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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女警还想说些什么，可被他扫了一眼，只得悻悻咽回去，老老实实出去。
只是并没离开，转身拉着男警去了隔壁监控室。
“夏夏，师父不是让我们出去么？我们这么偷听不好吧？”杨超性子老实，他担心惹得师父不高兴。
“你知道什么！”
叫夏夏的女警，一边开门，一边分出一个眼神瞪了他一眼，“你真以为那个女孩儿是什么特殊人才？”
“啊？不是吗？”
“是个屁！”
手里的钥匙转得嘎啦嘎啦作响。
“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但你看她的手，明显就是个小姑娘，说不定还在上学呢！能是什么特殊人才？”
“还有，你没注意到，她身上没带证件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杨超也恍然大悟。
如果是警方聘请的特殊人才，是会配发证件的，而刚刚那个女生，胸前什么都没带。
监控室的玻璃，是单向透视玻璃，从这边，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情况，而对面，却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杨超和夏夏刚站定，甚至都没来得及稳住身子，玻璃上的窗帘突然拉了下来。
就连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兹拉两声，也变成漆黑一片。
“这是什么情况？”
夏夏傻眼了，倒是杨超，福至心灵，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我前几天听师父偶然提起过，他好好像要找一个什么催眠大师来问话，刚刚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
就是那个催眠大师……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可思议。
所以，师父是想要催眠老鬼？
不过，比起这个事实，更让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这个催眠大师……是不是也太年轻了些？
“难道……”不知道想了到了什么，夏夏突然冲出去。
留下还在宕机的杨超，一脸蒙圈地杵在原地。
“夏夏，你干什么去啊？”
“我要阻止师父，我不能让他犯错误！”
审讯室的门被反锁，她只能在外面砰砰砸门，“师父，师父你开门！师父！你快开门啊！”
“师父，师父你开开门，你不能犯错啊！你……你都快退休了，这个时候犯错，可就晚节不保了！”
“师父，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她是坏人的同伙，你不能上当啊！师父！”
她嚎的动静太大，不少人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师……”
砰！
大铁门从里面打开，夏夏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
“喊什么喊！”高政华沉了脸，吓退了周围企图看热闹的人，语气不善地吩咐两人：“滚进来！”
不用他说，夏夏已经进去了。
正双手持枪，怒目圆睁地和云玖对峙。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漆漆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云玖的胸口。
看着上了膛的枪，高政华眼前一黑，血压蹭蹭地往上飙。
“你，你把枪给我放下！快放下！”
“师父，这女人是个骗子，她是老鬼的同伙，是来救人的！”
夏夏分神吼了一声，双手却是动也不动。
什么同伙？
不光高政华懵了，云玖也怔住了。
看看高政华，又瞧瞧明显是在看戏的老鬼，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成同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高政华眉心突突地跳，想上前夺枪，又怕惊了她，失手走火。
真特么操蛋！
“云小姐是我请来帮忙审讯的，不是骗子，更不是同伙，你赶紧把枪放下！这是命令！”
“师父！”
夏夏红着眼睛看向高政华，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云玖毫无征兆地出手，一个手刀击在她的手腕上。
夏夏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迅速地和她拆起招来。
出腿，格挡，肘击，回防……
不过一招的功夫，高政华和杨超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枪，就落到了云玖手里。
而枪口，这一次对准了夏夏。
“你还说你不是老鬼的同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志气，红着眼睛大喊：“师父，别管我，快把这个犯罪分子击毙！”
云玖：一口老血喷出来，被魔法打败了。
高政华：现在把这丫头退回学校还来得及吗?
老鬼：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漂亮的同伙？
“云小姐，抱歉。”高政华有些尴尬地接着她丢过来的枪，道了声失陪，拎着夏夏的耳朵就出去了。
“师父，师父，怎么能让犯罪分子独处啊？他们要是密谋怎么办啊？”
“你给我闭嘴！”
高政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总算是成功让人收了声。
差不多五分钟，他又把人拎回来了。
这一次，小丫头片子倒是没再说什么惊悚的话，只是看向云玖的目光依旧不善。
隐隐还有泪光。
“云小姐，可以开始了。”
“嗯。”
云玖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前戏，只是随意拖了把椅子坐下。
包裹在修身裤里的长腿，随意交叠着，一手慵懒地搭在膝盖上，一手，轻叩着桌面。
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这老鬼，绯唇轻启：“聊聊？”
呵。
被刀疤覆盖了大半张脸的男人嗤笑一声，看不出一点紧张，反倒是像大爷一样悠闲地靠着椅背：“缉毒署是没人了吗？让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审我？”
云玖也不恼，只是手上敲击的频率突然发生了改变。
老鬼一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燥意，被铐起来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还不等他想明白自己的异样是怎么回事，就被云玖再次改变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清冽的瞳孔渐渐迷茫起来。
一直保持着防御姿态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云玖问，老鬼答。
老实的，就像是个傻子。
这，这是……催眠？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夏夏和杨超，惊得下巴都收不回去了。
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发出声音干扰到云玖。
这是什么魔幻小说照进现实？
“告诉我，你们的总部在哪里？”
云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老鬼原本还能抵抗一下的神智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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