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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不敢肯定，只说是有点像！”
两个人言语间完全不把辛苦布阵的人放在眼里，女长老在外边观察形式，眼见阵内的人毫发无损，甚至还能生龙活虎地争执，气得鼻子都歪了。
而云州却是愈发双眼放光，“要不是祖娅从中作梗，阿依这块璞玉又怎么会埋没？”
另外一名白袍长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哥，还在因为之前那件事担心？”
“怎能不担心？”又有一名长老站了出来，“要不是祖娅一直不肯帮咱们，老九老六又怎么会无辜枉死？”
“说起来也是可笑，咱们跟祖娅六十年的交情，竟不如她跟阿依十六年的相处，为了一个阿依，宁可眼睁睁看着咱们都死掉！”
“阿依毕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云州蓦地出口制止：“祖娅已死，多余的话不必再说，千窟洞那边已经等不及了，你们与其有时间在这里窝里斗，还不如想想看该怎么办。”
钟璃书和阿依正心无旁骛地研究破阵之法，无意中抬头，看到外边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不由得暗自思忖，不过是捉拿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何必出动整个长老会。
而且，自始至终都只有三长老对她们两个出手，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痛快模样，显然也是因为之前钟璃书多次让她难堪，这才蓄意报复的。
理清楚思绪后，她凑近阿依的耳朵，“你跟长老会熟吗？如果他们都出手你最多能撑多久？”
阿依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眼外边并排站的几个人，“大长老不用我再跟你介绍了吧？他虽资质平平却胜在勤能补拙，样样都拿得出手这才坐稳长老会之首的位置。”
“那个对付我们的女的是三长老，她跟那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四长老几乎形影不离，每天都在合计着该怎么彰显权威，所以族中有很多人都不太喜欢他们两个。”
“那个高个子的是五长老，紧挨着他的是七长老八长老，长老会一共有十个，二长老和十长老三年前猝然离世，至于六长老和九长老，说是突然失踪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谁能想到她脑子里想的跟常人不同，居然一本正经地跟钟璃书介绍起长老会来。
她越说越兴奋，“你以为他们是靠实力当上长老的？其实除了大长老以外，其余的都是些酒囊饭袋，要不是我师父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帮他们拉票……”
钟璃书无奈扶额，“说重点。”
阿依敛去笑容闷声道：“我最怕的就是大长老，如果是他出手的话我可能撑不了太久，至于其他的长老，撑个把时辰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钟璃书幽幽地挑眉，“那你倒是先破了这二十四节气阵。”
“我的意思是跟他们单挑！”阿依急了，“你以为合灵族为何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
“自然是因为有这些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
见她回答的毫无压力，阿依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好别过头去把玩三清铃。
摸着摸着，突然好奇地问道：“这铃铛就是你的法器吗？”
钟璃书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观察起了三长老，似乎从刚才到现在阵中的情景就一直没有变化过。
她低声呢喃，“奇怪。”
阿依回过神盯着她沉重的脸庞，“哪里奇怪了？”
“三长老眼中分明充满了对我的恨意，可是瞧见咱们挡住了她的攻击后，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点实在是太古怪了。”
阿依顺着她的目光，好奇地看向阵外的三长老，“兴许是顾忌到我的存在？”
说完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太相信地摇了摇头，“三长老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用二十四节气阵，便是不想你死得太简单。”
“她倒是其次，我担心的是大长老。”钟璃书垂下眼帘，望着裙角陷入沉重的忧思当中，“他们为何还不动手？明知我俩是在负隅顽抗，却任由三长老挟机报复，是在等什么合适的时机吗？”
阿依也觉得她的怀疑有道理，于是抬头观察四周，除了她们周围没有异常外，阵中仍旧是风沙大作，时不时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按理说，这招没用他们应该会尽管变换阵法，以求耗尽她的灵力才对。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阿依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钟璃书当做了主心骨。
钟璃书想了想，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敌不动我不动，在不清楚对方真正的意图之前，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而且……”
后边的话她没有说，在放飞纸鹤之前她曾占卜过吉凶，卦象显示下平，意味着她们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对自己的占卜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只不过这件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隐瞒。
“咱们有场硬仗要打。”钟璃书从怀中掏出两瓶灵泉水，默默递给阿依。
她接过药瓶后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全喝光了。
钟璃书看着她的举动，“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阿依一脸纯真地反问：“我死了你还有活路吗？”
二人说话间，阵内忽然掀起一阵奇异的波动，阿依脚下不稳径直摔进了钟璃书的怀里。还不等她站起来，周围突然灵气大乱，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砸在她们的身上。
钟璃书一手扶住阿依，一手伸出去接住掉下来的东西，竟是一颗颗豆大的冰雹。
她艰难抬起头，不知何时阵中已然变了天，尤其是中心位置隐约可见暗沉发红的光芒，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难闻的血腥味。
阿依歪在她怀里不可置信道，“合灵族虽说不是名门正派，但所使术法也绝不会如此邪门！”
不用她说钟璃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回眸深深地瞥了眼外边的长老们，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坦然自若，很明显对此毫不意外。
有股无形的压力，迫使二人喘不上气来，钟璃书不禁皱着眉头询问道：“可还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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