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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条路上吧？”
宁清和脚步一停，林瑰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叶?M疑惑地侧过头。
“前面是幻境？”
“是的。”
“哈啊？”叶?M凝神，发现有人往前走，却没有人走出来，“没人觉得奇怪吗？”
“去看看。”宁清和抬脚走进幻境。
也许其他人感觉不到，但她清晰地察觉出了这里面的虚假。
“能发现是哪里的问题吗？”林瑰来看着周边的店面，有点新奇。
“有的店已经换过了。”宁清和随手指了一家，“这家店……反正我上次来就已经换了。”
“那应该有人会发现吧？”
叶?M大胆地拦住了一个行人，那人只是绕开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走。
“你看，发现不了。”
“你也太莽了，万一是真人。”
“那我就问他特产哪里有。”叶?M龇牙。
“看来这暗魇能影响人。”宁清和径直走进了一家老店。
林瑰来饶有兴趣地拿着门口摊位上的书简。
“这字是竖着看的？”
“对，从右往左。”
“有意思。”
整家店都没有人交谈，寂静得可怕。林瑰来跟宁清和旁若无人的说话声很容易招来了注意。
店员黑漆漆的瞳孔没有高光，缓缓地挪过头来，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
“你看你看，这个模仿人就很失败。”叶?M还指着他说。
“我知道，但他好像走过来了。”
店员走到一半，路过宁清和时她随手拔下发簪，往他身上一扎。
那暗魇僵硬地转动身体，化为黑雾消散。
“这店要塌了，快走快走。”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宁清和将发簪插回丸子头上，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三个人微微喘着气，面面相觑。
“动静挺大啊。”时妤一拎着黑色的包，依靠在旁边店门口。
“你不会被影响？”
“可能是有心观察，所以没着了道。”时妤一离开了那家店，“我一早上大概看出了几家店。”
“带路。”林瑰来豪迈地一挥手。
“不怕我也是假的？”
“小瞧我，我也是幻境一等一的高手，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宁清和看着他眯了一只眼。
“你不算人。”
宁清和：？
林瑰来在她开口前飞快地跑路了。
……
这个小插曲解决得很快，时妤一也正式决定加入封刀。
“我之前还想着我们几个会不会忙不过来，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林瑰来看着时妤一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碰上她算运气好，能接受还能跟我们一块行动的人太少了。”
“那么多人，总有境之灵认识的，遇到一个就逮过来问问呗。”
“你好骚啊。”
林瑰来：？
“你还回去上课不？”
“不，我感受到了翘课的乐趣。”宁清和摆手，“我现在想建个幻境。”
回到家中，还是没有其他人在。
林瑰来跟叶?M坐在她对面，捧着脸，动作出奇的一致。
宁清和有种被围观的微妙感觉。
她慢慢吹着闻笙笛，叶?M一板一眼地照着歌词轻哼。
喧嚣的街道，午后的夏风。
宁清和站在南浔苑门口，感慨万分。
“进去看看？”叶?M搭着她的肩倚在她身上。
门却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他们与尉迟炎面对面，时间仿佛停了很久。
“宁，宁清和？”都把孩子吓结巴了，“你回来了？”
“怎么说呢……你让我先进去瞅瞅。”
与他们走后一模一样的场景，除了芽筱惊得翻了一盏茶。
“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们走后，七天。”
“那我们一样，十月八号了。”宁清和笑眯眯道，“这是我的幻境。”
“你的幻境……能和南浔苑建立连接？”
宁清和偏了偏头：“这个说法不错。”
“那你们也能在风清国走动吗？”芽筱捡回了神智。
“不能，最多到门口那条街。”
“可惜了，应该选整个风清国的。”林瑰来惋惜。
“哈哈哈那你高估我了。”
宁清和在里面转了转，作为书肆它已经关门了，不会有普通人进来。
“轻摇不在吗？”
“去彩虹谷了。”芽筱咬着唇，“他们觉得暗魇好像一时间少了很多。”
“不会是跑到我们那了吧？”林瑰来看向宁清和，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千鸟社呢？”
“还在这。”
“暗魇没有心智，这条漏洞的确可以钻。”宁清和仄声，“而且，恐怕十八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还有个消息。”尉迟炎关了门，“八神楼回白沙岛了。”
“哦？我原本还怕他会恼羞成怒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风清国好像没什么兴趣了。”芽筱扁了扁嘴，“咱们以后只能在你幻境里见到了嘛？”
“我比较好奇我能和那个时候的我见到吗？”尉迟炎摸着下巴。
林瑰来想象了一下画面：“那应该会很滑稽。”
“回去的感觉如何？”
“恍若隔世，如果我不是高三就好了。”宁清和想了想，从挎包里拿出转生笔，“那这个就留给你们吧，一切小心。”
“会的！”芽筱接过笔。
宁清和三人渐渐隐去，若不是手中的转生笔留有余温，她差点以为只是一场幻觉。
“没想到啊，这歌，还有这种神奇之处。”
“也许是因为你用了大家的名字来填词。”
“真是意外收获啊。”
“那我们现在……”
“收拾行李，准备去上海。”
……
这趟行程也没有多少人，除了叶?M，还有Jackdaw随行。
家乡那边始终会留下人，照沐长歌的原话来说，这里是暗魇产生的漩涡中心。
“因为我们在这？”宁清和愕然。
“为了干扰我们的行动，所以会有更多的暗魇。”
她也不知道西湖搁哪里弄来的身份证，反正封刀各位都有。
她还瞄了一眼叶?M的，地址跟她的一样，名字照片也没问题。
她惊了。
“这就是大城市吗？”Jackdaw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皆是惊羡。
“快让我看看你名字是什么。”
“我的中文名，唐寂冽。”
“你有中文名？你整这么个拗口的。”
“哪里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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