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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点点头，忍不住瞟了钟璃书两眼，却被她给瞪了回来。
难道是他的错觉，为何觉得王妃的眼神不怀好意，而且到现在后背还发凉。
钟南嫣倒是变得机灵不少，没有像以前那样得了好就炫耀，反而走得很干脆。
望着远去的那车，钟璃书不禁感慨道：“认识她这么久了难得带点脑子，可真不容易。”
灵尘子不由得笑了笑：“二小姐得你一句好话也是不容易。”
钟璃书侧目：“你帮她说话？”
“我分明是夸你。”
“竟不知你是这样夸人的。”
“以你为准则，难道不是夸你吗？”
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可阿赫还是觉得钟璃书在生气，于是虎头虎脑地插嘴道：“其实王爷也给王妃准备了礼物。”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
“给我准备？”
钟璃书看向灵尘子，他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阿赫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方才那美容颜养丹就是王爷在红玉阁买的，本来是要送给王妃的，但是听说二小姐要走……”
说着说着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抬起头，就看到灵尘子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而钟璃书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实在难以捉摸。
“我又不是收破烂的，什么东西都能往我这里塞！”
好家伙，嘴上说着要买她的东西送她，到头来却送给了她最讨厌的人，做人做到这么没眼力见的，还是头一回遇到。
灵尘子好心打圆场：“王爷怎么知道二小姐要走？”
阿赫急忙捂嘴，二人却默契对视，转身看向巷子的拐角处。
事情败露，晏凌宸也懒得再继续藏下去，于是铁青着一张脸缓缓走出来。
“没想到传说中声名显赫的宸王殿下还有听墙角的陋习？”
钟璃书脸上玩味的笑容，看起来比阳光都刺眼，惹得晏凌宸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他冷嘲讽：“本王只是不想看见你脏了眼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就不能期待他会说出什么好话，钟璃书恶狠狠地瞪了眼阿赫，转身离开。
灵尘子望着自己的傻师弟叹了口气，也隔着离开。
如此对比，晏凌宸的目光倒显得和蔼许多：“听闻张将军痛失副将，日夜难寐，此前他曾问本王讨要你，不如本王现在就送你去西北跟着他磨练数月如何？”
“不要！”
送他去西北还不如让他死在战场上，阿赫想也不想就拒绝，但却收到了他冷漠的北影。
仔细想想她也没说错话，怎么三个人都对他不假辞色。
听雨阁内，秀秀亲眼看着钟璃书喝完药，这才松了口气，“国公爷听说小姐病了，急得不行，好几次派人来接小姐回去。”
“我记得十五，朝臣家眷需要入宫向皇后谢恩？”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秀秀点头回想，“听国公爷说，小姐小时候经常闹着要陪，夫人一起入宫。”
钟璃书问道：“我娘跟皇后关系如何？”
秀秀笑着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些还都是国公爷喝醉酒后，拉着我们这些下人闲聊的。”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莫妈妈曾经说过的，皇后跟夫人是手帕交，可惜后来君臣有别，一年只能几次，还总说不上话。”
怪不得宴会上，皇后看她的眼神，总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言行间对她多有照拂。
秀秀收拾好碗碟准备离开时，没忍住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担心入宫谢恩时遇到五公主？”
钟璃书不答反问：“为何这样说？”
秀秀叹气道：“我都忘了小姐不记得六岁以前的事情。”
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钟璃书只好解释道：“我跟五公主确实不对付，但我问这些跟她无关。”
秀秀却不信：“她当年就因为有人说小姐长得比她好看，就叫人绑了小姐沉塘，如今你嫁给宸王，那她不得恨死你？”
钟璃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钟婉清喜欢晏凌宸？”
“五公主和王爷是青梅竹马，原本圣上是要给他们赐婚的，是王爷主动用军功作为交换，提出要娶治国公府的女儿，这件事才作罢的。”
脑子里闪过许多碎片，钟璃书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秀秀被她的样子给吓坏了：“国公爷跟世子爷说话时，我不小心听到的。”
“还有谁知道？”
“应该是没有别人知道，毕竟事关五公主的名誉，皇上和皇后最疼爱她了，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钟璃书深吸一口气：“你有告诉别人吗？”
秀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因为这事我好几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我原本还打算连小姐一起瞒着的。”
“怪不得钟婉清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只是，晏凌宸为何非要娶治国公府的女儿，又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天大的好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累赘。
“小姐见过五公主了？”秀秀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想到公主出席宫宴很正常，又后悔之前没有提醒她。
钟璃书一脸嫌弃：“见过，也是个脑子蠢笨的。”
不过比起钟南嫣的狗仗人势，人家公主可是实实在在地靠自己的权势欺负人。
现在考虑那么多也没用，钟璃书还有别的打算，“你先帮我准备些药材吧，十五入宫那天我有用。”
转眼就到了十五，朝中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需要入宫，向皇后娘娘叩谢天恩。
钟璃书作为宸王妃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没想到柳氏竟然也在。
远远看见她就凑过来，不厌其烦地跟人介绍她们的关系，等到周围聚齐了看热闹的人后，钟璃书这才甩开她的手问道：“我跟你熟吗？”
柳氏愣在原地，脸上有些挂不住：“书书，怎么好好的，又跟我闹脾气呢？”
说完还不忘向众人赔笑：“我是她庶母，她心里头不待见我也正常。”
“还真是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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