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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为咳嗽了两声，眯眼笑道：“许秋那是我们急诊科的人，各位就不要打主意了——况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许秋应该去马主任、曾主任你们两的医院面试过，但都被你们医院拒绝了。”
闻言，两位主任都是猛地一愣。
“不可能啊，这么优秀的人才，我们医院不可能不要……”
马主任话还没说完，就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道：“之前招聘，人事那边说有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被他们赶走了，他就是许秋？！”
于先为正色道：“见了许秋本人，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被马主任这么一提，国际友好医院的曾主任也一拍大腿，后悔地道：“我好像也听过，说有一个二十四岁的住院医过来面试，因为长得太凶，面试官都被吓瘫了！他的能力竟然这么出色！”
“吓傻了？所以你们没有慧眼。我一眼就看出许秋不是常人，所以直接招来咱们急诊科了。”于先为缓缓地说道。
王明黑着脸。
他也是当时的面试官之一，自然知道身为主面试官的于先为，明明也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于先为也不继续废话了，取过了办公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联名推荐信，摆到了会客桌上，笑眯眯道：“各位，许秋这小子的介入手术做得没问题吧？”
“何止没问题，好得有点过分了。”
马主任是个爽快人，况且几人都是多年的朋友、老同学，不至于为了一个后辈撕破脸。
他痛快地在推荐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曾主任和王明也相继签名。
于先为签在最后，又补上了急诊科、江南一院的红章，之后把推荐信收到了文件袋里。
等设备科那边把这台手术的视频拷贝下来，他会连同u盘、手术记录等，一起送到卫生部那边。
如今并不是介入医生的考核期，再加上这种走特殊渠道的人才很少，应该很快就会审批下来。
“走走走，今晚我做东，去江南大饭店撮一顿！”于先为甩了甩稀疏的头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走，必须好好宰你一顿。”
“我说老于，要不你把许秋借我用一用？”曾主任本身是搞介入的，他太清楚许秋的含金量了。
不忍心善罢甘休啊。
于先为摆摆手。
这些老狐狸的话不能信。
借过去，能不能回来就不好说了。
“先去吃饭吧。”
于先为刚起身，说完这句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于主任，有人找您。”小护士的声音。
“进。”
门被推开，一个精致的风韵女子走了进来，她看到屋里这么多人，惊讶了一下，连忙道：“先为，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王明等主任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于先为。
好家伙，叫这么亲切，老于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于先为七八年前就离了婚，这些年一直没有感情上的消息，原来背后养着个这么漂亮的情人？
“医药代表，找过我好几次了。”于先为也不恼，慢悠悠地解释道。
马主任先站了起来，道：“行了，我对你的私事也不感兴趣，这两天我忙科研，这顿饭下次再请我吧。”
曾主任也起身告辞：“老于，那小子的资格证下来之后，给我发张照片，我放科室里激励一下那群不思进取的年轻人。”
如果是一二十岁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义正词严地帮于先为赶走医药代表。
但现在他们都四十五六了，早已经不是当年无牵无挂的少年。
药代出十万，不心动。
那么，给销售额动辄上千万、乃至于上亿的药品的分红呢？
实在是对钱不感兴趣，药代背后手眼通天的公司承诺给家人安排工作，让小孩进入全省最好的学校呢？
尽管他们各自一路走来端端正正，也拒绝过许多药代，但他们不敢肯定，昔日的好友，是不是也和从前一样。
现在离开，也是给于先为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空间。
最起码，保留住对方在老友面前最后的体面。
“走了，老于，下次有机会再聚。”
王明也紧随其后离开。
虽然说着再聚，但三人都清楚，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还有什么机会再次相聚。
门被带上以后，风韵的女子有些抱歉地道：“先为，抱歉，我以为今天你有空。”
于先为冷哼一声道：“文璇，你对我的行程倒是掌握得挺清楚的。”
文璇撩了撩头发，红唇开合道：“去吃点吧，我请客。”
于先为没有拒绝，换下白大褂，穿着背心就出科室了。
饭不吃白不吃，药他是不会批的。
路过公共办公室的时候，于先为往里面瞧了一眼，发现许秋在单指举哑铃。
不远处，王海也有样学样，单指刚放上哑铃，突然哀嚎一声。
“医生，快来医生，我手指断了！”
王海痛苦地冲出办公室，跑向急诊科的处置室。
于先为沉默了。
你小子能不能先脱下白大褂？
丢我急诊科的脸啊！
于先为重新看向科室里面，发现许秋在盯着他。
“许秋，跟我走一趟，这位姑娘请咱们吃饭。”
许秋听了这称呼，又看了眼于先为旁边的红唇黑丝女子，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嗯。”
他放下哑铃，背着手走出来。
文璇见到许秋的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黑丝腿也不自觉夹.紧。
……
“先为，怎么不让我开我的车送你。”
才到停车场，文璇就风情万种地白了于先为一眼，说道。
于先为晃着车钥匙，道：“开你的车，我明天上班就没车过来了。”
文璇嘴角一抽。
开你的车，我一会儿也得回停车场把自己车开回去啊。
她摸了摸嘴唇，笑着道：“但让你当司机，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于先为犹豫了一下，瞅了眼若无其事的许秋。
许秋背着手，感应到了于先为的目光，当即道：“这还不简单，于主任，你让她开着你的车就不会过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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