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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才自己的表现应该不错。
演技的话给个九分吧，十分把自己骄傲。
剩下的九十一分嘛，就不要了。
不过……
魏沧澜感觉此刻，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陈妤和唐灿曦都因为慕容芸的出现，不再说话。
原本美好的旅途，也变得令人不开心。
魏沧澜没着急出声打破宁静，他听到了陈妤方才那番话，实在是感叹这妮子心中正气凌然。
此时就先不吱声了，让两位弟子都消化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心境成长也有些溢出。
嗯，大概有益处吧。
我也不是很懂。
魏沧澜不出声，但不代表有人不说。
或许唐灿曦是是性格使然，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氛围，便试探地对陈妤说道：
“师姐？”
“嗯？”
陈妤抬眼，停下双手一直搅动的手指，眼神温柔地看向身边这个性格开朗的师妹。
与她相比，其实自己的遭遇并不算什么。
唐灿曦见陈妤并没有陷入太深的负面情绪，便打开话匣子道：
“师姐，你刚才对那个慕容芸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话呀？”
陈妤有些脸热，回想起方才自己那一面好似斥责质问的神态，就不免有些尴尬。
“就是……嗯，就是……”
唐灿曦回忆起来，继续道：
“就是你说你很失望，其实你想等他们都修炼起来，再与他们堂堂正正地对决！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陈妤老老实实地点头，回答道：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想，当初被他们谋害时，我只想着拿到证据，在众人面前揭发他们。”
“可是仔细一考虑，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慕容芸还是郡守的女儿，我就是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
“后来师父和李瑾师姐突然出现，我就想着要是能靠这二位的大能帮忙，将他们都杀了！”
“说来，那时我也有些残忍，不符合修士的心态。”
“不过和师父一起回山，途中遭遇，让我改变了想法。”
“师父和李瑾师姐帮忙，那不属于我自己的胜利。”
“所以，我要亲手击败他们！”
“当然，如果只是击败身为凡人的他们，那还不如就算了。”
“必须要站在同一个台阶上。”
“只是没想到，秦羽和慕容芸修为没有一点长进，我的想法也就落空了。”
唐灿曦听着，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好奇。
待陈妤缓缓将心中想法说完，唐灿曦又不由得露出羡慕和佩服的目光。
“干嘛这么看着我……”
陈妤被她那崇拜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唐灿曦却摇头，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师姐，你真厉害！”
“你有这样的心性与气魄，当真我辈楷模啊！”
“灿曦就做不到。”
“换做是我的话，我可能在见到师父的第一眼，就软磨硬泡地让他老人家出手，把秦羽还有慕容芸全家都杀了！”
陈妤听着，脸上表情微微凝固，想了半天才接下话茬：
“师妹……不愧是沙场之人，呃……性情豪迈，快意恩仇……”
“哎呀，师姐！”
唐灿曦什么都懂，她拍拍陈妤的肩膀道：
“师姐，你就这点不好，明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要违背内心地讲一些牵强的话……”
“这不能失了礼数……”
“你和师妹我有什么礼数！”
说着，唐灿曦忽然看向魏沧澜道，灵机一动问道：
“师父，如果换做是您，你会怎么做？”
“嗯？”
魏沧澜微微抬眼。
他有点困了。
差点没睡过去。
“如果您当初身处在师姐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为师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
“什么嘛！您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在偷听！”
唐灿曦嘴巴立马扁下去，不满道。
陈妤则是掩面轻笑，心中暗道：师妹和跟着师父的时间还是太短，不清楚他老人家的性格。
师父即便是闭眼，那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再细微的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
“你一直叽叽喳喳的，为师怎么能睡得着？”
魏沧澜没好气地说道，难得流露些真情实感。
唐灿曦瞧着师父那略带责备的目光，突然就感觉心中传来一阵悸动，仿佛被一根箭刺中般。
她对这种感觉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
为什么看到师父那略带责备和不满的目光，心里有一种冲动……
想要让他再用那种有些嫌弃的目光，看多自己几眼。
甚至……
甚至想要让他多呵斥自己几句……
好奇怪哦……
“你怎么了？”
魏沧澜瞧着她忽然低下头，一副害羞脸热的模样，有些不解。
不对劲啊。
灿曦一般很少害羞得不说话。
这妮子性格比陈妤开朗顽皮很多。
“师妹，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妤倒是感觉师妹可是发热。
“没、没什么……”
唐灿曦立马摇头，掩盖心中的秘密。
师父……
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再试试！
自己是怎么了。
总感觉特别喜欢师父那责备的眼神。，
感觉……
感觉好帅气！
霸道中还带着爱意，啧啧！
爱了爱了！
见唐灿曦恢复正常，魏沧澜也就不多问，依靠着车厢又闭目养神。
陈妤和她，则又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这次却是悄悄咪咪的，好似在说闺房间的蜜语。
车夫的驾车技术娴熟，加之一路都是凭证的官道，马车跑得快飞。
两个半时辰，很快就过去。
马车还未抵达时，魏沧澜就感觉到，从车窗外传来的江风，带着淡淡的湿润气息，吹在脸上不算寒凉，格外舒爽。
而爱好热闹的唐灿曦却将半个身子都探到外面，远远地就张望到尔雅城中的万家灯火，还有繁华喧闹的湖上风光。
月光与灯火，映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美不胜收。
“师父！师父！”
“是画舫诶！画舫！”
“我要男扮女装上去，抱一抱那些漂亮的姑娘们！”
陈妤和魏沧澜，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都不免莞尔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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