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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颖冷斥了声。
“瑶瑶都交代了，你们不就是联合起来糊弄我们俩吗？”
“当初是我们不好，非要把你们凑一对，如果今天我和梦朦不来，不是不小心把茶打翻了，找纸不小心打开了你们藏着协议的抽屉，你们是不是准备瞒到我们离婚。”
“妈，当时确实是我欠考虑，给瑶瑶签了这么一份协议。”
“你这话的意思，这协议还不是瑶瑶提出来的？是你提出来要签的是吧？不愧是顾氏的总裁啊！做事就是滴水不漏，是怕瑶瑶以后对你死缠烂打，所以要求签呗！”
谭颖话语中满含讥讽之意。
“妈，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顾冥夜态度软了软，解释道。
“我都说了别叫我妈，我真的受不起。你也不用防着瑶瑶对你纠缠不清了，现在就去离婚。”
梦朦眼眶微红，不忍的说道，“阿颖，你.....”
“梦梦，你也知道这女儿我多宝贵，现在顾冥夜把婚姻都当作了一桩生意，在这桩生意上，他是一如既往的甲方，你让我心平气和，我是做不到的。”
“嗯，是我们错了，感觉这俩孩子有戏就把他们硬凑在一起，如今，却是凑成了怨偶。”
梦朦一直觉得自家儿子对瑶瑶不一样，从小就是如此。
小时候把他作为顾氏的继承人来培养，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童年。
只有每次瑶瑶来自己家，他才会展现自己幼稚的一面，跟她拌嘴，和她吵闹。
而每当璐瑶遇到危险时，他都会首当其冲。
她和谭颖本来以为这是爱，结果.......
或许这就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保护吧！
梦朦牵了牵嘴角，出声道：
“我把事情已经交代给了肖秘书，离婚证很快就能拿到的。”
“吧嗒！吧嗒！”
季璐瑶听到“离婚证”三个字，本来应该开心的心情却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珍珠似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
砸在茶几上，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
“哭什么？”
谭颖把季璐瑶扯到了沙发上，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
“妈妈不逼你相亲了，跟妈妈回去吧。”
谭颖柔了声音，劝道。
季璐瑶哭的眼睛红彤彤的，抬眼看了眼顾冥夜，顾冥夜也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
季璐瑶脑海里又想到顾冥夜休息室里的衣服，还有那天他衣服上的香水味，以及昨天他对她的不信任，她握成拳的手微微使力，些许指甲掐进了肉里。
“好，妈妈。”
季璐瑶抹了抹眼泪，抿了抿唇，倔犟的说道。
“那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嗯。”
季璐瑶用气音应了声，然后进屋去收拾衣物。
顾冥夜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进去跟季璐瑶好好聊聊，但谭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盯的他寸步难行。
他局促的站在那，丝毫没在顾氏运筹帷幄的稳重感。
没一会，季璐瑶就收拾好了，拖着她几个行李箱，跟着谭颖走了，全过程都没施舍给顾冥夜一个眼神。
顾冥夜想帮她去拿箱子，谭颖却是在他之前，就把箱子抢了过去。
顾冥夜：.......
等谭颖带着季璐瑶走后，梦朦也没好脸色给他，左腿搭在右腿上，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轻抿了口。
顾冥夜坐在了自家母亲的身边，屁股才刚搭到沙发，梦女士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毒似的，弹起来，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顾冥夜：......
“妈！”顾冥夜唤了声。
梦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干嘛？”
“有没有什么办法....”
梦朦听到他这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吼出声的：
“你一天天到底在做什么？签协议？这都多少年前的了？你还真当自己一回事了，跟瑶瑶去签协议，你以为会想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协议作废，然后爱上对方？做你的青天大白日梦吧！”
梦朦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深吸了几口气，继续道：
“我和谭颖一开始觉得你们俩是有感情的，所以才逼你们一把，结果呢？”
梦朦双手一摊，翻过来后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激动的不行，“结果就是你去跟瑶瑶签协议，你还是甲方，这事放在谁身上能不生气，啊？”
“我懒的说你，你抽个时间去提交离婚申请，三个月后你和瑶瑶就没关系了。”
顾冥夜眼睑低垂，在听到那句“没关系了”心就不由自主的钝痛了下。
就这样没关系了？
他...…..
他好像不是很想跟她划清界限。
梦朦看了眼眼帘低垂的顾冥夜，稳了稳呼吸，问：
“你...真喜欢上瑶瑶了？”
顾冥夜抬头，对上梦女士考究的眼神，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个“嗯”字。
“真喜欢上了？”
梦朦再问了遍。
“嗯。喜欢上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准备给瑶瑶介绍你大堂哥了。”
梦朦在听到那句“喜欢上了”瞬间就眉眼舒展了，但又想到那份该死的协议，故意气他。
顾冥夜：！！！
“妈！”
“妈什么妈？你自己作，怪我？我没给你机会？”
梦朦双手抱在胸前，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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