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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仙界战神传 > 第197章 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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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玉玄子忽接到齐天岛主鲍元珍的邀请函,信中鲍岛主盛邀本次参与年末比试的鸿鹄弟子于暑期前往岛上进修。

    看到此信,玉玄子先是一喜,随即却又转忧暗忖,不知莫羽非能否彻底洗去冤屈,从而获得此次进修机会。

    就在玉玄子忐忑之时,仙医苑倒是传来喜讯,说是郎逸郎仙教已恢复意识,玉玄子问讯后急忙前往仙医苑,探望情况。

    郎逸这一昏迷已近两月,当他醒来时,尚觉恍惚和虚乏。凌仙教早准备了玉芝凝神益气汤,郎逸缓缓饮下后,顿觉身子一暖,头脑也清醒许多。

    玉玄子看着郎逸,见他脸颊消瘦,两眼却依然有神,不觉又心疼又欣喜。

    “娘,我这是病了多久了?”郎逸看了看周围,渐渐想起之前的事来。

    玉玄子很久没有听到郎逸这般亲切地称呼自己了,母亲内心的柔软忽然被触动,不觉眼眶一热,道:“逸儿,你在这儿已快两月了,你可终于醒来了。”

    郎逸不觉一惊,再看母亲眼现憔悴,心中自也明白,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母亲不知承受了多少辛酸与压力,不觉愧疚道:“娘,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了许多心。”

    玉玄子却摇头笑道:“娘能见你醒来就很知足了,其他的你也别多说,先养好身体要紧。”

    凌仙教也笑对郎逸道:“是啊,你能醒来,真是万幸,你这一次可着实伤得不轻!”

    郎逸听了,不觉伸出右手,想试着摸摸脑袋,但他的手转瞬却又颓然地垂了下来。他知道,头上的角虽然没有了,心中的伤却还在,哪会这么轻易地消失了?

    玉玄子见郎逸精神稍微有所恢复,一时不忍详问狄炽一案的具体情节,不料郎逸却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神色甚为苦恼。

    玉玄子不禁关切道:“逸儿,你又觉不适了么?”

    郎逸却摇了摇头,苦闷道:“娘,儿子总觉此事甚是蹊跷。”

    “如何蹊跷了?”玉玄子心中一凛,凌仙教也是凝神细听。

    便听郎逸道:“虽然那日出现在我书斋中的人貌似莫羽非,但以羽非的品性,我觉不相信他会害我!”

    “那来者当时可是……”玉玄子说到此,便有些迟疑不决,她只怕自己言语不慎,又勾起郎逸不快的回忆。

    郎逸经历了此事,重又恢复过来,心中反倒淡然不少,只道:“那来者当时也并未怎么,不过陡然拿出面镜子,直接递至我眼前。

    我一看那镜子,心中便有些发怵,心想羽非定是知道了这秘密,便欲解释。

    谁知他却不听解释,只一味逼迫我看那镜子,我只觉他心存讽刺,就更觉慌乱,一时再看那镜中,只见头上两角竟‘突突’直冒,几乎要顶开那虎耳帽了!”说到这儿,郎逸仍有些唏嘘。

    玉玄子不觉抚了抚他的背,温言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从此也不必那么介怀。”

    郎逸的情绪却还没平复,只又道:“娘,你知道么,我当时见那两角疯狂生长,不觉又急又怒,遂摘了帽子,以掌为刃,一发狠,便将其斩断下来!”说到这儿,郎逸的嘴唇也禁不住微微发颤。

    玉玄子听了,只觉心如刀割,却又不便让凌仙教看见,因此只好按捺住情绪,低声道:“娘都知道你的痛苦……”

    郎逸却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中,忽道:“可你们知道么,当我痛苦万分时,那个酷似莫羽非的家伙却流露出惊恐之状,他突然之间眉目的变化,便不似莫羽非了。”

    凌仙教听了,不觉急道:“你又怎知莫羽非惊恐之时,是何模样?”

    郎逸便道:“我之前一次病倒,还多亏了莫羽非替我取药,我才缓过气来,当时他初见我病症,虽是惊慌,却不是那般眉眼。”

    玉玄子不禁道:“逸儿,你可还记得那人的眉目?”

    郎逸一想,道:“那人眉淡而眼尾微挑,眼神有些阴郁,而羽非却是剑眉星目,眼神沉静而深邃。”

    “不错,那定是狄炽无疑了。”玉玄子微微点头道。她回想那日狄炽露面时,其眼尾微挑,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狄炽?那是何人?”郎逸惊道。

    “逸儿,这些天来,你一直昏迷不醒,对外间事情自是全然不知。狄炽才是那日伤你之人。若非这次鸿鹄和神鹰两院的年末盛会,恐怕还难以引出此人。”玉玄子皱眉道。

    “他为何要伤我?”郎逸回想这名字,隐约想起了多年前被囚湖底之人。

    玉玄子便将其中缘由简要说了。

    郎逸听罢,不觉摇头叹道:“真是万万没料到,卓仙博之心胸竟如此狭隘!其实通晓龙语未必便是好事,我当初拒绝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何苦如此害我?”

    玉玄子却淡淡道:“他求语心切,难免转而生恨,此外,可能还有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郎逸奇道。

    凌仙教不禁笑道:“郎仙教,你虽是继任鸿鹄未来掌院仙博的绝佳人选,却偏生性淡泊,不喜争名逐利,然你却不知,垂涎掌院仙博之位者可是大有人在,这其中有些,恐怕还等不及掌院仙博卸任,便欲夺之而后快了!”

    郎逸听了,不觉怒道:“难道卓仙博是想搅乱鸿鹄,以逼母亲辞去掌院仙博一职?”

    凌仙教不觉冷哼了一声,道:“听他在年末会后的言辞,我看他正有此意。”

    “真是人心叵测啊。”郎逸脑中不禁浮现卓有功平日总总行迹,这才觉其果然野心勃勃,更比他人不同。

    却听玉玄子道:“好在此事已基本明了,眼下逸儿又已恢复,何人该受惩戒,便一清二楚了。”

    “不错,绝不能冤枉了好人!”郎逸想着莫羽非受过的这些日子,便替之大感不平。

    玉玄子和凌仙教皆是点头。

    郎逸这一昏迷,便是两月已去,一时想起自己竟错过了年末盛会,不觉颇为遗憾。

    “这次可是我鸿鹄胜出?”郎逸最喜热闹,忍不住问道。

    玉玄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玉玄子微微一笑,流露出喜悦之情。

    “那真是太好了!”郎逸一喜,却又道:“只可惜我未能亲睹其盛况。”

    凌仙教禁不住叹道:“此次年末盛会确是人才辈出,两院的弟子都表现不俗哪。尤其是莫羽非,虽在光阴湖底被囚了近两月,却代表铜代弟子战胜了欧阳寒,实为鸿鹄大增光彩!

    只可惜当时他还身陷你这案子当中,平白又遭人奚落,幸而后来狄炽说出了实情,才使莫羽非得以洗清冤屈。这之后若再有郎仙教你亲自说出真相,莫羽非便从此甩掉黑锅了!”

    “怎么,我病中这些时日,莫羽非竟被囚在了光阴湖底?”郎逸听了,不觉大惊。

    玉玄子不禁黯然道:“这是青轩城刑律司审判的结果,我虽为掌院仙博,当时也无能为力。”

    郎逸不觉愤然道:“彼时真相不明,刑律司便定了羽非的罪么?若非重罪,何至被囚在那光阴湖底?”

    便听玉玄子道:“逸儿,当时这事很是棘手。冷后得知此事后,便限期五日令我查出凶手,然五日后,却仍没有太大进展。

    于是冷后便将此事报与了刑律司,刑律司最终裁定羽非为受罚者,当然,羽非当时甘愿受罚,也是为了鸿鹄大局着想。”玉玄子说到此,不觉有些感慨。

    郎逸听了,不忿之余更是感动。他知道玉玄子若是交不出凶手,卓有功之流定会以此为借口,逼得玉玄子辞去掌院仙博之位,鸿鹄若任由一心追求私利者主持大局,必然后患无穷,而当时若不是莫羽非抵挡了这一劫,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郎逸想到此,不觉精神一振道:“娘,羽非此番甘为鸿鹄受罪,不仅无过,反是有功。儿子定要为他正名!”

    “不错,”玉玄子点头道,“我已将此事禀与仙教司,眼下你既已苏醒,便可为其作证。估计仙教司很快便会报与刑律司重审此案,到时候自然会还羽非一个清白。“

    三日后,刑律司果然开庭重审,发现狄炽生前所述情况与郎逸所说一致,且卓有功在拷问之下,也最终道出了实情,事件前后的确与狄炽所述相符合,因此刑律司最终判定莫羽非无罪,不仅当庭释放,还补偿了他两千金贝珠,以作抚慰。

    此案终于尘埃落定,鸿鹄之人既震惊亦是唏嘘,不料一个凡尘弟子含冤入狱,竟是为了挽救鸿鹄声誉,而罪魁祸首却是高高在上的仙学总监卓有功。

    卓有功虽未直接伤害郎逸,然其行径却已触犯青轩律法及鸿鹄仙院之仙教行为准则,故被刑律司革除仙教之职,十年内不得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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