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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婆讶然于这具瘦弱的身躯居然有力气治服得自己寸尺难进,同时感受到被她攥过的地方,也开始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不消片刻,沈婆也开始苦着脸痛呼:“嘶……放开我!主母、主母救救老奴啊!”
眼见沈婆也败下阵来,主母更恼火了,咬牙指挥家丁:“去,过去把人给我按住。我就不信,她还真能反了天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素来冷清的别院一时间人声鼎沸。
家丁朝管聘围拢,她余光瞥着逼近的一圈人,眼皮都没抬:“你们刚才也看到两个婆子的下场了。只要再敢近一步,我保证你们一定比她们两个还凄惨。”
家丁们冷不防被她威胁,顿时也心生踟躇,互相对望不敢贸然上前。
总感觉今日的五小姐不同以往,单是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里,气场就强得人心慌。
主母在台上遥遥呵斥:“都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你们也敢不听了么?!”
家丁们不敢得罪管聘,更不敢得罪主母,纷纷为难地跪倒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
主母气得不行,被这场面一激,顷刻将告诫管柔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提着裙摆快步走到她跟前,作势要亲自动手教训她。
手臂扬起在半空,再度稳稳地被管聘截住。
梅开三度。
霎时间,主母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腕都泛起火烧火燎地疼。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沈婆那么粗壮的一个人,会被她用一只手攥得直叫唤了。
主母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养尊处优了半辈子的人哪里吃过这样的瘪,她顿时气得脸都绿了:“真是反了你了,你、你赶紧给我松手!”
管柔见母亲被制服,周遭还没人敢上前帮忙,顿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扑过来用力去扯管聘的手:“你个贱人,你赶紧撒开我母亲!”
管聘顺势松手一甩,主母踉跄着连退数步,被管柔扶着,堪堪站稳了脚跟。
鬓边的发髻已然凌乱,主母狼狈地看了一眼自己发黑的手腕,怒不可遏地瞪向管聘,姿态不见半分来时的雍容,俨然一个泼皮癫妇:“你这个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你把我的手怎么了?!”
多年的剑影生活让她习惯了藏毒带刀,昨夜处置完虞亭礼,她闲来无事就去药阁找了些药材,复刻出从前在暗卫营最擅用的一味毒粉。
挥发快,腐蚀性强,被碰过的肌肤不到三日就会开始溃烂。
本来她只想做做来以用防身,谁曾想今日便有倒霉催的,偏要来往她的刀口上撞。
管聘偏头笑得狡黠:“专治黑心肠人的妖术,没有解药不出三天就会烂手。下次再敢来找我麻烦,就不是烂手这么简单的了。”
一听自己的手会烂掉,主母的脸都垮了,直扑过去想薅她的头发:“你真是反了天了!你敢让我烂手?!”
管柔却有些怕了,管聘一本正经不像在说假话。她含泪地制止住母亲:“算了娘,咱们别和她纠缠了,还是快去找郎中看看罢。”
主母边被人拉着往外走,边转头立着眼睛威胁她:“贱蹄子,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连滚带爬。主母一行人退得灰溜溜,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三两散去。
离了老远,管聘还能听到人群里有唏嘘声:“不知道这五小姐今天怎么了,这么硬气。往日里都只有她挨欺负的份,但是别说,看着还真挺解气。这可是咱们后院,头一回有人敢公然和主母叫板……”
柳棠逆着人流回到管聘跟前,抬眼小心地看她一眼,目光隐有畏惧。
管聘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我不会伤你,放心。”
柳棠被她说得有些羞惭,赶紧抬手搀人进屋,好奇问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能耐了?”
威风凛凛的,想要欺辱她的恶人居然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管聘但笑:“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厉害,谁也别想欺负到我们的头上。”
她不是真正的管聘,过不来她那样忍气吞声的日子。
上一个胆敢恶意中伤她的人,如今早已被她被丢去柴房变成家奴了。
想到这里,管聘转头看向柳棠:“今天有人见过虞亭礼么?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见他人,不会是还躲在柴房睡懒觉罢?”
柳棠回她:“今早奴去柴房喊了几声,人一直都靠在那儿没动弹,好像要咽气了。”
管聘有些讶然:“打两鞭子就要咽气,他这么的脆弱么?”
想当初他健硕到只是随手掐住她的脖颈,就让她的两节颈骨都裂开了。
如今只是挨了七鞭,人居然就要不行了。
管聘担心他就这么死了,披衣起身去了柴房。
原身体面,就连院里的柴房也不似旁家那般凌乱肮脏。
柴垛码得整齐,地面也很干净,除了有些阴冷,连片漏风的窗纸都找不到。
看得她颇为不满,皱眉拉下嘴角:“环境有点太好了,下次给他丢去马厩。”
柳棠:“?”
您到底是想他死还是盼他活?
往里走几步,两人看到虞亭礼缩在角落的身影。
他眉间的血渍没有得到清理,已经在脸上凝成了一片猩红。身上衣襟半开,双眼紧闭,发髻也凌乱地垂散着,看起来邋遢又憔悴。
她腿上有伤不便蹲下,就伸腿踹了他几下:“醒醒。”
这几脚力道不轻,虞亭礼被踢得软踏踏地倒在了地上,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鞭伤,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又踢了几下,人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她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得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
自己这气还没撒够呢,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太便宜他。
管聘找来三五个家丁把人抬去了下厢房,柳棠去请郎中,回来时神情有些不服:“奴去请了,管家却说府上的郎中今日都沐休了。但奴分明看见他们就在里头,怕是只不愿意来我们院而已。”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是谁下的命令。
管聘沉思片刻:“那就先把能用的伤药都给他用上,郎中的事,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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