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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发生的事实在古怪。
不得到一个答案，秦牧很难安心。
但老头仍是什么都不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打开另一坛酒，用勺子舀出一勺，倒进杯中。
酒水流动声音哗哗作响，在寂静的酒馆中格外明显。
老头端起酒杯递给秦牧，有些急促地道：“快喝了它。”
秦牧接过酒杯，看一眼酒杯，又看一眼那老头。
换了往常，秦牧定要先怀疑一番，试探试探这老头的本事再说。
但今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十分熟悉，内心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
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难道这也是一种秘术吗？
念头刚一升起，便被秦牧自己打破。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从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遭受精神攻击的迹象。
于是他端起酒杯一仰头，不疑其他喝下了。
又一杯酒下肚，顺滑地随着喉咙落入胃中，仿佛能感受到其在胃里晃动，随后与身体逐渐结合。
酒精的力量令他脸色微微泛红，按他的酒量，才两杯不应当至此。
只可能是这酒威力太大。
虽然有几分醉意，但秦牧的头脑却格外的清晰。
手脚也并不麻木，动作干脆利落，反应似乎比往常还要更快些。
再看眼前这老头，连头发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视力也变得更好。
到底是什么酒，有如此效用。
秦牧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老人家，这到底是什么酒？”
秦牧忍不住又问。
老头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从秦牧身上挪开，死死地盯着外面。
秦牧一怔，顺着老头的视线朝酒馆外看去。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传来漆黑冰凉的气息。
就像粘稠的石油一般，缠绕其上腻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股邪恶到了极致的气息。
秦牧本就因酒变得敏感的皮肤更能感受到其中危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危险即将降临！
秦牧脑海中警铃大作！
此处无法召唤四鬼，该如何是好？
秦牧握紧拳头皱起眉毛，死死盯着门外。
“走。”
老头忽然高声道。
秦牧又是一怔，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老头。
“你他娘的快走！”
老头见他没有反应，那张始终不变的枯树般的老脸是哪个，第一次露出情绪。
他大声怒斥，皮肤皱起，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秦牧。
秦牧惊诧地退后一步，该往哪里跑？
门外是危险的气息，酒馆中也看不到任何别的出口。
老头忽然又显露出几分懊悔的神色，啪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骂错人了。”
老头自言自语道。
秦牧疑惑地看着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在叫自己跑？难不成还能是叫外面的跑？
秦牧看不出，这老头身上究竟有多大能量。
忽然，原本清明的头脑一阵眩晕！
秦牧捂住额头，踉跄一步撞上柜台。
手抓着胡乱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抓住，身子顺着向下滑。
随后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眼神朦胧之间，他隐约看见门外站了两个漆黑的身影。
不像鬼，亦不像人。
唯有那股气息依然是如此骇人。
越靠近，越观察，越觉得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遍体生寒。
看不清漆黑之中的样貌形态，连其是否活着都不知。
决不能靠近这二人！
秦牧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寻找出口逃走。
该往哪里跑？
秦牧看向老头，希望他能在给出一个答案。
但老头只是看着门外，表情平静。
“已经跑了。”
恍惚间，那漆黑身影处传来一个声音。
带着几分戏谑。
这是指谁，是自己吗？
秦牧疑惑地想。
那么，方才老头确实是在让自己逃跑。
只是这逃跑的方式并非自己的意愿。
迷迷糊糊间，四周的场景逐渐远去。
无论是酒馆、街道、老头，还是那两个漆黑的身影。
从深海之中缓缓向上浮动，前方有点点亮光。
隐约还能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
秦牧伸手向那光亮之处，旋即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
是白无常那托着舌头，含混不清的声音。
“主人这难道是又……”
黑无常动动鼻子，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还问不问了？”
牛头扭扭捏捏地站在一边，两只前蹄捂着脸颊。
“要问你们问，我可不敢啊。”
马面抱着双臂站在最外面，一脸血别溅我身上的表情。
秦牧长舒一口气，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四周。
四鬼围绕他站着，眼神古怪。
随着秦牧彻底清醒，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明显。
那些因酒而产生的舒畅感，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失。
秦牧握了握拳头，身体依然如此爽利。
“主人果然是又……”
四鬼交换眼神。
“你们在说什么。”
秦牧冷眼扫过，问。
四鬼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
“没没没！什么都没说！”
“我们就是守在这儿，什么都没出现！”
“我们没看见什么美女！”
“你他妈说漏嘴了！”
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秦牧叹一口气，还以为四鬼知道些有关那地府的事。
“是谁？说清楚。”秦牧指了下黑无常，“你来说。”
黑无常咳嗽两声，看了眼四周的兄弟们：“就是……月神来过了。”
“月神？阴阳家么。”
秦牧冷笑一声，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势力罢了。
“她做了什么？”
“没……也不是没，她想杀您，但是最后没动手，我们也就没出来。”
“竟然如此。”
秦牧又是一挑眉。
“那个……”牛头大起胆子发言，“主人，我们就像问问您，喜欢那姑娘不。”
“您要是喜欢，我们以后绝对不乱动手！”
秦牧扬起眉毛，嗤笑一声。
“我对那种女人不感兴趣。”
虽然身材不错，但是年纪太大了。
更别说她还一直想要控制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四鬼顿时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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