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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其量就是冷着脸站在外面亲眼看着老板把串儿一个个烤了的。
因为他们点的多，老板倒是没黑脸。
“你搁这儿站着多熏呢。”自己的小伎俩被发现了，那老板也尴尬，一边给炭火扇着风，一边跟楚皓轩搭话。
“没事儿，这会儿还站的了。”
楚皓轩端着托盘回去。
“呦呵，这趟怎么这么慢回来的。”郑楠一边说着，一边从上面拿了两串羊肉串。
叼到嘴里，眼睛就是一亮。
“呵，怎么的，亲自出手做的？”
“没，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下。”
“这家老板可实在了，每次点完都送两串，不用看着，指定不会少东西。”
楚皓轩抿了抿嘴唇，倒是没说话。
“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当然堵不上，继续喝啊。”
楚皓轩又被拉着去喝酒。
晓晓闻着这次的食物比之前的香，倒是也没再动手。
她吃的也差不多了。
几个人周围弥漫着一股酒气。
晓晓不是很赞同的在一边儿托着下巴发呆。
几个人里酒量最潜的是楚皓轩，即使喝的是没什么度数的啤酒，楚皓轩还是渐渐红了脸，他倒是也不闹。
眼神迷惘了一些，一直盯着晓晓发笑。
真是个傻孩子。
晓晓母爱爆棚，伸手揉了两把他额前的刘海儿，被楚皓轩不满的避开。
“不要摸头发。”
“为什么不能摸头发啊？”晓晓凑过去搭话。
“坏人。”楚皓轩委屈巴巴的回答，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这里的老板也是坏人。”
“他把肉换成不新鲜的卖给我们。”
“我们要找他去出气！不能让他这么做下去！这么做是不对的！”楚皓轩蹭的站起来，手猛地锤在桌面上。
所以，这是喝醉了正义感爆棚？
晓晓好笑的看着他，倒是没拦着。
跟在有些晃晃悠悠的楚皓轩身后，只在他要跌倒的时候伸手扶一下。
她挺好奇的，喝醉了的楚皓轩想干什么。
认识他这么久，晓晓从来没见过他在现实生活中想要找补什么，去争什么。
往往吃点儿亏楚皓轩也都认了，被别人绑架磕了脑袋那次，他都没想着再在那两个人身上报复回来。
遵纪守法，只管好自己，别人如何与他无关。
晓晓觉得这就是她在楚皓轩身上感受到的态度。
没想到喝醉了的楚皓轩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再也不克制自己去忍耐。
他直接走到了那个老板面前，开始给人家——讲道理？！
“......”那么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她还以为两个人得打一架，事实证明是她太年轻了。
晓晓哭笑不得的站在旁边。
看着那个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
“小姑娘，你男朋友喝多了，把他给带走吧，这也太影响我们做生意了。”
“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楚皓轩喝醉了一点儿都不傻。
跺脚吼出了声。
别说周围这些陌生人了。
晓晓都呆住了。
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楚皓轩大声喊出来。
那老板刚要发作，楚皓轩的眼泪就顺着眼角下来了。
像是关不住闸的水龙头。
明明刚刚吼完人，整个人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先开始还是无声的流眼泪，没几秒直接哭的狠了，整个人都有些抽噎。
“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他一边哭一边小声的念叨。
晓晓心疼的够呛。
她不像楚皓轩一样光动嘴皮子。
她直接动手去翻。
这里烧烤味道太重，让她之前一时无法分辨食材本身的气息。
在楚皓轩提示之后，其实还是很容易能分辨出空气中气味的区别的。
晓晓拉出放泡沫餐盒的箱子。
“你换掉的那些肉就在这里，本来就不新鲜了，直接放在外面就不怕坏掉么？仗着学校客流量大，学生都好骗？”
“诶，你这个小姑娘，你干什么，怎么随便拿别人东西呢！”站在一边儿的老板娘冲上来想要把晓晓推开。
“你们这是想砸场子啊？怎么，吃东西付不起钱，就找我们事儿是吧，这就是个装泡沫餐具的箱子，你这红口白牙的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到底是不是，掀开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扒拉的动晓晓。
女人反而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楚楚，你别哭啦，放心，我相信你。”晓晓直接打开了箱子，“因为我知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不会骗我。”
楚皓轩的眼泪停下了。
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呆呆的看着晓晓。
“你这个样子，傻兮兮的。”
晓晓把盖在上面的一层泡沫塑料拿开。
底下是串好的，已经有些发干黄的肉串。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周围看到这一切的学生，本来被女老板骗过去的瞬间反应过来。
小店迎来一片指责声。
店老板肩膀上纹着个纹身，以前一直都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发起怒来真不是盖的。
恼羞成怒的老板直接从旁边撂起了个玻璃酒瓶子，对着烤架一砸。
酒液让火瞬间撩的老高。
他怒睁着双眼，举着断口的玻璃瓶子对着他们几个。
“都给老子滚，老子今天这生意不做了。”
“你们不给我我们活路是吧。”他举着酒瓶子朝向楚皓轩两人。
“你们两个，还有你们朋友，今天谁踏马都别想走了，不让我干，谁都甭TM想好过！”
楚皓轩哪儿见过这架势。
整个人瞬间被吓醒了。
他这是都干了什么事儿！
后知后觉出来的三个人，默默朝着楚皓轩竖起了大拇指。
卧槽，看他出来这仨货都不知道拉着点儿他的么！
楚皓轩现在更想做的是锤死眼前这仨货。
“别用这眼神瞅我们啊，谁知道你是要出去干嘛的。”郑楠喝了挺多，但是一点儿没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楚皓轩是什么意思。
“放心，哥几个这么多人呢，靠人海战术取胜。”
小老板阴惨惨的笑了一下。
刚刚他砸酒瓶子之后，周围的学生已经散开了。
换言之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已经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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