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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快穿:万人迷反派一心求死 > 第二百二十二章:离别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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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日,果然如苏望舒所料,天涉千里寄来了国书,便是邀天霁女帝前往一同庆贺新帝登基。

    苏望舒皱眉道:“陛下还是需带些人去,如今也只有顾将军可用了。”

    临思言下了朝便直接出了宫,往顾辙野的府中而去,恍然意识到,自己回了天霁后便从来没有去过他府上,这是第一回。

    下人要通传,被她摆摆手制止了,她一个人沿着曲径往后院走,便是满园的酒香扑鼻。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白瓷的杯内盛着清透的酒液,浅氲出馥郁浓香。

    慢吟诗歌之人,正一手捏住这浅浅一杯,沉淀了些许醉意的眸略过这手中白瓷,静看向临思言。

    “一日不见兮……”一字一句,从唇间溢出铭记过的诗词,临思言用指尖轻拈住了酒杯。而后顿了一顿,接着开口:“思之如狂。”

    平日里清泠的声音像裹了些蜜糖,口中未化的酒液黏连住口齿,带着点含糊的意味。

    这醉意又被慢慢道来的字句稀释开,用自己听起来似是发音清晰的语句,佯装自己尚还清醒。

    如同一唱一和着对诗,我与君王共品这案几上的美酒,一饮,一和。临思言今日并不是来找他陪同自己前去天涉,而是来寻他喝酒的。

    临思言虽是个偶尔馋酒之人,但也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更何况顾辙野偏爱那烧刀子酒入喉极烈,临思言并不喜欢。

    说到底,临思言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尽管女子常饮酒听起来像是个稀奇事,但也算不上有多稀奇。

    临思言不是个会耍酒疯的人。与他们不同,或者说一般人饮酒过后都会比平日里浪荡几分,而临思言却截然相反。除非是喝到烂醉,喝到步子趔趄不稳,否则旁人看不出临思言醉与不醉。既不上脸,又不胡闹,若是遇人便端出平日里的模样,教人瞧不出端倪。

    要说的话,临思言只是喝得多了会更沉默些罢了。疲态与幽微的心绪会被入喉的酒液催生出来,从平日里隐掖的心底慢慢流出。

    “陛下日后不可再一人宿醉。”

    临思言有些无奈地应下,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只是有些怅然,看来日后是碰不得酒了。

    他同临思言说了许多,少不了关怀与询问临思言心情如何。临思言一一应下,又安慰他临思言日后不会再胡闹。

    但他大概是觉察出今日临思言多多少少流露的些心不在焉与遗憾。

    “……”“若是陛下日后实在是欲……借酒消愁。”“臣陪陛下一同便是。”

    临思言有些惊讶着看向他。人人倒是都要拦临思言,可生怕她出什么事情,或者是乱了风德。

    曾经被他亲眼瞧见失态的一面,临思言更是觉得不可能有侥幸的机会,但他却意外地纵容。

    该如何说呢,这关于饮酒的秘密有了另一个同担者,这件事情不是被视为罪过,而是允许了。

    有些怅然与幽微是无法靠言语排遣的,临思言想,也许只是在那时需要一个陪伴。

    不过临思言也并非每一次都借酒消愁,要说的话,若是有三次喝酒,倒是有两次都是因偶尔的心血来潮。

    ……这一次,临思言本是去探望他的。

    重阳近了,最近几日临思言都忙着打点国事。

    顾辙野却把自己弄得病了,卧在府内没怎么外出,这几日二人都没怎么见面。

    直到今日临思言才终于得了清闲,用过晚膳后到了八九点,裹着斗篷向他寝宫走去。

    今日临思言去的时候,顾辙野竟是在独自饮酒。她略有些诧异,回身解下了斗篷放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挂在他那衮服披风的旁边。

    他的面前摆着我们平日里饮酒用的案几,除过他自己的酒杯,那对面也放了几个。像是专门为临思言而准备的。

    若是如此,那二人便是心有灵犀了。临思言摘下手炉子也一并放在衣架旁侧,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朝他凑近。

    “顾辙野?”行至离他不过几步的地方,临思言才轻唤他。他正举了一杯打算入喉,听见声音却是顿了一顿。

    “……陛下?”那双眼睁大了一些,先是惊讶着看着眼前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番。

    而后,他的眼神里便覆上了抑不下的欣喜,与看得见的满目心悦。

    “近日天寒地冻,陛下可是要再多添些衣物。”

    “嗯,我来的时候还披了斗篷,足以御寒了。”顾辙野的手掌温热而干燥,暖意顺着手一路延至我的心间。我笑了笑,点点头。“你今日怎么独自一人饮酒?备下了我的酒杯,是料到了我今日会来吗?”

    “朕今日在宫内寻到了之前的藏酒,名为八粮。说不上是佳酿,只是民间百姓以八种粮食酿制而成,一时兴起,便拿了出来。”“至于爱卿……今日拿出酒具,即便是你不来,朕也当是你陪着朕一同饮酒了。”

    他说着,垂下眸来看着自己拢住的手,又紧握了握。

    几日里没能来好好照顾他,我也是心下牵挂。他先是得了这身衣服便勤于演讲的练习,不想却弄坏了嗓子。我那日去看他的时候,他几乎都不能出声。见我来的时候,尽管眉眼间多少有些未掩尽的失落,却还一边勤于批阅奏折。

    因为得了这身我所赠的衣服便想着好好准备,要在我面前大放异彩,说来就像是得了糖果便要讨喜欢的小孩子,幼稚却可爱。帝王也是少年。

    看着他略有些落寞的模样,我有些心疼。

    “这几日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我今日一有空闲便来看你了。”“平日里都是你陪我,今日该我陪着你饮酒了。”手已经被捂得温热,我轻轻抽出手来,又反握了握他的。

    “爱卿若是不想饮酒,喝糖露便是。这八粮酒可是有几分烈意。”

    我轻起身,转而坐至案几旁,他的对面。我自顾自地径直拿起酒壶满上三杯,而后又将其放回。

    “与你一同,即便喝糖露也是醉的。倒不如饮酒。”“何况我向来不拒白酒。”与心悦之人一起,又怎有不醉的道理。方才倒酒,我掂量了掂量,他大概已经喝去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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