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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到路么?”
走着走着,叶凌突然扭头对自己身边的顾澜问道。顾澜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怎么看不到了?这里明明很亮堂啊。我甚至都可以看清楚这周围都是什么样的。这些冰树叶所散发出的蓝光已经足矣照明了,它们叠加在一起甚至要比火把还要亮。”
“但是为什么我感觉前面很暗,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我能感受到这些树叶所散发出的光芒,可我依旧觉得周围模糊不清,淡蓝色的光芒明明已经照射了过去,可当我看去时,确实一片黑暗。”
叶凌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可他偏偏就是找不到这一切的原因。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落,在经过这些树叶时化为明亮的蓝色。一切都很安静,就如同仙境一般,蓝晶色的天空,雪白的大地,安静中甚至包含着一丝暖意。不知道是来自与触感还是内心的。可叶凌无法真正接收到这些信息。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一切麻木,仿佛一切都变得很淡很淡,是那种无法感知的淡,脱离整个世界的淡。手不小心擦在树上,原本,他应该感到阵阵疼痛,可是这回,他却只觉得自己的手只是轻微发热了一下,疼痛一闪而逝,然后,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尽管手已经渗出鲜血,可是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甚至连去捂住的想法都没有。
意念微微一动,叶凌突然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双腿还在行走,甚至没有和顾澜拉开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大大的问号就这样出现在了叶凌的心中。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意识是十分清楚的,但是什么的感知却被淡化了。这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变化。顾澜看上去一脸坦然,甚至还带有一些享受的神色。显然,他是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无法做到,难道说...
想到这里,叶凌闭上了双眼,努力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情感。此时的他,心中已是五味杂陈,原本还因为被嗜冰魔鲸兽欺骗而变得阴沉的内心,似乎随着周围如同仙境般的景色而渐渐消散。可是,每当他心中的仇恨就要消失之时,一股无形怒意就会重新在心头上涌,让这些阴霾再次笼罩他。即便是叶凌很清楚这一切的发生,他也没有那种强烈希望恨意消失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冰森林中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在任何地方都不相同。
“改变自己,或许,你就会看到更多的东西。”
顾澜的声音很平静,就如同一滴水珠落在平静的湖面之上,让这周围的寂静当起了一片片的波纹。
“顾澜!”
叶凌猛然抬起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可是,在他的身边,顾澜早已不见了踪影,其余的,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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