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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前不久还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乌托在自己眼前死去，叶楠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声音都有些发颤。
一个身世悲惨，心向光明的人的结局怎么可以这样！
叶楠朝格莫怒声道：“你强占了他母亲，逼死了他父亲，如今又杀了他，你……这个混蛋！”
“他都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你还要杀了他！”
格莫淡淡地撇了乌托一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更何况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今晚必须死在这里！”
“木……木南兄……”乌托燃烧最后的力量暂缓了伤势，艰难地开口。
“乌托！”
叶楠看向乌托，心里满是自责，如果自己刚才反应再快一点就好了，如果自己能早点赶来，乌托就不会……
乌托吐了两口血，咬着牙说道：“你……你这个家伙，竟然还在那里讲什么仁义道德！”
“你不是勇者吗?”
“大笨蛋，你一定要心狠手辣才行！说着那些天真的话，就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可以的，一定能杀了他这个把灵魂卖给恶魔的人！”
叶楠咽了一口唾沫：“可是我的任务只是协助你复仇。”
“你要是死了，我和他之间其实没什么仇怨……”
叶楠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杀过人，让他对一个没有恩怨的人下杀手实在是有些困难。
“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和恶魔契约是什么意思?”
乌托又咳了一口血：“恶魔契约……就是……”
“七千年前，深渊中有些具有高位权能的恶魔退走前在希望大陆留下了被称为信物的媒介，得到的生灵可以通过其信物与强大的恶魔进行契约。”
“格莫就是其中一员，自愿成为恶魔埋在希望大陆的暗子，相应的……他从与他契约的恶魔那里获得了一种可怕的能力。”
格莫没有打断乌托，只是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来获取长相美貌女性的天赋和力量，从而突破自己的极限。”
“当年他强占我母亲，真正的原因是看上我母亲身上稀薄的力神血脉，我天生怪力也是因为继承了我母亲的血脉。”
“这么多年下来，明面上是晨曦骑士团的副团长，暗地里不知多少女子被他糟蹋残害。”
乌托渐渐压不住伤势：“咳咳……我今晚找他复仇时，刚好撞见了他在通过仪式把城主献祭给恶魔来换取力量。”
“虽然我在仪式的最后时刻破坏了其中一小部分，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仪式还是成功结束，城主的大部分力量已经被他吸收，让他成功突破到了七阶。”
乌托这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男子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泪眼横流：“明明终于有了一对一的机会，我却完完全全地输给了他。”
“我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我就可以为我的父母报仇了！”
“木……木南兄弟，你是千年不出的勇者！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晨曦人民最后的希望！”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掌控晨曦城！”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乌托用尽最后的力气取下戴在手指上的空间戒指，握在手心里伸向叶楠的方向。
“求求你……回应我的愿望……替我报仇……”
“乌托兄。”叶楠忍不住喊了一声，心中的某根琴弦被触动。
可这次乌托没能像之前那样回应他，泪水流淌的双目已经永远地闭合上。
“终于死掉了，命可真硬。”格莫双手交叉抱臂，阴阳怪气地说道。
叶楠走到乌托身边蹲下：“想不到会看到你流泪。”
“一定非常不甘吧。”
从格莫松开的手心里郑重地收下了这枚空间戒指，叶楠心中五味陈杂。
“我知道……我能感受到，你最痛恨的不是他害了你的父母。”
“而是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让你痛苦得无法呼吸。”
“这种痛苦分我一半吧！”
最后看了乌托一眼，叶楠站起身，握紧星落，朝着格莫坚定地说道：“为了替那些因为你的私欲而支离破碎的家庭，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我身为第七任勇者在此发誓……一定要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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