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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43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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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聘下意识地从怀中抽出绣刀。

    刚把手里的绣刀抬起摆出防御的姿态,对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活物就被她的刀锋闪到了眼睛,受惊地一溜烟走掉了。

    洞内恢复一片死寂,管聘瞪大了眼朝黑暗里看了看,确认那东西确实是不在了,适才用绣刀在洞壁上划出些痕迹留作记号,转身收刀,惊魂未定地往回爬。

    因担心那东西追过来,管聘爬回去的速度十分迅速,没一会儿就出了岩洞重见天日。

    彼时虞亭礼正蹲在地上摆弄着树杈,回身看了眼她被磨破的膝盖,不悦地皱起眉:“腿都断了还瞎跑,生怕自己好得快是不是?”

    管聘扶着岩壁长出口气:“我刚才,在洞里头看到活的东西了。”

    “什么?!”摆弄木头的手一顿,虞亭礼当即回过头,下意识打量过她全身,“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没有。那东西看见我就转头跑了。”

    虞亭礼沉思片刻:“是兽类还是人,你看清了么?”

    那一刻的脊背发凉几乎治好了她的头昏脑涨,此刻她的头脑十分清醒:“没看清。当时洞里太黑了,火折子也灭了,我只看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过我在那边做了记号。”

    虞亭礼沉默须臾:“这里地势宽阔,又横竖钩连,真的存在什么原始的种族部落也不稀罕。”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管聘循循善诱,“我们连点吃的都没有,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有蹭到点食物。”

    已经小两天没有怎么进食,昨晚又被他扎了一刀流失了不少血与能量,现下她已经是饥肠辘辘。

    他有些犹疑:“如果他们真是一个古部落,我们贸然过去肯定会收到排挤。他们万一人多势众,我们或许打不赢。”

    管聘也很苦恼:“你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

    不去,他们没有生存的物资;去了,如果遇险受伤的他再拖着她这个重伤的瘸子,似乎又没什么胜算。

    进退维谷。

    虞亭礼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他低头从怀里拿出昨天剩下的伤药,在自己的伤处撒上一些,转头走到管聘身边,扒开她的外衫,给她的伤处也撒了一些。

    一次两次,已经有些免疫的管聘没再像之前那般别扭,只是沉默地低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上好药,虞亭礼将身上已经遮不住肚子的中衣又撕下几块,紧紧地勒在她的伤处。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抬起好手怒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咬牙咒骂:“你干的好事。”

    没事非得捅她一刀,害得她白遭这罪,武力值也跟着大大下降。

    话说得没头没脑,虞亭礼却一下子就意会了,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骂了,越骂越后悔当时没直接一刀了结了你。”

    管聘抬头瞪他,一双桃花眼即使恨起人来也是活色生香。

    看得他忍不住避过她的视线:“趁着天还亮堂一点,快动身罢。”

    整理一番不甚整洁的仪容,两人猫着腰一道进了洞穴。

    火折子已经打不着了,她们没有一点能照明的东西,只能凭着感觉往里爬。

    管聘在前面带路,虞亭礼在她身后拉住她的一片衣角,亦步亦趋地随着。

    心里多少有些忿忿。

    想他堂堂一介藩王,居然也有像野犬一样四脚着地的一天。

    思及此,不由在心里默默又给她添一笔“功绩”。

    纯粹是个扫把星了。

    不多时,管聘就摸到了自己绣刀划出的划痕,转头和他说:“这就是我刚才遇到那活物的地方。”

    他没好气:“我看不见,你只管告诉我现在那活物还在不在。”

    管聘深吸口气,忍着恐惧努力瞪大眼在黑暗里探头看,时不时还伸手来回扒拉。

    半晌回他:“应该没在。”

    “那就继续往前走。”他冷声下令。

    管聘听出他情绪的起伏,有些困惑:“你是在生气么?”

    虞亭礼懒得理她:“你话太多了,赶紧走。”

    “……”喜怒无常的怪人。

    两人继续慢慢悠悠地爬。

    又爬出大概两刻钟,目之所及还是漆黑黑一片。

    管聘有些体力不支,停下来靠在岩壁上休息。

    虞亭礼在她身边,凝神谛听四面八方传来的风声,断言道:“这里应当不只是一个出路。”

    管聘累得眼睛都无神了:“哪条出路都没有亮,我们除了顺着一条道爬,没有别的选择了。”

    休息片刻,两人继续出发。

    这次他们一鼓作气,直接爬到了可以见亮的地方。

    管聘喜出望外:“前面可以见亮了!”

    虞亭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手上却悄然攥紧了匕首,嘴上也提点她:“防身的东西都拿好。”

    管聘也握紧了绣刀,嘴里忍不住嘟囔:“早知道还能遇上别的活物,当时那瓶毒粉就不浪费在你身上了。”

    其实比起近身搏斗,毒才是她最擅长的。

    虞亭礼没接话,他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面对一会儿要的活物身上。

    临出洞口的那段路程,他的脑海里翻过了十种不止的设想。好的坏的,血腥的恐怖的,但当真的与管聘一起爬出洞口时,才发现外面何止能用豁然开朗来形容。

    树林遮天蔽日,脚下流水淙淙,雾霭腾云浮动。

    日光疏落地透过枝桠打下来,给万物都镀上一层浮动的碎金,把此间的一切映得诗意一样静美。

    管聘瞬间就愣住了,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态,小狗似的仰头看着眼前的景致,手里还紧握着绣刀没撒开。

    虞亭礼却先一步回神,同样紧握着匕首,警惕地四处打量。

    在落眼于远处的一节树枝上时,他瞧见了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野人。

    对视的一刹那,野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旋即嘶哑着开口:“嗷呜呜——”

    虞亭礼直觉不对,一把拉起地上的管聘:“不好,他好像是在呼唤同伴。”

    管聘踉跄地起来,翘着腿扶着岩壁站稳身子,同样神情紧张地看着那个摇头晃脑的野人:“那怎么办,我们现在爬回去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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