上的人还有几个？
许多年轻的医者，自愿或非自愿地被招进了官宦人家当先生，更有甚者当了御医，天天忙里忙外，谁有时间玩这个？
还在民间的医者，多是人到中年，哪有兴趣？
因此这里的参赛者应该都是半吊子的年轻人，来这挣个面儿——这只是封尘的看法。
但这毕竟是京城，即使筛去了种种条件，还是很热闹，很有个正式比赛的样子。
封尘笑嘻嘻地挤进了人群，对那先生道：“我也玩玩。”
可那先生基本上是爱理不理的，看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也好，省得引起一片哗然。他也没在这事儿上多加纠缠，继续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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